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茶!
葉墨像是自動屏蔽了周圍這些著急的人,將杯盞遞到白念念面前。
這時,溫麟牽制著宋奇然的雙臂,兩個人從半空中落到茶樓。
溫麟手一推,宋奇然就跪在了葉墨的面前。
只不過不懂溫麟開口,宋奇然就猛然從地上掙扎起來,對著葉墨就想撲了過去。
那面容中狠辣的表情,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。
葉墨抬腳又將他踹了出去。
宋奇然的雙手也不知道被溫麟用了什么辦法,扭在背后,半點也動不得。
最可怕的是,他居然還不知道溫麟的具體修為,宋奇然忽然有些后悔。
他不應該這么著急教訓葉墨。
最起碼要等著父親將這些事情全部都安排好。
“傳音給你父親,讓他過來救你吧!”
葉墨掃了一眼地上怒瞪著雙目,仿佛要吃人的宋奇然。
“狗日的,你先放開我!
宋奇然非常的不服氣。
他還沒有和葉墨過招呢。
這些人居然敢真的對他動手。
無妄殿算是什么東西!
葉墨極為平淡的看他一眼。
“噗。”
只見地上跪著的宋奇然,忽然磕起頭來。
“我……”
“唔!”
白念念看著宋奇然拼命咬牙,不讓自己發(fā)出聲音的樣子,有些想要好笑。
“道歉吧,我聽著呢。”
葉墨覷他一眼。
宋奇然卻是一個硬骨頭。
他能在明知道葉墨的身份,還敢如此挑釁他的時候就說明了,這小太爺已經(jīng)被養(yǎng)的天不怕地不怕。
又或者說,是他的父親頌德,給他傳遞了什么信息,讓他覺得葉墨或者是無妄殿不行了。
不管如何,宋奇然這是撞到槍口上來了。
不消一會兒,宋奇然已經(jīng)將自己養(yǎng)得白白嫩嫩的額頭給磕出來了血跡。
“葉墨,你個入了魔道的雜種,你等死吧!”
“我可是宋家獨子,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。我淇水城必將取代無妄殿。”
“葉墨,你他娘算什么東西!癡迷女人,你配做正道之首嗎?”
宋奇然瘋狂怒罵著。
一旁的吃瓜群眾看的,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。
雖然看著宋小太爺被這樣不情不愿按著頭在地上磕的樣子,非常的爽。
但是,這一幕可不是他們能看的。
他們的小命兒,以后真的要和這三個人一起陪葬了。
霎時間,二樓那些人跑的無影無蹤。
只剩下了葉墨三人,還有皮肉磕著木板的沉悶「咚咚」聲。
一聲接著一聲。
是將送小太爺?shù)哪樏姘丛诘厣弦槐楸榈哪Σ痢?br />
葉墨也并未封住他的嘴。
畢竟他越是蹦噠叫喚的歡,葉墨才越是有理由可以拿捏宋家。
不過也沒有讓宋奇然磕的太久,淇水城城主宋德就沉不住氣,匆匆趕來。
就是在葉墨三人剛進入淇水城的時候,宋德就已經(jīng)收到了消息。
他沒有及時出來迎接,也就是想要給葉墨一個下馬威。
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己這個傻兒子。
宋德過來的時候,宋奇然還在極為囂張,口不擇言的罵著。
“住口!你失心瘋還沒好?”
宋德上前對著背對著他跪著的宋奇然就是一腳。
同時心中怒罵,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東西。
就會壞他的好事。
“爹,你終于來了,你快救我,快弄死這群狗東西,我的臉今天要被丟盡了!”
宋奇然有了靠山,顧不得額頭上被磕開的口子,血跡潺潺,忙著告狀。
宋德看他一眼,并未搭話。
“不知墨圣這么快就到了,實在是有失遠迎,失禮失禮!
宋德對著葉墨抱拳,聲音充滿愧疚。
接著又道,“這位是不成器的犬子,年輕不懂事,不知道的身份,還望墨圣大人有大量,不要計較!
不管宋德私下里怎么樣,但是這面子上的功夫還是不能與葉墨撕破臉了。
畢竟葉墨可是大玄界正道唯一的圣者。
不過他這語氣里面話多話少,還是有威脅的成分。
從他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,宋德對于葉墨是嗤之以鼻的。
也是在警告他,現(xiàn)在是在他的地盤中,大家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將這件事情了了,也不必斤斤計較。
“哦,是嗎?這位居然是宋城主的獨子。”葉墨語氣淡然,似乎并未動怒。
這讓宋德多少松了一口氣。
咬死這是誤會,想必如今葉墨為了一個魔族女人,被眾人所指,也是想要拉攏他身后的淇水城,更加是不愿意和淇水城為敵的!
“都是誤會,犬子不懂事,墨圣也教訓了……”
而一直坐在一旁吃著點心的白念念,忽然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了一顆煙綠色的小草。
“葉墨,狗東西,你找死!”
“葉墨,你死期到了我告訴你,我爹來了定然弄死你!”
“到了我的地盤,你還敢對我出手,你是活膩歪了!”
“葉墨,我勸你好自為之 快放開我,小爺或許不讓你挫骨揚灰!”
……
小草開口開始重復著這一句句憤怒又囂張的話那聲音音質(zhì)和宋奇然的一般無二。
小草將竟然宋奇然罵過的話,全部一一重復了一遍。
聽得在場的幾人皆是抽搐著嘴角。
什么東西?
一種植物嗎?
白念念慵懶的歪靠在一側(cè),好奇的觀看著面前喋喋不休的小草。
“哇,這個復音草還真的好用呢!這么多話都能重復下來,連語氣和咬牙的聲音都這么惟妙惟肖!好棒!”
宋德:“……”
宋奇然:“……”
媽的,這誰。
葉墨本來冷漠的臉,看向白念念時,輕緩許多,細看竟有一絲笑意。
溫麟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草,中肯的評價,“入木三分!
“宋城主,你可知這是什么草?”
葉墨看向宋德。
宋德眼神陰鷙,無恥道:“墨圣,老朽孤陋寡聞,這草還居然會唱戲詞呢!真厲害!”
語氣里充滿了好奇。
白念念接話道:“宋城主,這是剛才入城門時,在寫著你的店鋪里面買來的,你居然不知道?宋城主果然家大業(yè)大,貴人多忘事,好羨慕啊!
事實上,這城中多半的產(chǎn)業(yè),都是宋家的。
白念念這樣說,無非就是傳達了一個意思。
我覬覦宋家家產(chǎn)。
也好像在說,我要是能和宋城主一樣不要臉,是不是也能有如此家當了?
“噗嗤!
溫麟一貫是個捧哏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。
他噴笑一聲,“你也只能羨慕了,換個人都沒有宋城主這般頭腦,短短百年,一個宋家都能養(yǎng)活整個大玄界修士,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水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