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邵九……怎么會管這件事?
聽說他是喪葬閣的客人,難道是為了喪葬閣閣主出頭?
是了。
郁歲不僅是劍尊的小徒弟,還是喪葬閣的閣主。
很快,陳邵九親自給出了答案。
“陳某與劍尊青梅竹馬,情比金堅,他喜歡的人,陳某便也愛屋及烏,若是叫陳某再聽到這般污言穢語,就不僅僅是割了舌頭這么簡單了!”
郁歲:“……”
他說這話是認(rèn)真的嗎?
這般荒謬的用詞與言語——
有人不要命地提出質(zhì)疑,語氣很是艱難,“既然你與劍尊……情比金堅,為何不維護劍尊?”
陳邵九大笑,“劍尊與我皆是坦蕩之人,做了便是做了,何需遮遮掩掩?”
郁歲沉思。
裴湮是怎么說服陳邵九當(dāng)托兒的?
任吟看郁歲的目光更是同情,陳邵九這樣一說,基本是坐實了蠱蟲一事。
她一時心情復(fù)雜,最終微微嘆息,說了句與此事無關(guān)的話語,“早就聽說毒圣文化水平不好,我還以為是謠傳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”
郁歲為陳邵九正名,“還好吧,亂用詞語,總比氣急了只會臟話輸出的好!
【系統(tǒng):……】
有被內(nèi)涵到,謝謝。
任吟大驚:“你怎么回事?中了蠱,這般胡話都說的出來?”
郁歲:“……”
“我真沒中蠱!
任吟目光憐愛,“過段時間囚山秘境會開,你吹吹枕邊風(fēng),讓裴湮帶你進秘境,里面有個叫‘落星花’的植物,用作藥,可解百毒。”
郁歲沉默兩秒,“……好吧!
任吟眼神一頓,“你身上怎么有個黑色的蟲?”
郁歲:“……”
她冷酷說,“幫我拍死,我討厭蟲!
任吟哦了聲,抬手要去拍,動作又停了下來,“他滾到你衣領(lǐng)里面了!
郁歲:“……”
【系統(tǒng)夸贊:劍尊好會玩呢!
郁歲勉強淡定:“我還有事,先回閣了!
她站起身,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朝喪葬閣快步走去。
任吟驚奇嘟囔,“怎么這么著急?是怕我讓她付錢嗎?”
她微微搖頭。
又覺得裴湮真是個狗東西,成了親,還把握著財政大權(quán),看看把道侶都逼成什么樣。
任吟正要離開,猛地抬手,指尖夾著一個小卡片,還伴隨著一道柔媚嗓音:“我見姐姐便覺得面善,想來一定頗為投緣,姐姐若是覺得有興趣,可以來找我們玩呢!”
任吟蹙眉去尋找,卻不見身影。
想來修為應(yīng)該與她不相上下。
她垂頭看手中卡片。
【月華宮邀請函】
月華宮?
聞所未聞啊。
*
喪葬閣。
郁歲剛進屋便開始脫衣服,嗓音是難得的嬌蠻:“我不要蟲子。”
裴湮懶洋洋的嗓音響起,“為師也不愛變蟲子!
郁歲脫的就只剩一件中衣,再脫下去就要露出里面的小衣了,雖然兩人神交那么多次,但實際上還沒徹底坦誠相見過。
她抱著衣服,眼睛像是因為受驚而睜大了許多,緊緊盯著鏡子,“那你出來讓我看看?”
裴湮嘖了聲,慢吞吞的滾了出來。
郁歲盯著看了許久。
實在辨認(rèn)不出品種,“這是什么?”
裴湮:“毛線球!
“……”
郁歲深吸一口氣,“劍尊真是好想象力!
裴湮毫不客氣,“多謝徒兒夸獎。”
郁歲盯著這已經(jīng)變大了些,但實際上還是小小一團的毛線球,“怎么想變成這個了?”
裴湮啊了聲,慢悠悠的語氣似是有幾分媚惑,“方便徒兒變成貓兒時,好玩弄為師。”
郁歲臉色微紅,不再去看毛線球。
……怎么一個毛線球,都能讓他搞得這么澀情。
她嘟囔著開始穿衣服,“師父何必自污,我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,倒不如兩個人一起被罵,唔——”
手腕忽然纏繞了根細(xì)細(xì)的黑線,扯開了她的手,好像在做單手?jǐn)U胸運動,手中的衣服順勢掉落,“師父做什么?”
“歲歲覺得為師要做什么?”
郁歲向后撤了一步,腳腕纏繞的鈴鐺晃蕩著,摩挲到肌膚,原本已經(jīng)被她的體溫暖熱,如今乍然觸碰到冷空氣,又驟然冷卻,貼在皮膚引起一片顫栗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怎么一個毛線球,都要玩出這么多花樣。
第二根細(xì)細(xì)的,又毛絨絨的絲線纏繞到了腳腕,癢癢的,又帶著些束縛感。
她急忙說,“不許綁我!
裴湮笑了聲,懶懶散散的腔調(diào),還有幾分惡劣:“歲歲一掙便能扯斷,怎么這般柔弱可欺?”
郁歲閉上嘴巴。
他恍然的拖著腔調(diào)哦了聲,“歲歲這是欲拒還迎嗎?”
郁歲:“……”
她微微扭頭,隨后又認(rèn)真提出建議,“那這樣吧,我扮演被你強取豪奪的小白花,你扮演那個強取豪奪的霸道劍尊。”
裴湮揶揄的笑了聲,見她耳根泛紅,才慢悠悠的說:“為師從不強迫。”
郁歲說那好吧。
她耳根的熱意更甚,含糊說:“那可不可以叫我來綁你?”
停頓了下,她繼續(xù)說。
“我喜歡強迫!
“……”
良久。
在郁歲臉皮紅的猶如熟透的番茄一般時,裴湮才開口說:“要有來有往!
礙于裴湮的顏值,郁歲爽快同意,“成交!
就是過程不怎么美好。
裴湮格外配合。
然而郁歲是第一次上手,她給裴湮留了件中衣,遮住了雪色胸膛,黑色絲線纏繞在身上,更顯出了幾分誘惑。
配上那張絕艷的臉頰。
如此美人在她手中脆弱喘息,卻也將禁欲與妖媚糅合起來——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。
郁歲都沒來得及怎么欣賞,綁了上一步,就得去伸頭看下一步該怎么綁,她蹙眉嘟囔,“怎么這么難……”
興趣都減了大半。
裴湮好笑看她。
明明是如此荒糜之事,她如此認(rèn)真學(xué)習(xí),倒像是在認(rèn)真練習(xí)什么法術(shù)一般,多了幾分純潔與天真的誘惑。
叫人稀罕極了。
只是。
“歲歲從哪里尋的這種書?”
郁歲翻了一頁,正認(rèn)真看下一步該怎么綁,聞言頭也沒抬,“了之大師送的禮!
裴湮沒有驚訝,淡聲說,“倒也符合他的性情!
郁歲嗯了聲,拿著絲線比劃該怎么打結(jié),“師父抬一下手。”
裴湮乖順抬手。
快要大功告成時。
裴湮忽然說,“為師在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