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喪葬閣的內(nèi)部布局變化很大。
他們兩人在這里居住過一段時間,自然按照自己的習(xí)慣喜好來布置。
郁歲托腮:“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?”
裴湮整理著儲物袋里的衣服,慢條斯理的說:“吃飯,睡覺,睡覺,睡覺,”
他停頓了下,又說了一遍。
“睡覺!
郁歲:“……”
他是泰迪轉(zhuǎn)世嗎?怎么腦子里就沒點(diǎn)清心寡欲的東西?
“除了這些呢?”她問。
裴湮思來想去,“若是歲歲想出去玩,不久之后,囚山秘境開啟,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,可以去玩玩。”
眾人搶破腦袋想要去上古秘境,在他嘴里也不過就是一個玩樂的地方。
郁歲唔了聲,說好啊。
但她要問的不是這個。
她想問的是裴湮要怎么處理師徒戀這件事。
不是說要公開嗎?
公開之后呢?
這個問題。
沒幾天后,郁歲在出門逛街的時候,知道了答案。
剛走了沒幾步,就碰到了任吟。
任吟像是就住在附近,見她出來了,立馬過來假裝偶遇。
郁歲深感自己被碰瓷。
她沉默了會兒,“任小姐!
任吟乍一聽這個稱呼還有些別扭,她抿抿唇,“你最近過得還好嗎?”
郁歲茫然:“挺好的啊!
任吟微微嘆了一口氣,像是在替郁歲把愁苦都吐出一樣,“我都知道了!
郁歲哦了聲,彎了彎眼眸:“謝謝祝福!
任吟:“……”
我并沒有祝福你!
她的嘴巴真的好氣人,任吟平復(fù)呼吸,“我知道墨青是你們的兒子!
郁歲糾正她,“干兒子!
任吟:“你說干兒子就干兒子吧!
郁歲:“?”
你為什么對墨青和我的母子關(guān)系這么深信不疑?
任吟問:“你需要我?guī)兔??br />
郁歲眨眨眼:“幫什么?”
任吟一邊覺得自己可真是閑的,明明修為還不如郁歲,竟然還要來幫忙。
做人不能太心軟。
這是最后一次。
她狠狠告誡自己。
一定得做個心狠手辣的女人。
然后說,“幫你什么都可以,”
郁歲哇了聲,新奇地打量任吟。
“我從未見過如此善良的小姐姐!
任吟:“……”
她額頭直崩青筋,“別陰陽怪氣,好好說話!
郁歲握住她的手,目光灼灼,“我有一雙只看美人的眼睛!
任吟:“……我知道!
見到云覓都走不動路了,還好不是個男的,不然早就被罵臭流氓了。
郁歲說:“你在我眼中哦。”
她的眼睛很漂亮,眼型并非特別圓潤,有些像桃花瓣,但又沒那么多情,認(rèn)真望著人的時候,卻會有種墜入無邊璀璨星河,被萬丈光芒所包裹著的感覺。
任吟愣住。
其實(shí)很少有人說她美,她對弟子要求嚴(yán)苛,對自己要求也嚴(yán)苛,往日里只著單調(diào)青衫,相貌也只能說是秀麗,而問天宗又盛產(chǎn)美人,不說裴湮,單單是他座下幾個徒弟,都叫人驚艷的移不開眼睛。
她在問天宗。
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修士,相貌普通,修為普通,性格也普通。
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她。
好像是,窺探到她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美,但卻由小見大,肯定了她所有的價值。
郁歲長而密的眼睫落下,遮住了光芒,抬起時,又是滿天霞光,她說:“我剛好有事要你幫忙哎!
任吟微怔:“你說!
只要她力所能及,都會幫忙的。
她堅定的想著。
直到——
郁歲帶著來了茶樓。
原本她是想進(jìn)戲樓的,但見任吟穿著素凈,于是便來了茶樓,反正這兩個地方都可以打探消息。
任吟:“在這里做什么?”
郁歲憂愁嘆息,“我出門著急,忘記帶靈石了!
確切來說。
是因?yàn)樗看喂浣侄紩雎缘襞徜危猿鲩T在外,靈石都在裴湮身上。
——這種舉動雖說帶著點(diǎn)小吃醋,但郁歲覺得,他本質(zhì)還是在限制自己出行,或者說控制自己在外游玩。
像是害怕自己知道什么。
如今這種情況,除了師徒戀公開一事,裴湮也沒別的需要瞞著她的。
所以,郁歲偷偷溜了出來。
做人,要直面評價。
如果覺得不爽,可以動手嘛。
總是逃避也沒用的。
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她偷溜的時候,沒能把靈石也偷出來。
任吟咬牙,“所以我就是你的錢袋子?”
郁歲討好的笑了笑,“怎么會?”
“你是我的親親錢袋子。”
任吟冷笑:“有區(qū)別嗎?”
但是她郁歲討好的神色,想到她如今的處境,又不自覺的心軟下來,“想吃什么?”
郁歲唔了聲,“白水就行!
任吟:“我有錢!
郁歲:“霧山白茶。”
——一種超貴的茶。
任吟扭頭對店小二說,“白水一壺。”
郁歲微微嘆息。
“和小姐姐在一起,喝白水也覺得是在品茶呢!
任吟:“……”
“少油嘴滑舌!彼浜,“這里的白水也很好喝,你湊合湊合!
說是湊合。
其實(shí)也不全是,白水是這座茶樓特供的靈泉水,靈氣濃郁,提神醒腦,耳清目明,一十三洲僅此一家。
郁歲給任吟倒了一杯后,才給自己倒水。
任吟問:“你當(dāng)時為什么拜入問天宗?也是裴湮威脅你的嗎?”
郁歲:“?”
“威脅?沒有啊。”她莫名,“拜入問天宗,是因?yàn)閱柼熳诘膹N修做飯好吃!
任吟:“……”
這種胸?zé)o大志的回答,當(dāng)她沒問。
郁歲疑惑:“為什么要說威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