“郁歲!
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不怎么沉穩(wěn)正經(jīng)的語氣,也不怎么溫柔,但別有一番韻味,撩人至極。
郁歲聞言只覺后背一涼。
感覺自己好像要挨揍。
她唔了聲,慢吞吞的說:“你也可以看別的女孩子……男孩子也行的!
裴湮的笑容越來越冷。
郁歲惱怒:“你還要我怎樣!”
“我就是塊玉啊,要不分成一片一片的好了!”
——每一片都完整的愛上一位美人。
話音未落。
裴湮的臉色就變得格外沉郁,仿若陰云籠罩,風(fēng)雨欲來,駭人極了。
有點點嚇人。
郁歲正要說些什么緩和氣氛。
忽然見裴湮面色如常,好似剛剛陰冷恐怖的神色不他做出來的一般,溫聲細(xì)語:“在下頗為霸道,要娶,就要完完整整娶回來。”
郁歲乖乖哦了聲沒有反駁。
剛剛那也是一時氣話,她就這么小小的一塊玉,哪里能分割開呢?
可疼了。
她可怕疼了。
余光又被一位美人吸引。
這片混沌之地,美人實在太多。
都是鐘靈毓秀,得天獨厚,受盡了天道寵愛的,皮囊也最是完美。
郁歲心不在焉的說:“我要在那座高山建個塔樓,每天都站在塔頂看美人!
話音未落。
就感覺身上一片濕意,她驚呼:“你做什么?”
裴湮:“在下見你有點臟,特意幫你洗洗!
郁歲:“……”
“我可以自己洗的!
裴湮沒理會她,耐心幫她清洗著。
把玩著美玉,時不時還好奇詢問:“這里是腿嗎?”
“這兒是頭嗎?”
“這里呢?”
郁歲默了兩秒:“你問完接著摸,還有問的必要嗎?”
裴湮帶著求知精神:“在下認(rèn)識一下玉的構(gòu)造!
郁歲:“……”
看美人的事情沒能持續(xù)多久。
膩的格外快。
郁歲蔫噠噠的飄在空中。
閉目養(yǎng)神。
連裴湮走過來,也沒有抬眼看他。
他叫了她兩聲歲歲。
郁歲沒有動靜。
心想,別叫了別叫了,我正在醞釀睡意呢。
直到——
感受到溫軟的濕意。
郁歲:“……”
郁歲:“。!”
郁歲簡直炸毛,“你親一塊玉做什么?”
……還是偷親。
裴湮拿她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堵她:“真愛之吻。”
郁歲:“……”
裴湮認(rèn)真:“變身吧!
郁歲:“……”
怎么能有人這么幼稚!
裴湮忽然轉(zhuǎn)了話題,“在下要去一趟東面!
郁歲:“去哪里做什么?”
裴湮:“打架。”
此處仍是混沌。
尚且沒有發(fā)展出什么娛樂活動,各種精力旺盛的生物聚集在一起,就很容易打架。
郁歲想了想:“我也要去。”
裴湮微微訝異,“哦?”
郁歲:“我喜歡看打架!
簡直是在明明白白的說“我喜歡看熱鬧”。
裴湮嘖了聲,似是為難:“可我不想帶你!
郁歲凄凄慘慘的說:“從此你在東邊,我在北邊,我們不再相見……”
裴湮好整以暇看著她演。
郁歲話語一頓:“所以你剛剛親我那一下,是告別吻嗎?”
裴湮微微頷首。
隨即看著郁歲苦思冥想的神色——
他喜歡郁歲因為他而流露出表情的變化。
然后。
就忽然見郁歲變成了人,肌膚雪白,粉面桃腮,聲音也如玉石般清脆悅耳:“那你都要走了,一去不知能不能回來……”
裴湮氣笑了。
臨走還要咒他。
緊接著。
郁歲:“不如走之前,我們把該做的做了吧!
裴湮這次是真的疑惑了:“該做的?”
郁歲輕輕眨眼:“我在邀請你!
她見裴湮沉默,于是又說的直白了點,“我可以享用美人嗎?”
停頓了下,她補(bǔ)充說。
“畢竟你是我的童養(yǎng)媳!
“……”
兩人靜靜看了彼此兩秒后。
裴湮腔調(diào)緩慢,意味不明,“好!
后半截的場景就變得古怪離奇了些。
或者說,荒唐糜亂至極。
仿佛與曾經(jīng)系統(tǒng)叫她看的預(yù)知夢融合在了一起,宛若干凈的畫卷,彼此在上面涂涂抹抹,但整體色調(diào)更為大膽糜麗。
郁歲猛然從夢中驚醒。
“閣主醒了?”了之渾身散發(fā)著金光,溫柔笑著,“貧僧真害怕閣主久睡不起,從此日日守寡。”
郁歲:“……”
“大師的語文是和陳公子學(xué)的嗎?”
用詞水平也是異曲同工了。
了之哎了聲,“貧僧有傳承記憶,不需要學(xué)!
郁歲想到自己學(xué)了大概七八個世界的語言,頗有幾分羨慕。
了之又問:“閣主可是做夢了?”
郁歲努力回想,“好像吧。”
“我記不清楚了!
——醒來方覺大夢一場,但根本記不住夢中之人,更記不得夢中之事。
了之:“夢境向來都是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