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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在去廁所放水之后,很多人都生出了一個想法:

  這個拿著毛筆的姜亦澤,是什么來頭。

  也許,他們可以多了解了解。

  今夜,是金陵人的狂歡夜,而在這嘈雜喜悅的氛圍背后,還有不少暗潮在涌動。

  幾大世家的權(quán)貴聯(lián)合在一起,討論著如何針對田星痕。

  他們得到消息,田星痕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意識,清醒了過來。

  而姜亦澤那邊還是生死未卜,目前江北新區(qū)寒士的總部還在戒嚴(yán)。

  這場全國大賽的結(jié)果,無非是姜亦澤多撐了一會兒罷了,倘若是真正交戰(zhàn)。

  死的一定是姜亦澤,而不是田星痕。

  而他們更認(rèn)為,田星痕之所以輸?shù)舯荣,是故意想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在毛筆上。

  可是,比起那支毛筆。

  田星痕流露出來的那種金色液體中,才真正包含著判官筆的氣息!

  如果姜亦澤是判官筆的傳人,那么他能承受不了判官筆的審判之力?!

  在場的世家高層,都是看到姜亦澤腹部那個被審判之金破開的巨大傷口的!

  第536章 去齊魯

  世家之中,也不是沒有人對姜亦澤產(chǎn)生過疑慮。

  只不過姜亦澤的履歷太過簡單:

  10歲前在孤兒院,10歲后住在金陵一個普通的巷子。

  18歲進(jìn)入金陵異能學(xué)院。

  如果不是遇到了魏無忌,恐怕這小子也就沒什么能夠成才的機(jī)會。

  畢竟,如果真的是判官筆留下來的布局,不可能前十八年的時間,都讓這個關(guān)鍵人物跟一群普通人混在一起吧?

  姜亦澤是個人才,可你打聽打聽他的舉措就知道。

  他成不了什么大氣候,過度去關(guān)注普通人的喜怒哀樂,那哪里能在異能者的世界里玩的轉(zhuǎn)?

  在這些世家高層看來,對普通人善良是最大的罪過!

  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。

  各大世家,家里都有一堆諭旨,這些老的快要打不開的諭旨上,是曾經(jīng)統(tǒng)治華夏的最高統(tǒng)治者封他們的家主為州牧。

  何為州牧,州,指的是就是他們所統(tǒng)治的這塊地方。

  而牧,自然是代天牧民。

  在世家看來,民眾自然是牲畜一樣,不聽話了抽幾鞭子就行了。

  而魏無忌、姜亦澤師徒這種懷民行為,簡直就是蠢的徹頭徹尾。

  不用管他們,到時候他們會被民眾拖垮!

  到時候咱們再瓜分了這金陵,倒也不錯!

  被世家忽略的姜亦澤,此時正在寒士總部的地下室里。

  魏無忌、金剛、樓參天、張小小、夏明五人正坐在一個足以容納二十人的餐桌前。

  餐桌是環(huán)形的,中間有可以讓廚師做菜的地方。

  遷星師一脈的眾人圍坐在一起,看著姜亦澤翻弄著碩大的烤肉架。

  本來是想簡單吃點(diǎn),讓姜亦澤恢復(fù)一下體力,準(zhǔn)備下接下來的行動。

  但姜亦澤非要給眾人烤點(diǎn)東西,絕對不是因?yàn)榭吹浇饎値熓搴蛶熃阍凇?br />
  餐桌上,魏無忌看著面前的華夏地圖,不由地陷入沉思。

  從黃歇手上拿下來的地盤,是一塊飛地。

  何為飛地,就是和金陵沒有相連的領(lǐng)地。

  如果單獨(dú)在這塊飛地施行江北新區(qū)的這一套政策,有些困難。

  一來沒辦法統(tǒng)一管理,建立不了足夠吸引人的商業(yè)支撐。

  二來,飛地的治安該怎么辦?

  這些事情,都需要考慮。

  魏無忌的手在地圖上勾畫著。

  地圖上,已經(jīng)標(biāo)注了金陵和飛地的位置。

  飛地叫蚌埠,是一座建在淮河上的城市。

  魏無忌之所以要這塊飛地,也是因?yàn)榭粗辛税霾旱膽?zhàn)略意義。

  他指了指蚌埠,又指了指金陵:

  “姚家雖然近年來實(shí)力不行,但理論上統(tǒng)治這塊地方的人,還是姚家。

  如果我們徹底獲得了金陵的統(tǒng)治權(quán),不僅這飛地的問題可解,蘇皖兩地基本上都可以納入勢力范圍。

  異能者的事情,交給我和你師叔,至于具體安排,由你來決定!

  雖然魏無忌是姜亦澤的師父,但他從來沒覺得姜亦澤的寒士,他就能獨(dú)自做決定。

  這寒士,不只是姜亦澤的寒士,而是所有生靈的寒士。

  徒弟長大了,他想做什么,自己負(fù)責(zé)支持就行了。

  面對師父的提議,姜亦澤樂呵呵地給魏無忌夾了一塊烤得滋滋冒油的羊排:

  “師父這提議不錯,我先思考下最佳方案,等去完齊魯田家,估摸著方案就出來了!

  姜亦澤給師姐又放了幾塊肉,免得她不夠吃。

  等做完一切,他看向樓參天。

  樓參天朝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兩人準(zhǔn)備上路。

  根據(jù)樓參天大兒子的消息,田星痕這會兒已經(jīng)清醒了過來。

  姜亦澤看向師父:

  “師父,我去去就回!

  魏無忌眼神中藏著一絲擔(dān)憂:

  “路上小心,切記不要惹事,去去就回!”

  姜亦澤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轉(zhuǎn)頭看向樓參天:

  “樓叔,我們走!

  臨走前,他在病榻上畫了一個昏睡的自己。

  只要不是仔細(xì)上前打探,不會有人能察覺出來他的異常。

  隨后,他戴上了魏增之前給他的面具。

  面具漆黑如墨,只有瞳孔的位置露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