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兩人剛結(jié)拜完,什么都完事了,幾人正準備坐下來好好吃頓早飯的時候,外面劉小子在門口說了聲:“回報!”
大戶人家和官府都比較講究這個,你不能說有點什么事,下人跑過來一敲門或者直接就進內(nèi)堂,所以一般下人會在需要匯報的人能聽見的地方說一句:“回報”或者是“回事”。這功夫大家都坐在八仙桌上準備開餐呢,所以一招手,讓劉小子進來將話。
劉小子進來一拱手,等著張秀兒讓說,自己才說,因為有燕大昭這個外人在,昨天他可是讓人當采花賊一頓胖揍,自己這功夫不能丟了主家的面子。但他那知道這功夫燕大昭都和張秀兒結(jié)拜成異性兄妹了,都算是張府的半個主人了!
“但講無妨,我與這位燕大昭哥哥已結(jié)為異姓兄妹,此處并無外人!”張翠兒沖劉小子說著,讓劉小子順著自己的眼神看一眼燕大昭。
劉小子眼睛都瞪直了:“怎么回事啊!昨晚還是人人喊打的采花yin賊,今天就成了座上客,還是本府大小姐的結(jié)義大哥?我的大小姐!你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!”琢磨是琢磨,自己作為下人的,即便是在親近,也是下人,自然有長幼尊卑一說,這功夫有什么事,暫時不能當著所有人面說,大不了一會沒人了,在詢問大小姐為什么和這一個采花yin賊結(jié)拜!
不過現(xiàn)在,還是需要將自己的來意說一下,因為自己過來是匯報事情的,于是將彎著的腰稍微站直一點,但依然有些彎曲,能讓所有人看到自己的臉,于是說道:“之前開酒樓的趙掌柜派人來了!說務(wù)必讓昨天晚上,和王書生一起吃飯的幾位,再來一趟酒樓,說有要事相商!一定要務(wù)必來,越快越好!但具體的內(nèi)容,沒有人描述。”
說完,劉小子一拱手,身子再次彎腰,倒著退了出去!
張秀兒之前看著劉小子那驚訝的眼神,自己暗暗怨道:“劉小子啊!劉小子!你說你早來哪怕一會,給我找個話題能岔開,我何至于和這yin賊結(jié)拜,哎~”
在抱怨也晚了,結(jié)拜已定。緊接著剛要拿筷子吃飯的別天傷都快樂蹦起來了:“那現(xiàn)在就走吧!還等啥啊!人家那么著急等咱們,一定是重要的事情,不如現(xiàn)在就走吧!”別天傷是著急啊,張府里的廚子再好,他也沒酒樓里的廚子好。〖幢闶潜染茦堑膹N子好,調(diào)味品也沒酒樓的全!去酒樓吃頓早飯,滋溜一口酒,吧嗒一口肉的,那吃著多香!在這吃包子喝粥就涼菜算什么!
別天傷是奔著趙掌柜酒樓里的飯菜去的!可是太樂安霖一聽,“越快越好”那必然是有急事了!而且趙掌柜自己沒來,說不定就是脫不開身了!于是太樂安霖起身招呼別天傷和燕大昭說道:“既然如此,這早飯就先別吃了,看看趙掌柜的酒樓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這頓飯你們吃完也別擺著了!我們一會在趙掌柜酒樓吃一頓就行了,我們走!”
說完太樂安霖就往前走,別天傷第二個跟著,燕大昭是第三個。但是別天傷還沒走到大堂的門口,張秀兒在后面叫住了別天傷:“別天傷,你等一下!我找你有點事!”
說著是不由分說的快步走幾次,將別天傷的袖子就抓住了,別天傷扯了幾次,沒扯出來,也知道張秀兒找自己所為何事,也就讓太樂安霖和燕大昭兩人先去酒樓,等著自己,最好再點一桌好菜!自己到了酒樓正好能把菜做好!
別天傷說的時候,太樂安霖二人是快步的往前走,等別天傷絮絮叨叨的把話說完,太樂安霖和燕大昭已經(jīng)走出了自己的視線。看著兩人走了,別天傷還望了望,沒等別天傷回頭要說什么呢,這腰間就感覺肉被老虎鉗子夾住一樣,緊接著肉就開始旋轉(zhuǎn)了起來!
“疼!那有拿手指甲掐肉檸的!”這地方天氣熱,別天傷穿的也薄,而張秀兒這手指甲也長了些,這一掐,給別天傷掐的直咧嘴!
“少廢話!我叫你留下你不懂什么意思?今天你要不把事說明白,掐死你!我都!不!解!恨!”張秀兒是真急了,而且本府的張員外和二小姐張翠兒也好奇,這別天傷沒事好好的,怎么串連張秀兒和燕大昭結(jié)拜呢?這燕大昭明明不是什么好人。∽蛲懋斄瞬苫ù蟊I,今天就要我們張府的大小姐結(jié)拜為異性兄妹,這也太不拿我們大戶人家當回事了!
看著所有人看自己,別天傷一嘆氣,搖了搖頭:“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......哎呀!疼啊!聽我說完再掐行嗎!”拍掉張秀兒這爪子,別天傷又回到之前坐著的八仙桌旁,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,一撕開面,里面是韭菜雞蛋的,隨手往太樂安霖的碗里一丟,又夾起一個包子撕開,嗯!肉的!這個能吃!
一邊吃,一邊別天傷說話了:“哎呀!這燕大昭我明白這人,他沒啥心眼!就是一個挺單純的一個人,你要說有啥壞心眼啥的都沒有,至于他那采花的癖好,也是他自己認為風流罷了!這次讓熊猛一頓胖揍,也明白過來這事怎么回事了!人家不是都給你跪下了嗎!”
張秀兒一聽,是!他是給我跪下了,也算是浪子回頭了!可是也沒必要讓我和他結(jié)拜為異性兄妹吧!再怎么說,他一個江湖中的采花大盜,我一個本本分分的大戶小姐,讓我和他結(jié)拜,我怎么算怎么也虧!沒有任何好處不說,還認識一個這個這樣有前科的yin賊!我之前巴不得的求他趕緊走,這可好,一結(jié)拜他成我結(jié)拜大哥了,怎么的都算是張府的人了,那有當妹妹攆當哥哥的事。
張秀兒正深吸一口氣,準備罵別天傷呢!別天傷將包子咽下去繼續(xù)說道:“你以為他就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小賊,給你就這么下跪了!我也不瞎說,咱們宣朝整個漁業(yè),水路碼頭,那都是人家結(jié)義兄弟的買賣,他們哥九個結(jié)拜,以他為首,手底下的江湖弟兄不下幾千人之多,而且人家是天和城首富,與其天和城城主世代交好,別看他為人單純,這可是在武林中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大家!別說和他結(jié)拜了!就是能靠上這顆大樹,你們張府是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!而且你可從始至終沒虧了什么!但他這樣的身份能給你跪下道歉,即便是那個太樂安霖也做不到的!這樣的結(jié)義大哥,我要有一個!我都不至于當個假老道滿街算卦!”
別天傷這么一說,張秀兒猛然吸了一口涼氣,好家伙!這燕大昭居然有如此身份!而且自己的確是沒有吃虧!在如今的亂世之中,交一個豈不比得罪一個好!于是張秀兒一琢磨完,身子微微一拜:“若別天傷大哥說的真是實情,那妹妹在此謝過哥哥了!”
那模樣跟剛才如同母夜叉一樣的表情截然相反,再加上張秀兒這張臉,別天傷掃了一眼,心里一突,嘴里叼著半個包子,“恩”了一聲,就走出了張府的大堂,往趙掌柜的酒樓走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