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桑桃又露出那種茫然,猶豫又糾結(jié)的神情,謝辭淵皺起眉 ,冷冷地問:“你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?”
“我……在想,待會兒中午要吃什么!鄙L夜郧傻胤笱。
謝辭淵面無表情,顯然是不買賬,反問:“你不是正在吃?”每次醒來見到她,都是在吃。
桑桃歪了歪頭:“正在吃,就不可以想吃的嗎?”
嘿,看我用魔法打敗魔法!
“……”謝辭淵都無語了,他緊盯著桑桃,那雙深黑色的,看人的時候總顯得不耐煩的眼睛,里面是藏著一個深淵漩渦,看久了有點(diǎn)恍惚,感覺像要被吸進(jìn)去。
桑桃正要伸手拿果子,忽然被他捉住手腕。
桑桃:???
怎么的,說不過就要發(fā)脾氣嗎?
她一臉懵,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因?yàn)樽罱@只龍經(jīng)常發(fā)病,癥狀還挺嚴(yán)重,她都習(xí)慣了,甚至都沒動手推開。
謝辭淵低下頭,很認(rèn)真地凝視著她,然后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——
桑桃:……我有一種詭異的預(yù)感。
大魔頭美顏暴擊,這張臉是真的能打,就這種死亡視角,還不斷放大,臉還是很好看,很符合一個穿書文大反派的顏值。
等一等,這未免也太近了……
桑桃睜大眼睛,淡淡的琥珀色眼珠直接呆住。
謝辭淵貼上她的唇,像是怕她會掙扎,還用手按著她的后腦。
想了想,桑桃這是第三次被親了。準(zhǔn)確地說,這不是接吻,只是大佬發(fā)瘋,又要給她喂血。
雖然不懂他這次動機(jī)是什么……但!只是喂血而已!不用慌!
這只純情龍根本不懂接吻的。
桑桃的心情漸漸平復(fù),她等著謝辭淵咬破嘴唇喂血給她,然后就完事了。
她等等等——
嗯?
嘴唇怎么還貼著,血呢?快點(diǎn)啊,你是睡著了嗎?
一旁的傀儡人心無旁騖,繼續(xù)說書,而且正說到了最精彩的部分。
今天說的是某道士捉妖的故事,道士扮成文弱書生,被妖物抓住,妖物本想殺人吸血,卻見那道士生得俊俏,問道士,愿不愿意陪伴她,如果肯,那她就不殺他。
桑桃以為,這種正直的道士,肯定不肯被妖物羞辱。
沒想到,他竟然可恥的同意了!
到底是虛與委蛇,還是道士也對妖物動了心啊!桑桃聽得抓心撓肝,好想知道后續(xù)。
大魔頭還在貼貼,毫無進(jìn)展。
她不懂,他到底在磨蹭什么,就這么一直貼貼,脖子不酸嗎?
桑桃努了努嘴,示意他快一點(diǎn)。
謝辭淵原本平穩(wěn)的氣息忽然一滯,他忽然松開桑桃,接著又親了上來。
桑桃:“……”你這是緩口氣接著來的意思嗎?
這次,他的動作比方才更強(qiáng)勢了點(diǎn),不再只是簡單的貼著,唇碰在一起,帶著點(diǎn)試探,時輕時重,他們的氣息也糾纏在一起。
桑桃心里先是迷茫,突然又開始慌了。
大魔頭這是在干什么?是從哪里學(xué)來的新法術(shù)嗎?
她忽然頭皮一麻,謝辭淵的手還貼著她的后頸,有意無意地輕輕按著,那種感覺就更怪異了。
如果這人不是謝辭淵,桑桃肯定懷疑他是在占便宜。
可大魔頭根本是個純情x冷淡,他一定是搞錯了什么,或者就是故意整她。
桑桃忍了又忍,實(shí)在忍不了了。
她要聽故事,要吃酸野莓,不要和臭臭龍玩奇怪的貼貼。
不喂血,這場游戲就不會停下,桑桃惡向膽邊生,一口咬在他嘴唇上。
血的腥甜混著野莓的酸,桑桃咕咚一口吞下去,舔舔唇。
呃……怎么說呢,竟然味道有點(diǎn)好。
桑桃不敢多想,想多了有點(diǎn)重口,她多少被謝辭淵傳染了點(diǎn)什么病。
謝辭淵松開了她,他站直身子,居高臨下地睨著桑桃,抬手摸著嘴唇,木著一張臉,眼神有些難以置信。
還有幾分……譴責(zé)?
謝辭淵嘴上被咬出了一道口子,傷口上滲出一粒小血珠,他就這么譴責(zé)地盯著桑桃看了很久,扔下一句“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”,說完掉頭就走。
桑桃:“……”
這怎么說,好像她還是受害者啊,為什么他一臉真心被辜負(fù),清白被玷污的黃花大姑娘表情?
大魔頭的病沒有好轉(zhuǎn),越發(fā)嚴(yán)重了。
接下來的兩天,她和謝辭淵相安無事——主要是因?yàn)樗恢痹谒?br />
桑桃試著問過謝辭淵,他這種睡眠情況會持續(xù)多久,他就說很快。
她如果再問,大魔頭就會露出兇巴巴的表情,很像是被追問什么時候找新工作,無能狂怒的暴躁直男。
還好,他除了特別能睡,其他都沒問題,桑桃覺得這樣也好,起碼他在睡覺,就不會出去搞事情,天下太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