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氣的破口大罵,“你這人什么毛病?”
怎么這么愛把魔界的人送到靈禪寺?
你到底是問天宗的弟子,還是靈禪寺的編外和尚?
后背忽然一涼。
那只狐貍冷冷看了他眼。
墨青: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兩秒,忍辱負重,“大師,我欲出家。”
了之都懵了。
“貧僧皈依佛門二十六載,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!
但還是用了專業(yè)術(shù)語。
“墨青施主,你心不誠!
墨青心想,我沒遇到郁歲之前,也從未經(jīng)歷過如此匪夷所思之事。
他頗有幾分陰陽怪氣,“大師若是想多經(jīng)歷經(jīng)歷,可以跟在我娘親身邊哦!
話音未落。
他后背又是一涼。
墨青這才想到,這里不是自己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——魔尊還在呢。
他連忙找補:“況且大師乃是出家人……”
了之忽然說:“貧僧尚未成親!
這和尚停頓了下,又補充說,“貧僧渴望成親!
墨青:“???”
你在說什么屁話?
你是個和尚!和尚懂不懂。
了之:“貧僧認為施主所言極是!
他雙手合十,渾身閃耀著金色圣光,慈眉善目,低眉垂眼時自帶幾分憐憫,卻也因為玉面俊雅,含了些別樣禁欲的誘惑。
“閣主,貧僧可否留在喪葬閣,為死者超度!
郁歲摸著狐貍耳朵,糾結(jié)問,“免費嗎?”
了之微笑:“自然!
“出家人,度有緣人!
“貧僧與閣主有緣!
墨青都要瘋了,“?”
這和尚是在談情嗎?
他不會親手為魔尊制造出了個情敵吧?
關(guān)鍵是。
郁歲抱著魔尊,欣然同意。
魔尊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眼神,抬眼看向他,冷冷的,不含一點點感情。
墨青:“……”
這只狐貍,剛剛是不是笑了?
他確實是笑了吧?
墨青猛地扭頭看向了之,一個滑跪,“大師,我欲出家!
了之訝異地看向他,“貧僧可以問問你如何在短期內(nèi)做到心靈上的轉(zhuǎn)變嗎?”
現(xiàn)在可比剛剛心誠多了。
墨青冷靜回,“人生無常!
了之“?”
不過靈禪寺向來對任何一個真心出家的人抱以極大的寬容。
正在這時。
寧不為忽然說:“師兄,我想為他剃度。”
了悟驚呆了,“不為師弟,你怎么為了個花魁破了閉口禪?我們坦誠相見,相擁而眠,你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呢!
寧不為額頭青筋直蹦,但正事要緊,“請師兄成全!
了之看向墨青。
郁歲說:“墨青肯定愿意啦,父親為兒子剃度,也算一種緣分嘛。”
——怪就怪墨青曾經(jīng)為自己編撰的身份,擁有一個殘暴不仁的魔尊爹爹。
今天的反轉(zhuǎn)太多,又太過驚人。
眾人一時竟說不出話,場面寂靜的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寧不為深吸一口氣,再次破了閉口禪,“干兒子!
了之:“……”
他一言難盡地看向墨青。
墨青,“我愿意的。”
“畢竟是我爹!
郁歲摟緊狐貍,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。
墨青為寧不為剃度的畫面還歷歷在目,不過數(shù)月,就成了寧不為為墨青剃度。
因果循環(huán),恐怖如斯。
*
雖然經(jīng)歷了許多事情。
但喪葬閣的開業(yè)典禮還是如常進行,流程簡單至極,放了個禮花,在門口掛出了牌子。
【開業(yè)酬賓。
有緣人,打九九折。】
九九折。
還不如不打折呢。
了之問:“何為有緣人?”
郁歲毫不猶豫,“符合喪葬閣口號的!
她停頓了下,又補充說,“還有長得漂亮的!
了之點點頭。
“閣主覺得貧僧如何?”
狐貍的下巴抵在她脖頸,呼吸時噴灑的熱氣都在她的脖頸,甚至正大光明舔著她的耳垂。
——當著一個和尚的面!
郁歲把狐貍摟的更緊了,她勉強維持住思緒:“抱歉,大師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了之:“?”
他深感悲傷,“閣主只與貧僧相處了兩個時辰。”
郁歲捏著裴湮的耳朵,期期艾艾的拒絕他:“可我不喜歡太過主動的!
“就,我喜歡哪種,特別高冷的,看起來就很禁欲的,而且還得刺激!
她自我肯定的點頭。
“我不喜歡平淡,刺激最重要了……”
顧西辭輕咳了聲。
郁歲閉上嘴巴。
顧西辭走過來,手指自然而又非常放肆地將狐貍的腦袋推開,不讓它再去舔郁歲——
當然,他沒能碰到,狐貍就躲開了。
隨后又微微笑著,“大師,我們家小師妹還小,不懂情愛!
了之哎了聲,“正因為年輕,顧施主作為師兄,才不要過多干預(yù),免得適得其反!
他微微一笑,圣光乍現(xiàn)。
“閣主隨時都可以找貧僧!
郁歲眼睛都被閃到了,垂下眼看狐貍安慰一下自己的眼睛,“他修了金剛罩嗎?”
顧西辭:“嗯?”
“何為金剛罩?”
郁歲:“我瞎編的!
許是今天經(jīng)歷的事太多,顧西辭此時頗為平靜,“了之雖然是佛子轉(zhuǎn)世,但并不像歷屆佛子那般專心佛法!
郁歲眼巴巴看著他。
“他還有個別稱!鳖櫸鬓o嗤笑,“叫,風(fēng)流子。”
郁歲思索片刻,“我覺得我和他是一類人!
——都在追求禁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