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文書說了,這群戲班子的人都出去游玩了,就剩下這男武生和女花旦了。接著倆人因為感情一事鬧翻了天,陰差陽錯之下這男武生把女花旦給活活掐死了!掐死這女花旦之后,這男武生知道自己要跑路,而且這女花旦的尸體也要藏好,因為越晚發(fā)現(xiàn)尸體,自己越能跑遠一些。于是這男武生將女花旦藏在了箱子之中。等藏完,這頭男武生一轉身————看到了眼珠子都瞪大了的戲·班·班·主!
其實吧!本來這戲班班主也是和整個戲班的所有人出去游玩去了,可是奈何這歲數(shù)太大,走著走著就感覺累了,自己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,所以就跟戲班的其他人說:“自己歲數(shù)大了,身體跟不上年輕人,就先回去了!
他這頭回去是回去了,得回到自己的房里!這頭自己慢悠悠,眼睛半瞇著往屋里走,人已經(jīng)基本上昏昏沉沉準備進屋睡覺的。然后剛要進屋,就看著屋子里有翻箱倒柜的聲音,當時這戲班班主以為進了賊呢!于是趕忙將門裂開了一個縫隙,爬著門縫往里瞅。
最開始戲班班主還沒看明白什么,“這是那男武生?還有那個女花旦?。∵@都懂!男女之事自己這么大歲數(shù)也不是不知道,這倆人這是趁著我們都走了,要私會一下。“以前就知道他倆眉來眼去的,那男武生總給女花旦送好東西,這回好了!這女花旦回禮,把自己都送出去了!”
“哎呀~非禮勿視!非禮勿瞧!我這么大歲數(shù)了,兩個小年輕的卿卿我我的,我還是......在這守著吧!萬一來人了!自己也好阻止對方進去!恩~我是替他們守門的!不是說特意要偷看什么!對!就是這樣!”
于是,抱著批判的心里,這老不正經(jīng)的戲班班主就在這看上了!他不看還好,可是這越看越不對勁!這男歡女愛之事,沒有說倆人衣服都不脫,然后女的一動不動,男的翻箱倒柜的裝東西?
接著看到這男子將女子裝進箱子里的時候,正好一陣陰風吹過,不但把房門吹開了,也把這戲班班主一身冷汗都吹出來了!正好這頭男武生將箱子蓋一蓋,轉身一回頭,倆人是四目相對!
一瞬間氣息就凝固了!
戲班班主就看著男武生眼睛都開始漸漸的紅了起來!戲班班主知道,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,對方殺一個也是殺,宰兩個也是宰,俗話說“一個羊也是趕,兩個羊也是放!”正好映在了現(xiàn)在!一個不好,自己小命就算是丟在這了!
這戲班班主當時就一伸手,止住男武生沖過來的想法:“你等會!我要現(xiàn)在喊出來,即便是我死了!你也跑不出去!咱們聊聊?”
這頭戲班班主一說,這男武生倒也聽話,一來呢,這男武生的確不是殺人的材料,這次殺人也是過激而起,而且也沒心思掐脖子就給人掐死了,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好了。第二呢,這戲班班主是他的老上司,他一說話,自己習慣性的聽他的,所以也就停住了接下來的想法。
“你也看見了!她死了!但是我真沒心思殺她!這事你也看見了!怎么辦吧!”這男武生說話此刻都一段一段的說!但是眼珠子可沒松開看著戲班班主,此刻,只要是戲班班主大聲喊出一句,自己就能瞬間撲過去,鉗住對方的脖子,然后怎么殺的女花旦,怎么殺他!
這戲班班主也知道,這功夫自己萬萬不能多嘴,立刻勸道:“你先別沖動,你即便是殺了我!你以后也是亡命天涯,不如你聽我的,反正這事就咱倆知道,你要不說,我也不說!咱倆就說這女花旦回老家了!戲班里其他人也不會多問,這事就算是了了!咱們以后該唱戲唱戲,該怎么做怎么做,和平常一樣,就當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你看如何?”
這男武生當時也是慌了神,這功夫正沒注意呢,既然戲班班主這么說,自己要照著他說的去做嗎?要是連他也殺了,放在箱子里可能放不下,就算是放得進去,殺了女花旦藏起來,或許沒幾個人特別關系,因為戲班子跟流水一樣,來的人多,走的人也多。但若是戲班班主都失蹤了,為了以后的生計,再加上沒有主事的了,他們這群戲子也會四處的尋找!就算是找不到,散貨分東西的時候,也能從箱子里找到這女花旦還有這戲班班主,到時候自己背著兩條人命,官府必然會下大力度搜查,與其那樣,就不如聽這班主的!
于是,這頭男武生一點頭:“行!可以信你的!但是從此以后,咱們兩個人在一個屋子里睡覺,一個地方吃飯,形影不離,因為我怕你說漏嘴!”說是怕說漏嘴,其實就是怕你告密或者報官罷了。但這功夫戲班班主自己小命都在人家手里呢,自然是一萬個答應著。
于是倆人裝作什么都沒看見,而且倆人還去客棧前臺要了點酒菜,拿到了之前的屋子里去吃喝。
至于說倆人真吃得下去飯菜嗎?不可能!他終究只是過激殺人,不是專業(yè)殺人的!因此殺完人之后,冷靜下來,心里怕的要死!但是臉上不能有任何端倪,要不然這頭女花旦剛走,那頭你臉色慌張,真要對方問一句:“女花旦走了,你臉色這么慌張是怎么了?”自己這頭一害怕來一句:“我慌張是因為是殺了人了!”
這一句話怕說漏了,所以倆人去前臺買了酒菜,倆人假裝對飲吃喝,實際上是遮蓋面色的恐慌罷了。
這頭戲班的其他人游玩過了,一個個都回來之后,也都問女花旦怎么不在了?戲班班主和這位男武生也都是回答“女花旦回老家了!”
既然戲班班主和男武生,整個戲班子里兩個最有威望的人都這么說了,其他戲子也和那女花旦非親非故,自然也不會多問。也都一個個回去睡覺去了!
而這頭戲班班主和男武生也和約定好的一樣,兩人在一起睡在戲班班主的屋子里。當然了,一個屋子里看著是兩個人在,其實是三個人,因為箱子里還裝著一個女花旦呢!
倆人心里素質都沒那么好,自然也就不可能都睡著。俗話說“人老精·馬老猾!边@話一點不錯!這功夫戲班班主在床上背對著男武生裝睡,可是心里卻想著事情呢:“這事看似暫時平定下來了!可是不行啊!第一這是南方,天氣悶熱,這女花旦的尸體要是放在箱子里這么悶,兩三天就能腐爛發(fā)臭,到時候戲班子其他人必然能聞到味道,到時候一查看,這事必然會翻到出來,而且因為在腐爛期間,自己和男武生卻在很反常的在一個屋子里睡覺,這要是真報官去,自己這有理也說不清啊!在這說來,就算是想個辦法,這箱子里的死尸能藏住,這事就跟沒發(fā)生一樣!可是接下來知道男武生殺人的,只有我一個人!到時候那男武生看到事情已過,必然會再對我下毒手!”
心思著,這戲班班主側躺著的眼睛就掙開了!安恍邪!得想出一個辦法來!”緊接著又開始琢磨了起來“之前我可看了,他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!我這頭被他盯著的很緊,別說是報官了,就是連和別人通話的時間都沒有!可若是不呈現(xiàn)在想個辦法,不管是之前想的那種事情發(fā)生,自己都沒有“好果子”吃!”
心思來,心思去,這戲班班主翻過身,臉對著男武生低聲問道:“你睡沒?我有點事和你說!”
對方也是背對著他,但是手里是拿著一把刀的,此刻聽對方要和自己說事,先把菜刀送到枕頭下面,然后轉過身,又將手伸到枕頭下面,將刀抽出來,才問道:“睡不著,什么事?說吧!”
“我心思啊!這大木箱子藏是藏不住的,咱們明天走的時候,不可能落下這么大一個箱子,可是這箱子里的死人,在這天氣里可放不住,不出三天,這尸體腐爛,氣味發(fā)出來就會被其他人察覺,到時候即便是我不說,其他戲子一查看,這頭也得案發(fā)!”借著月光,看著對方手里拿著的拿把明晃晃的菜刀,戲班班主身子往后一縮,緊怕劃傷自己。
聽著對方的話,的確是為自己好,而且自己剛才在床上,也是這么心思的,這尸體存放不住必然會腐爛發(fā)臭的事情,如今這戲班班主一說,自然是要聽聽他的意見了。男武生的手中的刀往枕頭下一放,說道:“我也想這事來著,但是怎么辦?你要有好主意!你說說,我聽聽!”
戲班班主眼珠子一轉,對男武生說道:“你先把菜刀往那邊放一放,別劃到我,這事得小點聲說,以免隔墻有耳,咱倆靠近點說!
男武生這才將菜刀背沖著戲班班主,將耳朵貼了過來。而戲班班主也趴在男武生的耳邊說出自己的注意來。
“是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