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什么,她又補了一句,“不會有危險!
白落的確奉族長之命要來慰問一番,她懷里還揣著給鄞塵的問候禮,反正在此處等白瓊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先將禮送了,也比在這院子里待著要好些。
白落見她站那兒半不動,若換了從前,知道鄞塵在此處,還不像個狗皮膏藥粘著。
白湫自打嫁到魔界來,的確是變了。
白落此次來魔界也是想見見游封,白湫不一同去的話也好。
她出門右拐,卻不知想見的人正站在白湫旁邊,垂眸深思著什么。
白落一走,剩下白湫與游封二人,氣氛更尷尬了一些,尤其是他們方才還做了這么……刺激的事。
白湫為了緩解尷尬,主動問道:“你怎么變成黑鷹的模樣?”
“懶得待在那兒。”游封回了一句,將臉又變了回來,一雙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看向白湫。
白湫沒想別的,這的確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兒,只是這法子是他第一回 用,“那白落現(xiàn)在過去了,你要不要……”
沒等她話說完,游封卻忽然闊步走上前,攬著她的腰肢將人貼向自己,喉結(jié)滾了滾,道:“能親嗎?”
白湫喘氣不勻,心臟跳得像是要蹦出來的樣子,視線不由落在游封的薄唇上幾秒后,兀自撇開臉,“你能不能正經(jīng)些!
游封追問,“不是你讓我問的?可以親嗎?”
他手上不松勁,人倒是貼得更緊了。
又想起之前白湫對他的評價,于是低頭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,親完后也不離開,就這么貼著她的耳邊,道:“親這兒也要問你嗎?”
白湫一整個不會思考,薄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脖子向上耳后蔓延。
第22章
魔界的陽光并不暖,雖然散發(fā)著光亮,卻會無端讓人產(chǎn)生一種陰冷之感。
而此時放置在白湫腰間的手掌,卻比往常還要溫熱。
白湫在游封碰到她耳朵的時候,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。
那股因親吻而泛起的酥麻感卷土重來,叫她一瞬間氣息都滾燙了許多。
“親嘴巴要問,那親耳朵呢?”
白湫覺得這樣很不對勁,手上微微用了點力,卻沒能把人推開,“自然也是要問的,你能放開我了嗎?”
“我若是不問的話,你會不高興?”游封終于離她遠了點兒,只是問題還沒問完。
白湫得了些喘息的空間,順勢說:“自然會!
游封似有不解,“可你睡|我的時候也沒有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,為什么我親你要經(jīng)過你的同意?”
!什么虎狼之詞
想被屏蔽么!
白湫被他整得面紅耳赤,恨不得上去捂住這張老是冒出奇怪的話的嘴,“什么叫我睡|你……這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!”
游封從前向來沒個人談論這種事情,如今得了機會,自是得將一些話問清楚,“那你睡|我睡得高興嗎?應該是高興的吧,畢竟你那樣的聲音平日我從來沒聽過,還流……”
“夠了!”白湫一把捂住他的嘴,將后半段不堪入耳的話給堵了回去,“你到底想說什么。俊
以前那個安靜話少,懶得動彈的游封今兒個怎么不見了?!
救救!
游封將她的手拿下來,“我只是想知道,是不是我碰你都得經(jīng)過你同意?”
白湫又不是什么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女性,都已經(jīng)和他發(fā)生過最親密的事情了,而且兩人現(xiàn)在還是領(lǐng)了婚書蓋了戳的夫妻,她沒想過一點兒不讓游封碰。
只是除開新婚之夜的稀里糊涂之外,游封一直都表現(xiàn)得無欲無求,白湫自然也沒那方面主動的心思,二人的相處下來就更像是朋友。
今天游封突然親她,講真,白湫到現(xiàn)在還有些難以消化。
“倒也……不是!卑卒袕乃麘牙锍鰜,斟酌用詞,“這種事情是要看氛圍的,兩情相悅水到渠成更好!
游封抬起那雙撩人的眼睛,“可是第一次,我們并不認識的時候,你也很快樂啊。”
白湫生怕他再說出什么讓人誤會的話來,趕緊結(jié)束了這段從一開始就顯得奇奇怪怪的對話,“別管,總之你得經(jīng)過我同意才行!
也許是游封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偽裝太好,白湫說這話的時候壓根沒把他當成武力值爆表的反派來看待。
他身上的反派光環(huán)正在一點點兒坍塌。
游封咽下還沒說完的話,他記性很好,回憶起之前兩次發(fā)生這事的時候,白湫的表情明明都很享受,怎么這會兒翻臉不認人來了。
“還有——”白湫停下來,轉(zhuǎn)身似嗔似怪道:“以后白日里不許問,我是不會答應的。”
方才白落在這兒他還敢,叫人家聽見了那還得了。
游封想徹徹底底得到小狐貍,所以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,他都可以容忍,于是倒也沒有反駁。
這一日,白湫沒有等來白瓊,而白落也沒見到鄞塵。
一連搬了五天土的鄞塵渾身上下都是灰,整一個灰頭土臉,導致他自個兒都受不了,早早做完今日的事,回住處洗浴去了。
白落去得不巧,正是鄞塵去洗浴的時候。
無法,只得明日再將東西送去。
白落不光沒見到鄞塵,就連游封也沒能看見,跑了個空趟。
不過,身為外來客的她打的申請被魔君和天帝批了下來,可以在魔界的客房中暫住一晚。
現(xiàn)今仙魔界簽署休戰(zhàn)協(xié)議,又有明面上的聯(lián)姻來維系,關(guān)系還算緩和,是以給白落安排的住處離白湫他們不遠,環(huán)境算得上清幽,且未看見有不長眼的魔族人前來晃蕩。
白落這晚睡得比想象中要踏實。
***
而與白落的踏實相比,白湫可就難熬多了。
晚間,她與往常一樣沐浴結(jié)束,正拿著塊帕子擦頭發(fā)。
法術(shù)固然可以將發(fā)絲瞬間弄干,但白湫這會兒也沒別的事情可做,便權(quán)當打發(fā)時間了。
屋內(nèi)只點了一盞燈,算不上亮,白湫便在燈下緩緩擦拭著半干的發(fā)絲,目光飄忽地盯著銅鏡中自己的臉龐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她剛沐浴結(jié)束,脖子上的水滴還沒全干,游封眼尖,盯著她左邊鎖骨處的一滴水珠看。
燈下的白湫輪廓被襯得越發(fā)柔和,整個皮膚瑩潤到像是在發(fā)光。
游封撐著腦袋,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他的妻子,目光停留在她的臉龐上。
白湫很美,這一點不管誰見了都得承認,五官柔且媚,小巧瓊鼻,頂端翹起一個剛剛好的弧度,嘴唇如同晨露中的花瓣,不點而紅。
她也很白,肌膚像是玉做的,透著淡淡的淺粉,烏發(fā)合攏在胸前,被她用帕子一下下吸著末端的水珠。
但總有這么幾根發(fā)絲不聽話,漏在一旁,將鎖骨下方的布料打濕,染成深色。
看著白湫鎖骨處的水滴逐漸凝聚,滑落,沿著潔白的肌膚一路往下,最終消失在淺黃色的衣裙當中。
不知怎的,游封忽然口干舌燥。
尤其是此時白湫將絞頭發(fā)的帕子放到一邊,有上床就寢的打算,隨之一同而來的,是一陣淺淺的果香。
是專屬于白湫的味道。
游封斂住眼眸,將眼神收回來,熄了燭火躺下。
屋里最后一絲光亮消失,游封翻了個身,不由自主地朝白湫靠近了些。
以往總是能很快入睡的白湫這會兒卻沒什么睡意,心跳很快,大約是白日里被游封那些話給弄得,這會兒倆人躺在一起就有種奇怪的尷尬在蔓延。
不知道是誰先翻了個身,兩人就這般面對面?zhèn)扰P著,漆黑的暗夜里,因為離得很近,白湫能夠看見游封的臉,也能看見他睜開的眼眸。
游封在夜間視物沒有絲毫障礙,他的目光從白湫那雙杏眼滑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,知道對方?jīng)]睡,于是開口,“能親嗎?現(xiàn)在是晚上!
第23章
游封在夜間視物沒有絲毫障礙,他的目光從白湫那雙杏眼滑落到她粉嫩的唇瓣上,知道對方?jīng)]睡,于是開口,“能親嗎?現(xiàn)在是晚上。”
他還記著白天白湫說的話。
也許這樣的夜里,總是能夠讓人頭腦一熱,游封這張臉本就鮮少有人能抵抗,更不消說他還刻意用這種壓低的聲音來詢問,勾得白湫也生出了幾分念頭,“那就親一下!
幾乎是她剛說完,游封就吻了上來,唇瓣相貼的瞬間,白湫就軟了身子,讓他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。
游封帶著一股兇狠勁,捧著白湫的臉像是玩著什么好玩的游戲,將白湫親得氣息混亂,腦子也成了漿糊。
只是這一吻著實漫長,“你……嗚怎么……還沒好!
等游封好不容易將人松開,白湫這才大口呼吸新鮮空氣,“說好親一下的!”
游封聲音暗啞,“是一下,你沒說多長時間啊。我親得不舒服嗎?”
白湫無話可說,用被子裹好自己,翻身面對墻壁。
實在不好意思承認,舒服得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。
“你說還行,是因為我不會親你嗎?”游封湊到她耳邊,“那我以后慢慢學!
白天她說的那句“還行”讓他耿耿于懷到現(xiàn)在。
白湫用被子將自己的頭捂起來,自暴自棄,“我要睡覺了!
她今天實在是有些奇怪,怎的會這么經(jīng)不起誘惑!
說是要睡,實際上是翻來覆去到天快亮的時候,白湫才睡著了一小會兒。
本身在魔界就沒有那么多規(guī)矩,游封這地方又偏僻安靜,睡懶覺睡到午間都不會有人來打擾或者說閑話,況且游封也是個懶散之人,若不是被逼著要去監(jiān)工,他一樣能賴在床上一整天都不動,因此白湫睡得是相當安心。
這份舒坦,在她聽見院落里頭白瓊的說話聲時,一下子便沒了。
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。
昨日等了白瓊一整日也沒見人來,白湫本身悶悶不樂,今日躲在被窩里的她聽見白瓊的聲音,還當是在做夢,辨認了一番,確定白瓊是真的過來了,這才趕忙爬起。
白湫開門出去的時只是隨手穿了件衣服,因動作太過著急,鏡子也沒照,衣領(lǐng)也一塊壓在脖里,瞧著不怎么齊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