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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歷史的齒輪,又朝前邁動了一步。

  京城姬家的祠堂里,姬昌老態(tài)龍鐘地坐在那兒,接受著小輩們的問候。

  姬昌偶爾會點點頭,唯獨不情不愿地小媛媛在上臺時,姬昌露出了笑臉。

  他把媛媛拽到跟前,笑瞇瞇地打量著媛媛。

  那慈祥的模樣,讓其他人覺得無比溫馨,似乎老祖很喜歡這個重孫女。

  唯有站在姬昌身后的姬家現(xiàn)任家主姬發(fā),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恐。

  媛媛被姬昌摸著小手,渾身上下都覺得不適應(yīng),不由地哭了出來。

  姬發(fā)連忙圓場:

  “爹,媛媛年紀(jì)還小,可能還不太適應(yīng)。”

  姬昌任由姬發(fā)抱起媛媛,眼神笑瞇瞇地盯著姬發(fā)懷里的小女孩:

  “嗯,年紀(jì)還小,再等等吧....”

  姬發(fā)后背冰涼,但他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

  姬家諾大的大廳里,姬婉清因為沒有異能,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。

  他把媛媛交給姬婉清,看著自己清瘦的女兒,姬發(fā)很想說一句:

  “快跑!”

  可他又覺得自己幼稚,這偌大的天下,她又能跑哪兒去呢?

  女兒啊,你當(dāng)初就不該回來!

  第8章 上山的原因

  姜亦澤一覺醒來,天已經(jīng)完全放晴。

  大年初一,沒有下雪,帳篷外的火堆升起,陳珂等人已經(jīng)在忙碌著早飯。

  早飯,其實也就是將凍的邦邦硬的干糧解凍,然后再吃上兩口牦牛肉。

  高原上的水沸點低,所有的食物都是提前做好的。

  姜亦澤混在人群中喝著熱湯,吃著硬邦邦的牦牛肉,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。

  而陳珂打斷了還在處于起床呆愣狀態(tài)中的姜亦澤:

  “小兄弟,你接下來怎么說?是一個人上路,還是跟我們一起結(jié)伴走?”

  昨天晚上,陳珂幾人不知道怎么都睡得特別沉。

  按照道理,他們得留個心眼,避免這陌生人會偷了他們的東西。

  這導(dǎo)致他們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嚇了一跳,可摸了摸口袋,里面的玉石一塊也沒少。

  再看姜亦澤,正蜷縮在角落里睡的香甜。

  眾人笑了一下,也沒叫醒他。

  這孩子能處,要是能同行,也能解個悶。

  順便還能幫幫他,避免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,在哪兒的山溝溝里交代了。

  而姜亦澤的腦海里,完全都是老爹可能和西王母發(fā)生些什么,這會兒清醒過來,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找。

  索性,他答應(yīng)下來:

  “那就多謝哥哥們了,今天弟弟我來刷碗!”

  陳珂笑呵呵地把碗遞過去:

  “去,拿團(tuán)雪擦一擦,咱就可以上路了!

  挖玉人的帳篷收了起來,姜亦澤也分到了一個包裹,并不沉重。

  隨后,一行人開始繼續(xù)朝著昆侖山脈深處進(jìn)發(fā)。

  所謂的挖玉人,更可以說是撿玉人。

  這昆侖山脈常年積雪,大雪覆蓋的地表下,不知道哪兒就藏著一塊玉脈。

  陳珂在路上閑著無聊,跟姜亦澤說,據(jù)說在一百年前,曾經(jīng)有人來昆侖大規(guī)模的開采過,挖走了不少玉石礦脈。

  而他們要做的,其實就是去尋找這些玉石礦脈的邊角料。

  他們這群人能挖到多少玉石,全都看運氣。

  一路上,他們每隔五公里便會停下來,掃清周圍地上的雪,仔細(xì)觀察著地面,檢查是否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。

  這一點,讓姜亦澤很是不解。

  而陳珂的解釋是:

  一百年前,那大批開采玉礦的人里面,有很多普通人,而這些普通人在昆侖生活的地方,一定是離玉礦最近的地方。

  為此,只要找到了人類生活的痕跡,那么就離找到礦脈不遠(yuǎn)了。

  而另一個說法是,當(dāng)初挖礦的結(jié)果并不是很好,很多人都埋葬在了這片雪山之中,很多玉石也都沒運出去。

  而他們偶爾也能找到幾塊零散在地上的玉石,到了山下便能賣個好價錢。

  只是,提到好價錢的時候,陳珂的臉色明顯地變差了一些。

  姜亦澤有些疑惑:

  “老哥,怎么提到賣到好價錢還不開心了?”

  陳珂沉默不語,反而是陳珂旁邊不怎么說話的肖強開口:

  “賣的貴,又不是給我們的...那群爛屁股的異能者...”

  直到肖強說完,姜亦澤才明白:

  原來剝削是不分場合的,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有。

  這些玉石,確實是能賣到一個好價錢。

  只不過,這其中只有一成能到他們手里。

  一成,他們這么多人分,還要滿足一年的補給,勉強能糊口罷了。

  這山下有一個地頭蛇,叫洛桑,他壟斷了整個昆侖山的玉石生意。

  世家人來買玉石,都得經(jīng)過他手。

  凡是不經(jīng)過他手,悄悄賣玉石給世家子弟的,都會被洛桑報復(fù)。

  輕則打一頓,重則個人生命安全堪憂。

  姜亦澤做好打算,等到時候下山,就要把這個洛桑給解決了。

  而陳珂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后道:

  “算了,不說了,小兄弟,你爹當(dāng)初是怎么上山的?”

  姜亦澤想了想,有些惋惜道:

  “應(yīng)該是他被人寒了心....”

  陳珂見姜亦澤神色哀傷,連忙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