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跑的這一趟，他一定會讓所有外門弟子，乃至掌門都注意到他優(yōu)秀的品質(zhì)！
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以。
畢竟拜師靈石這件事確實是他誤會了寧孤臨，也算是自省方式。
可謂是一箭三雕。
汪凌云深深彎下腰，行了個禮，“多謝小師叔提點！”
郁歲茫然。
我好像還沒來得及提點呢。
不過多虧汪凌云及時打斷，她忽然想到了裴湮曾經(jīng)說過的話。
——既然夢境那般糟糕，何必要扶持一個魔尊，將命運交托在別人手中？
這是她將預(yù)知夢告訴裴湮后，又稀里糊涂被認(rèn)為魔主時，裴湮所說的花。
與其給汪凌云開小灶。
不如我直接去叭！
郁歲做好決定，拉著仙鶴美滋滋地回了奉鶴山。
上山的路上遇到了裴湮。
四目相對，裴湮忽然彎腰抱起了郁歲。
仙鶴猛地叫了聲，像是害羞一般飛快跑開，又迅速回來，警惕地看向四周。
郁歲：“……”
她一時不知道是仙鶴更怪，還是裴湮更怪。
郁歲摟住裴湮的脖子，輕輕眨眼，“師父這是在做什么？”
裴湮語氣溫和：“接你回家。”
郁歲：“……”
那，那也不必抱著吧？
好像她還是個小孩子一樣。
【系統(tǒng)幽幽說：哪里是接你回家，分明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臂力，為了讓你也夸他體力好。】
【系統(tǒng)說的更加直白：他一直都在監(jiān)視你哦�！�
郁歲把臉埋在裴湮脖子里。
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仁慈了，系統(tǒng)居然幾次三番，迂回試探她底線。
【系統(tǒng)似有所覺：別生氣，我來，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，說完我就滾了。】
郁歲：“……”
也不在乎她的冷淡。
系統(tǒng)對她熱情始終如一。
【系統(tǒng)：在龍傲天進入試煉場覺醒天靈根之前，有一個關(guān)于反派裴湮的劇情點�！�
郁歲面無表情。
來了，來了。
天道的走狗，它帶著自己的使命來了！
【系統(tǒng)：裴湮此時道心不穩(wěn)，已經(jīng)隱隱有了入魔的趨向，察覺到自己有可能入魔，反派沒有選擇穩(wěn)固道心，而是非常興奮的去了魔界，殺人取樂，加快黑化過程�！�
【系統(tǒng)故作深沉的總結(jié)：這，就是反派的變態(tài)之處�！�
它見郁歲埋在裴湮脖頸處，湊近聽了聽，好平穩(wěn)的呼吸聲，不會是睡著了吧？
……我去，就是睡著了！
系統(tǒng)罵罵咧咧，一陣嗶嗶嗶的刺耳聲響，最終漸漸安靜下來，決定等她醒來再說一遍。
*
郁歲醒過來的時候，還被裴湮抱著，正在奉鶴山賞景，睡眼惺忪的望著裴湮清雋的五官，眉眼彎了彎，又乖又軟。
“師父。”
她整個人，都像一塊小奶糕。
裴湮已經(jīng)幫她去了頭上的發(fā)飾，烏黑發(fā)絲柔順垂下，正巧隔著衣料落在他身，好似云霧輕飄般，卻又也留下了濕潤的氣息。
按住想要起身的郁歲，他淡淡說，“陪為師看一看落日�！�
郁歲略有幾分驚訝，她竟然睡了這么久嗎？
都從白天睡到了傍晚。
她嗯了聲，重新坐在裴湮懷中，也有幾分疑惑：“師父不累嗎？”
裴湮認(rèn)真回：“為師不累�！�
郁歲忽然想到了系統(tǒng)說的話。
——……為了彰顯自己的臂力……
——他一直都在監(jiān)視你哦！
郁歲，“師父怎么突然想要賞景了？”
裴湮：“今天是滿月�！�
郁歲：“？”
她腦海里一瞬間想過許多妖怪月圓之夜亂七八糟的事情，甚至還想到了狼人。
沉默兩秒，她驚疑不定的問：“師父，你確實是人嗎？”
裴湮：“……”
他無語地看了郁歲一眼，許是今天夕陽西下，落日正好，陽光溫暖的恰到好處。他眉眼并不想往常那般清冷。反而懶洋洋地，透著幾分慵懶。
“歲歲覺得為師是什么？”
郁歲心想，這又不是我覺得是什么就能是什么的。
但還是認(rèn)真回了。
“只要不是觸手我都可以接受�！�
裴湮似是松了口氣：“還好我不是。”
郁歲狐疑盯他。
怎么覺得今天人設(shè)怪怪的？
竟然也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嗎？
裴湮興趣十足的鼓勵她：“歲歲再猜一猜�！�
郁歲：“是龍嗎？”
裴湮：“不是。”
“蛇？”
“不是�！�
“狼人？”
“不是。”
他依舊用一種鼓勵的目光看著她。
“狐貍？鬣狗？烏鴉？蜥蜴？”
裴湮更無語：“歲歲的口味，挺奇特�！�
郁歲：“……”
我沒有我不是！
我只是按照反派的冷血設(shè)定推測的！
她摟著裴湮的脖子，撒嬌問：“是什么？師父告訴我嘛�！�
裴湮慢悠悠回：“是人�！�
郁歲：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間，她很想罵人。
裴湮好笑地盯著她，“很失望？”
郁歲生氣：“沒有�！�
裴湮輕嘖了聲，“為師略知一些變化之術(shù)，歲歲想先從哪個物種開始？”
郁歲氣頓時散了，另一股氣又起來了，腦子里爆炸一般擠入無數(shù)廢料，紅著臉指責(zé)裴湮，“你是當(dāng)老師的，怎么能這樣不正經(jīng)？”
裴湮輕輕眨眼，復(fù)而又呀了聲，恍然般說：“是為師的錯，為師應(yīng)當(dāng)先教歲歲變化之術(shù)。”
——履行老師的指責(zé)。
郁歲眸色瀲滟：“……”
裴湮湊近她：“歲歲想要先變什么？”
郁歲強行冷靜下來，“觸手。”
裴湮：“……”
系統(tǒng)聽了一腦袋的黃色廢料，數(shù)據(jù)都不干凈了，但在裴湮沉默的時候，還是立刻挺身而出，抓住任何機會。
【系統(tǒng)：我可以接受觸手！】
它變化成裴湮的嗓音。
【系統(tǒng)：你可以隨便玩弄我噠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