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希望成為誰的全世界。
那樣太孤單了。
“趙學昂,我回來了。”
“我知道!
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。
他正打算上前,就見葉墨從后走來。
他身上,強勢般宣誓主權(quán),一只手從后自然的環(huán)住白念念的細腰。
淡漠的目光,微帶著警告。
可趙學昂,并不害怕他。
他繼續(xù)上前,待到站到白念念面前足夠近的距離。
“小師姐,我很想你。”
他沉聲且大膽的說道。
白念念清晰的感覺到葉墨環(huán)住他腰的手臂緊了緊。
白念念大大方方道:“我也想你們!
想所有的故人。
好的壞的。
“大師兄,原來她就是白宗主嗎?她真的回來了?”
男人從背景板中走上前,驚喜的看著白念念。
白念念:“!
趙學昂大約是捕捉到了白念念眼底的一絲不解,主動解釋道:
“你忘記了,他是你在龍脈附近救下的孩童!
是白念念的因果。
所以才能漫無目的,也能走到了沖虛宗。
白念念確實忘記了。
其實男人也忘記了,只記得自己總是夢見獨自一個人在山中哭喊。
忽然,有一個像是仙女一樣的女子,從天而降,哄著他帶他走出濃霧。
后來,他聽聞世間有修真界,在父母雙亡之后,走遍萬水千山來尋覓。
不為長生,也不為強身,只要想感恩。
“真的是你,夢中我還很小,我!
“我們回去一念峰看看?”葉墨在這時開口打斷。
白念念:“。”
聽一個男人說自己出現(xiàn)在他的夢中,屬實有些尷尬。
特別是這種充滿了期待感激的眼神。
“行!
白念念當即拉著葉墨回去了一念峰。
趙學昂看著兩個人御風的背影,久久無法回神。
“大師兄,白宗主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啊?”
他總是見大師兄作畫,畫中都是一個女子,卻沒有面孔。
今日見著白宗主,見著險些失態(tài)的大師兄。
他本以為,兩個人會是有情人。
畢竟他知道,大師兄每天都會去一念峰院子里的樹下,坐一個時辰。
沒想到,白宗主居然帶了一個男人回來。
那大師兄怎么辦?
“他?”
趙學昂輕呲一聲,“他是沖虛宗的上門女婿,葉墨!
“。俊
男人不懂的抓抓后腦勺。
沒想到一念峰居然還保持原樣。
就連一棵草,都還是記憶中的那般。
白念念抓著葉墨的手,漫步在一念峰。
“葉墨,我想要什么都不管的!
白念念看著院子側(cè)面種植的花卉,忽然說道。
“那些仇怨,其實我都想要放開,只過好自己的!
葉墨低眸,把玩著白念念的手指。
沒有人能夠懂。
她的靈魂,本不該在此。
這些人和這些事情,都不應(yīng)該是她的。
她以為這些都會隨著原主的死去,煙消云散。
可是轉(zhuǎn)念一想,那些人實在像是蒼蠅一樣。
怎么著都讓人惡心。
像是卡在喉嚨的一根刺,不拔掉實在厭煩。
但她也知道,她如若大開殺戒,那就又回到了當年的光景。
她和葉墨,還是對立。
葉墨將白念念的手輕輕一拉,還在憂愁著的人,就到了他的懷中。
葉墨掌心托起白念念的臉頰。
“我的人,怎么能被那些人欺負?”
他的指腹摩擦著白念念的唇角,“我之所以不動他們,是因為想要你親自解決。”
“想做什么就做吧,念寶,以后你還是念寶!
她不知道,以往每一次聽聞沈韻這樣叫白念念的時候,葉墨心軟都變得柔軟。
說來慚愧,他甚至有些慶幸。
以后這個稱呼,就是他的專屬了。
“你想做什么,我都會支持,別多想,你說過相信我的!
葉墨低頭,額頭抵著白念念的額頭。
溫熱寬厚的掌心捧著她的臉頰,像是珍寶。
熱氣灑在她的眼睫,熱情騰騰的像是他的心。
白念念微仰頭,輕輕的吻上葉墨的下唇。
葉墨也輕啄,淺淺的,柔柔的。
兩個人誰也沒有加深這個吻,只是用彼此的溫度,如同微風一樣,吹著彼此的氣息。
..
沖虛宗的山腳下的火不是偶然。
但也沒有多少線索,白念念就交代了趙學昂,先多注意。
總歸是自己回歸的消息傳到了某些人的手中,所以他們迫不及待想要來下馬威了。
白永真還在閉關(guān)。
白念念不放心,還是悄悄潛入看了一眼,這才退出來。
白永真和白永巖暗自較勁了一輩子,如今雙雙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實在令人唏噓。
當時白永巖的樣子,還歷歷在目。
想到這里,白念念頓時又覺得殺氣騰騰。
有時候恨不得直接過去,將那些人都盡數(shù)捏死。
可冷靜下來又覺得,讓他們這么死了,太容易了。
“沖虛宗以后不必畏手畏腳,以后皆有你照看,我爹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看見滿院的弟子,你也多招一些吧!
如今沖虛宗就剩下了這兩個人,還有一個天資愚鈍的普通人,因為白念念的一點機緣才有了點修為。
實在是連白念念都看不過眼。
她雖然不能繼承白永巖的衣缽,但也想要沖虛宗能夠發(fā)揚光大。
白念念此刻就跪在白永巖和沈韻的牌位前,將整個沖虛宗,正式的交給趙學昂。
兩個人都跪在蒲團上,默默的看著沖虛宗這些列祖列宗的牌位。
“小師姐,真的不留在沖虛宗了嗎?”
自知問的都是一些廢話,可趙學昂還是忍不住想要留一留。
白念念也知道趙學昂是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