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,你看那關五行精靈的籠子上面的紋路,是不是五帝鎖靈禁!”年有余看著那關著水精和芝人的籠子就道:“一千四百年前,葉孤辰研究出來的禁法,自身五帝真氣統(tǒng)御五行,能禁萬法!”
金蕊夫人慌亂一二:“這兩個籠子是當初找人定制!
“那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籠子。”年有余從細節(jié)出發(fā)。
日游神又從里面搜出了專門設有火禁和土禁的籠子。
“只憑借一個籠子,就定罪,未免太過于荒謬了!”
這時候忍三癡站了出來:“夫人似乎和此人頻繁碰面!
忍三癡手一揮,出現(xiàn)了程奎的模樣。
金蕊夫人一驚,但故作鎮(zhèn)定:“我不認識此人!
“此人做了什么事情?”
“監(jiān)察寶鏡,雖然當時壞了一下,但是可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是壞的!标懪凶隽诉@么久的判官,自然發(fā)覺了許多。
“還請夫人如實交代,如今這些,已經(jīng)算是證據(jù)確鑿了!
“那此人呢?曹城隍可曾抓到?可以與我對峙?”
“那個地靈又哪里去了?可尋到了?”
“這些就說證據(jù)確鑿,實在有些欺負人了吧,欲加之罪何患無辭?”
第137章 機關算盡,終有一漏
“夫人還要嘴硬么?”曹城隍道開口:“莫要自誤!
“程奎也逃不掉的,神道監(jiān)察,統(tǒng)御萬靈,他能逃得過有情生靈之耳目,逃不過無情生靈之耳目。”
曹城隍?qū)χ疰i玉鎖將軍道:“將玄晶洞一應門人看押起來,再搜封泥觀!”
封泥觀其實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,或者說是知道一二,但也有自己的圖謀。
玄晶洞不善煉丹,封泥觀會煉外丹。
這是他二者合宗之時談判所在。
眾所周知,煉丹不可能一爐只出一枚。
封泥觀有坐收漁翁之利的想法,就算是玄晶洞被抓了,他們也只需一口咬定我不知道,將自身摘了出來。
不過數(shù)方算計,你來我往,都想著“三不”,不擔責,不表態(tài),不主動。
然而哪里有事事全面,如意順心的時候。
一旦事情敗露,怎么可能將自己摘了個干凈。
沒在玄晶洞搜出的五帝金丹法門,在封泥觀搜出來了。
甚至還發(fā)現(xiàn)了筆記,觀中丹士,已經(jīng)開始模擬添三作五的煉丹過程,只不過用的是五行靈鬼作材料,煉制的也是陰丹,但其實過程差不多。
而且拿鬼煉丹也是禁忌,雖然地府陰司隱隱有這方面的灰色產(chǎn)業(yè),但官家做得,你做不得,三界自有其秩序。
于是封泥觀被抄,其觀主驚慌之下,直接將金蕊夫人之前所言爆了出來,祈求寬大處理。
曹城隍大怒:“本以為招來良善之輩入駐靈境,給出的優(yōu)惠政策也很多,沒想到盡是些狼子野心之輩,倒是顯得本縣瞎了眼,聾了耳朵一般,將你們兩家放了進來,反而鬧得雞飛狗跳!”
當場下令:“封泥觀查抄一切,若有反抗,可當場格殺,以藐視天庭罪論處!”
“玄晶洞一門上下,盡數(shù)入獄,若不交代,七十二道大刑,盡可交代!
曹城隍如此一言,金蕊夫人當場臉色大變:“你敢!”
原本和和氣氣的貴婦人形象,竟然出現(xiàn)了裂痕。
大量綠色斑紋出現(xiàn),隱隱花香,卻有著無窮藤蔓觸手出現(xiàn)。
曹城隍喝道:“金蕊夫人!本縣看著劉作苓的面子上,三番五次給你機會,你不要自誤!”
金蕊夫人終究還是沒膽氣反抗,如果她已經(jīng)金液還丹,或者這里不是城隍靈境……
她想不清楚,自己明明沒有出手,為何這口黑鍋會背到自己身上,出手的程奎反而逍遙法外。
封泥觀一觀,更是哇哇大哭,痛罵者有,哀嚎叫冤的也有。
只覺得自己特無辜,不知怎么就牽扯進去了。
曹昴看著一切,隱隱覺得這里面還有一點別的味道,于是看了一眼年有余。
見著年有余一雙無辜的大眼睛,透露出清澈的愚蠢。
于是剛剛興起的念頭又熄滅了下去。
“這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少,除了三界山附近,也沒有別的地方!迸泄匍_口道:“縣君要繼續(xù)搜查,不如往三界山附近?”
“再一個,要不要上報府君?請求其他幾縣配合?”
“不必了!辈艹勤虬櫭迹骸氨緛碛幸恍┬幼鞫际悄S的,但扯上了帝道之亂,就非同小可,我們不可自亂陣腳,需沉穩(wěn)應對,什么葉孤辰傳人究竟有沒有還要另說!
“玄晶洞一脈,和封泥觀,我看都是老實門派,一向平和,不然也不會引進,如今種種跡象表明,他們是被利用的一方,本縣沒有那么蠢,看不出來,他們頂多算是貪心有余,只作從犯!
“程奎那支,反而需要好好查一查。”曹城隍道:“他被蒲縣城隍厭惡,本該做喪家之犬,可在本縣居住這段時間,吃喝住,都在食仙樓甲字房,這根本不是他的消費水平!
崔主簿也點點頭:“剛剛查了兩家的賬目,確實沒有這一項撥款支出。”
“若是牽扯到了蒲縣孫城隍……那就是大丑聞了!辈艹勤虬党撩嫔骸按耸律形瓷w棺定論,還是不要驚擾府君為好!
“孫城隍如今在地府荒涼之處建立蕃國,自作鬼王,只怕沒必要算計小黃天吧,況且此事是由五帝金丹引發(fā)。”
“不一定,小黃天那里有一朵凈世白蓮,乃是先天靈根,雖然品級不高,但可培育升品,可做鬼國根基,他不圖五帝金丹,也有可能圖謀凈世白蓮!
“那也太沒臉沒皮吧!贝拗鞑镜溃骸岸抑甘钩炭,也很容易引火燒身!
“神道愛惜名聲,愛護羽毛,就算孫城隍算計小黃天,要定罪也定不到他身上來,畢竟小黃天無名無分,而他是一縣城隍,現(xiàn)在雖然創(chuàng)業(yè),轉(zhuǎn)戰(zhàn)做地府鬼王去了,但名聲臭了可就再難補償回來了!
曹城隍暗暗道:小小一個黃天,怎么有這種外劫?牽扯數(shù)方勢力,這可真叫我為難。
雖然說法必公正,可要是涉及到了利益,得罪過多的人,勢力,乃至于官場同僚,領導,那可就不好辦了。
曹城隍在想要不要查下去的事情,因為確實有些忌憚了。
可如今亂抄家一通,也算雷聲大了,若是后續(xù)算了,只怕自身能力會受到質(zhì)疑。
“先找到黃天再說!辈艹勤蛳铝嗣睿骸鞍l(fā)趕一切山精野怪,懸賞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!
年有余聽了這么一句話,眼睛都瞪大了:“死要見尸是什么回事?我那兄弟還活著呢。”
……
另一邊,黃天端坐在籠子里,嘗試跟著旁邊的金絲猴交流:“你會說話么?”
金絲猴:“呼。『舭。
黃天:……
這金靈出世之后就跟一群猴子生活在一起,自由自在,并不會說話。
黃天試圖用神念交流,但是這個籠子能禁識念。
只得作罷,但眼咕嚕一轉(zhuǎn),便開始哀嚎:“有人嗎?我肚子疼!我要阿屎!”
黃天干嚎果然引來了看守,卻是兩頭灰樸樸的鬼靈,戴著白色面具。
“倀鬼?”黃天認出來了,于是佯裝罵道:“張伏龍!你明里一套暗里一套!怎么出爾反爾啦!那寶物不在我身上,你把我抓來了也沒用,你快把我放了,我還給你還不行么?”
倀鬼微微神色一動,顯現(xiàn)出張胤真的面容來:“小地靈,我們又見面了!
“怎么是你,你不是去天庭了么!”黃天一哆嗦。
“呵呵,小家伙,夠聰明啊!
黃天連忙道:“我就說張伏龍十分講義氣,一諾千金,您是張伏龍的祖父,他的一切美好品格,肯定是您的言傳身教,不如把我放了吧。”
張胤真似笑非笑,那倀鬼顯露出笑面虎紋,十分乖張邪戾:“倒不是為了息壤,小千級數(shù)的息壤,是為了你啊。”
黃天一驚:“為了我?您別開玩笑了!
“我不過一個三無毛神,沒背景,沒勢力,還窮!
張胤真笑呵呵:“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身世。”
黃天一念:我的身世?這老白虎莫非是知道什么?
張胤真開口道:“大概六年前,本君忽然感到一陣滔天氣勢,有無窮威壓,一閃而逝!
“當時本神前去尋找,結(jié)果只看見了你出世!
“……”
黃天冷汗一出,終于知道觀卦是什么意思了,不是自己在小心觀察,而是這位在觀察自己啊。
云從龍風從虎,虎又為山君,風地觀,這卦象是在告訴自己被人盯上了!
而且是一直被盯著……
“本君尚且不知道有沒有危險,便觀察了你幾年……”
“得知你被選入靈境,便叫我那孫兒與你近距離接觸一番。”
“可惜我期間另有奇遇,被白虎星宮的星君看上,本來想要晚些再把你收割的,可你成長得太快了,叫人忌憚……”
“那種存在的精血造化出來的生靈,定然是有其傳承在身上的……就算沒有,把你的神道真種挖出來,看看源自大神的神性,又是承載何種大道,雖然只是一枚大道種子,但也足夠了!”
“就算大道與我不合,但只要李代桃僵,成為那位的子嗣,便也能得逆天改命,得一份源源不斷的氣數(shù)!”
平分氣運之法,其中有三,一為結(jié)為夫妻,夫妻一體,二為結(jié)為兄弟姐妹或者認干爹,收義子,三是取而代之。
張胤真從一開始就看見了黃天體內(nèi)的神性粗壯十分,更勝尋常神祇百倍,別人是牛毛粗細,黃天是如同毛線一般粗。
第二便是黃天生而知之,智慧異常,知道要學習,要進入體制內(nèi),而且十分謹慎。
這叫張胤真覺得黃天必然有血脈傳承。
第三便是黃天運氣好得出奇,分明是要對黃天不利的蠻荒洲修士,結(jié)果硬生生飛出一個龍子來幫其擋劫。
不過毛神級數(shù),就能進入秘境探索,獲取好幾種先天法器,要是實力再次提升,氣運再次勃發(fā),那必然會一飛沖天。
這股氣運,是隱而不發(fā),但只要時機對應,便會慢慢挖掘出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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