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高起,溫度升高。
許丹陽在燥熱中醒來,一頭沖進浴室。
她不敢相信地掀開短褲,黏糊糊的液體浸濕了褲子正中的布料,顫抖的穴口還在繼續(xù)吐出濁液,濕潤的感覺順著大腿內側往下延伸。
這可是馮煜的褲子!
是馮煜的床太舒服了嗎?她怎么總做春夢,內容還越來越過分!
暗自決定今晚不睡了的許丹陽快速洗了澡,并把馮煜借給她的衣服搓了叁遍。
她換上制服出去,晨跑的馮煜剛剛回來,汗?jié)竦暮谏l(fā)絲垂落下來,白皙的臉頰泛著淺紅。
他簡單和許丹陽道了早安,拿起換洗衣服往浴室走。
許丹陽給他讓開路,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,許丹陽從發(fā)絲間瞟到馮煜低垂的眼睛。
他黑色的眼睛外圍竟然有一圈細碎的金邊,難怪平時看起來總是那樣亮。
她一直以為他的眼睛是純黑色的。
早上上課,源緣依然沒有出現(xiàn),許丹陽松了口氣,熬過今天她就可以搬進新宿舍,至于以后和源緣的關系,等她搬走后再慢慢思考。
無人打擾的一天,上課吃飯訓練,時間過得很快。
不過今天的馮煜有些奇怪,他似乎總是避免和許丹陽對視,正巧因為早上的事情,許丹陽面對馮煜也十分尷尬,馮煜躲著她反而是件好事。
訓練結束后,許丹陽找到生活輔導老師詢問新宿舍的安排。
馮煜因為狀態(tài)不佳,被教練留下加練。
上次還很熱情的生活輔導老師,今天見到許丹陽忽然冷了下來,她眼神躲躲閃閃,機械地說:“學院暫時沒有閑置的寢室,沒有辦法滿足你的要求了。”
許丹陽愣住,追問:“怎么會突然沒有閑置的寢室呢?最近也沒有新生入學?”
白鷗學院很大,學生宿舍足足有好幾棟樓,即使沒有特殊問題的學生提出更換單人寢室,一般也不會遭到拒絕。
怎么換成她就遭到拒絕了呢?
生活輔導老師側過身,拿起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閱讀,向許丹陽揮揮手,“沒有就是沒有了,其實你的問題也不嚴重,再堅持一陣子吧......”
怎么就不嚴重呢!
許丹陽心里著急,可生活輔導老師態(tài)度大變,就像被上了發(fā)條一樣,嘴里反反復復,只會說“沒辦法”“沒空余”。
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
許丹陽蹲坐在辦公室門口。
難道真的要在放出狠話之后再灰溜溜地搬回去?
“你在這里做什么?”
聲音溫和悅耳,還有一點熟悉。
傍晚的陽光撒在垂順的淡藍色長發(fā)上,就像一片沐浴著晚霞,波光粼粼的海面。
“......是庸醫(yī)啊!
“什么......?”白若深溫柔的笑容凝滯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她被白蘊禮喂了那么長時間的藥,這個庸醫(yī)卻告訴她身體沒問題,不是庸醫(yī)是什么。
她現(xiàn)在看到姓白的就有些抵觸,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白蘊禮有什么關系。
“咳咳,”許丹陽站起來,不情愿地跟白若深打個招呼,“我沒什么事,現(xiàn)在就要走了。”
誰都能看出來許丹陽的拒意,她完全不愿意跟他多聊,白若深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