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府里自然會有下人接待別天傷這幾位,一聽是來還賬的,而且是張家父女的賬,下人們趕緊說通報老爺一聲,因?yàn)橐莿e人家的賬,本府的賬房先生一堆呢,隨便找來一個就能結(jié)算,但這次是張氏父女的賬,因?yàn)槔蠣斨熬拖胍思夜媚锏那灏,所以這簽字畫押的合約一直在老爺自己身上揣著,一直沒有交給下人,如今人家來還賬來了,那么這事只能先通報老爺了。
下人們通報老爺,別天傷幾人也走到了大堂,也不用客氣,跟這樣的人不需要客氣二字,找個椅子就坐,拿起茶杯就喝,而且別天傷還和這張氏父女聊起了家長里短。
“家住何方?芳齡幾何?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?”總之這功夫,別天傷就差把人家祖墳在那給問出來了。
等到這“陳年姜”知道信,帶著自己的手下“王狗頭”二人一起來到大堂的時候,都有些愣神了!斑@好像是我家吧?他們怎么跟開茶話會似得?我記得我是債主吧?按理說他們見到我不應(yīng)該是這種姿態(tài)?”
正在這“陳年姜”琢磨的功夫,別天傷也打量著“陳年姜”,真不愧叫做“陳年姜”啊!就這張大黑臉,好似烏鴉掉進(jìn)了煤堆里!漆黑漆黑的,要不是這皮膚里還有那么一點(diǎn)稍微的棕黃色,別天傷以為這是昆侖奴的后代呢!由于臉色過于漆黑,已經(jīng)分辨不出這人張的具體模樣了,即便是離著這么近,別天傷愣是看不出這人的相貌,就這樣的要是在黑天不打燈樓,碰到他你以為見到了鬼,因?yàn)橐呀?jīng)和夜色融為一體了!
身上穿的自然不用說,人家是城里有名的財(cái)主,自然穿的是綾羅綢緞,但是這體格卻并不像是有錢人家那種胖成球的感覺,而是感覺瘦高瘦高的,外加一張四四方方的打臉,看著就跟黑面煞星似得,就在這一站,就有那么一種令人生畏的感覺。
“怎么了?聽說你們要替這父女倆還債?”說話聲音沒多大,不像是那種特別橫的主,一說話就跟要打架似得,反而很正常,甚至說很平靜,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憤怒啊,生氣。∵@類的表情。
別天傷多少還高看他一眼,俗話說“人不可貌相”,自己本以為這“陳年姜”是那種相由心生的主,應(yīng)該是那種一身橫肉,滿臉怒意,一說話跟震天鼓一樣的聲音,一言不合,舉手就打,轉(zhuǎn)手就罵街的主!如今一看,還有些感覺,這“陳年姜”挺好說話的!
其實(shí)別天傷那知道!其實(shí)完全是因?yàn)椤瓣惸杲笨吹搅颂珮钒擦兀M嘴不講理的話都咽進(jìn)去了。
之前不是說沒跟太樂安霖有過接觸,只是太樂安霖不知道罷了。之前趙掌柜酒樓開店,自己作為一方惡霸財(cái)主自然會派手底下的人去酒樓鬧事,像趙掌柜這樣初來乍到的買賣人,自然要收取一份“保護(hù)費(fèi)”的,而自己也會提前去酒樓假裝是給酒樓捧場,但實(shí)際上是當(dāng)一個“保險”。因?yàn)槿f一這趙掌柜門路硬,一看自己門口有鬧事的,叫兩個伙計(jì)拿刀就砍,那棍就揮,自己手底下這些地痞也安耐不住性子,也動上手,出了人命就犯不上了!再說萬一這趙掌柜官府里有人,去報官,自己也能假裝是和事老,過去攔著點(diǎn)。
所以一旦事情要鬧大了,不好收場的時候,這個“陳年姜”就過去充當(dāng)和事老。
他是這么心思的,但是沒想到太樂安霖在開業(yè)一直到現(xiàn)在,每天都去那酒樓吃飯,還每次都是二樓雅間的位置,靠著窗戶,一低頭就能看見酒樓進(jìn)出人的大門,每次自己手下去鬧事,太樂安霖一低頭就能看見。
太樂安霖當(dāng)時是有傷在身,而且還挺嚴(yán)重,但是要說收拾幾個地痞無賴,哈哈!兩只一動,手上的筷子沖這些地痞的方向一丟,筷子能穿過這些地痞無賴的腳面,然后釘在青石上。ó(dāng)然,當(dāng)時是青石縫隙中,其實(shí)以太樂安霖的本事,即便是痊愈之后,運(yùn)用真氣,也無法讓筷子從二樓丟下,然后擊穿一樓地面的青石。)
太樂安霖人都不用下樓,就用一根筷子,直接讓這些地痞無賴灰溜溜的走了。
但當(dāng)時,“陳年姜”可是看見這一幕了,向趙掌柜打聽了一下,趙掌柜也為人老實(shí),把所有話都說了,而且也說了,太樂安霖不是在這長待,這就是歇歇腳。
“陳年姜”一聽,“本心思一看趙掌柜有這么硬的后臺,自己走時候一定要把賬結(jié)了,可是一聽太樂安霖過幾天就要走了。好!記賬吧!”其實(shí)說是記賬,其實(shí)就是無限期的白吃白喝罷了。
如今這太樂安霖自己躲還來不及呢,沒想到讓人堵到家里來了,這“陳年姜”說話口氣上自然是放軟的語氣來說了,別到時候這位爺一生氣,拿出根筷子一丟,我這身子骨再結(jié)實(shí),也沒那青石磚結(jié)實(shí)。
“得,想辦法伺候走這位爺再說,這小城欠自己錢的人多了去了,就連四處的村鎮(zhèn)都有欠賬的,如今這位爺要出頭替這父女還賬,別說給錢了,不給錢這帳兩清都行啊!大不了,你前腳一走,我后腳找這父女倆“算總賬”就是了。
因此“陳年姜”這么琢磨的,也是這么做的!
他想的是挺好,但是別天傷想的不是說來還賬,而是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個為富不仁的“陳年姜”,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躲就能躲開的!
別天傷接著話茬說道:“對!我們就是來還債的!但是我們沒有錢,只有人,我們那人賭一把,贏了,你和這父女倆的賬兩清,要是輸了!我們的賭注就是她,她就歸你了,你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!”說完一指瑞絨。
聽到別天傷說要還債,但是沒錢,只能賭,而且賭人的時候,就想插嘴說“不用,既然你這么說了,不用賭了,我和這父女賬兩清了!”可是別天傷一指瑞絨,“陳年姜”本能的順著別天傷的手指的方向看去。就這一眼,“陳年姜”眼珠子好懸沒從眼眶里飛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