課上了不到20分鐘,其余三人鼾聲如雷。
后來,他們老老實實坐到了最后排。
姜亦澤一個人坐在第一排,老老實實聽著課。
作為f-201里導師等級最低的人,姜亦澤被認出來,眾人有些不解:
上次切磋,這哥們戰(zhàn)斗力好像也不弱啊,怎么還想著走理論的路?
有人猜他是想出風頭。
可幾個星期下來,姜亦澤一直都是坐在第一排,認認真真做著筆記。
有人借故跟他借了筆記看,內(nèi)容詳實,上課的內(nèi)容都分類記錄好。
隨便提問幾條,姜亦澤都能脫口而出。
更離譜的是,在確定所有的理論課時間不沖突之后,他選擇去聽了所有的理論類課程。
哪怕是旁聽,哪怕沒有成績,哪怕臺上的老師只是自顧自講他的理論。
姜亦澤卻聽得如癡如醉,下課時還會提下幾個問題。
漸漸地,姜亦澤在d級導師間的風評好了很多,導師們似乎也很喜歡他提問。
甚至有幾次,姜亦澤因為兩個大課之間的教室離得太遠姍姍來遲,導師也是等他落座后才開始講課。
這是偏袒嗎?倒也不是,只是導師們幾乎是頭一次覺得,自己的理論研究成果被重視罷了。
這樣的勤奮,讓眾人折服:
“f-201沒有庸才!
而新生們發(fā)現(xiàn),之前經(jīng)常懟學生的魏無忌上課時,講到一些深奧的地方,都會停下來問學生聽懂沒。
有心人發(fā)現(xiàn)。
如果姜亦澤搖頭,魏無忌就會重新講一遍,不厭其煩。
但要是姜亦澤點頭表示聽懂了,他可就不再管其他人聽沒聽懂。
于是,姜亦澤也有了個綽號,知名度僅次于黃毛的綽號。
姜亦澤叫卷王。
而黃毛,叫屁王。
姜亦澤之所以這么卷,還是有原因的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從醫(yī)院清醒之后,姜亦澤便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出現(xiàn)了變化。
首先是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強壯了。
而另一點,則是他的毛筆,似乎已經(jīng)不再褪色。
即使上了一天的理論課,整個人十分疲憊,但姜亦澤用毛筆記錄的筆記,一點都不會變得黯淡。
這讓姜亦澤有點驚喜。
自己異能的諸多缺點,似乎都在一點點改善。
姜亦澤回憶著,自己似乎每暈一次,身體都會變強一次。
強行壓抑住把自己打暈的想法,姜亦澤接著卷。
日子越來越久,新生們都記住了一個上課認真的后腦勺,以及一張你跟他打招呼,他會笑意盈盈回應你的清秀臉龐。
除了極少部分人,絕大多數(shù)人都在不知不覺地情況下產(chǎn)生了對姜亦澤的好感。
就跟在胡同巷子里一樣,姜亦澤走在去上課的路上,總會有人跟他打招呼:
“卷王,又去上課了?”
回應他們的,也絕對是一張露出銀牙的笑臉:
“對,我懂的太少了,想多了解了解!
誰都不知道,姜亦澤在變成卷王的背后,在想些什么。
第28章 后山讀書聲
“老夫聊發(fā)少年狂,左牽黃右擒蒼.....”
“明月松間照,清泉石上流....”
“千山鳥飛絕,萬徑人蹤滅....”
呼,吐出一口濁氣,姜亦澤倚在欄桿上做拉伸。
金異后山的聲音系異能者們越來越內(nèi)卷了。
自從顧知心的朗誦驚艷全場之后,有幾位異能者湊到顧知心跟前:
“哥們,你這讀的是什么?”
顧知心指了指正漫山遍野跑著的姜亦澤:
“我三弟送我的古詩詞選!
那人小心翼翼接過顧知心手里的本子一看,頓時被紙上磅礴大氣的毛筆字給吸引了,順著紙上的字,那人試著念了一下。
雖然這些詩詞不如繞口令那般極度挑戰(zhàn)唇舌的靈活,但古人詩詞講究平仄,鉆研押韻,意境頗高。
眾人以前還沒覺得有什么,可自己一讀起來,那種字里行間的詩意便噴薄而出。
于是,他們攔住了正在山間感悟“林”、“山”兩字含義的姜亦澤。
說明來意,姜亦澤一臉懵,但看著對方誠懇的眼神,姜亦澤不得不答應下來,讓幾人第二天來拿。
第二天,在幾人的期盼中,姜亦澤帶來了和顧知心一樣的詩集。
都是姜亦澤手抄的版本。
原本,姜亦澤想的是,都是同學,就免費送他們好了。
畢竟他覺得,自己跑一路,聽一路的古詩詞朗誦,總要比雞鴨鵝叫要好很多。
而對方幾人執(zhí)意要給錢,姜亦澤的誠意,已經(jīng)完全由詩集展現(xiàn),純手寫的毛筆字帶著微微的紙墨香氣,讓人覺得心曠神怡。
姜亦澤順溜下馬:
“要不,你們請我吃個早飯就行?”
于是,姜亦澤這一周的早飯被包了。
山間的風,將越來越多的朗朗讀書聲傳遍山野。
等到姜亦澤招呼顧知心去吃飯的時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顧知心身旁又站了不少人。
是的,來者不善,他們都想要姜亦澤的大寶貝,
寫出來的詩集。
姜亦澤一陣頭大,好在毛筆在手,寫詩也僅僅是時間問題。
慢慢地,金異的后山,異能者們?nèi)耸忠槐窘酀傻拿P作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