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肚子餓了,但也不至于敲別人家的門啊!
商小軍:這是我家。
噢,原來這樣。
誒,不對,他家不是只有一位眼睛有問題的媽媽么,這是誰在做飯啊?
正這么想著,就聽見院里有人問,誰?
媽,是我。
小軍!
里面的人很驚喜。
不多會,院門開了。
一個左手拿拐,右手握著鍋鏟的中年婦人出現(xiàn)在了院門口。
婦人穿著一件灰藍色的薄襖跟黑色水桶褲,腳下一雙解放鞋,整個人看起來很干凈清爽。
她的相貌也是很不錯,皮膚很白,就算上了年紀也沒怎么垮相,可見底子非常好。就是眼睛明顯有問題,左邊那只的眼皮耷了下來,眼角邊上有一條很深的陳舊性傷疤,另一只眼球泛白,顯然視力是不健全的。
這人就是商小軍的母親商蓉,兩世以來杜娟都是第一次見。
因為上一世商小軍出獄之時候,這人已經(jīng)去世了。
媽,我回來了。
商小軍的嘴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,眼神也很溫和,完全沒有了出門在外的二混子樣兒。
杜娟覺得他對親人真的很好啊,上輩子對兒子也是。
不管在外面多陰多狠,回到家都能將兒子抱起來,架到他的脖子上。
小軍,你怎么出來了?
商蓉伸手,商小軍向前低頭,讓母親碰上了他的臉。
媽,事情解決了。
怎么解決的?
商蓉有些不可置信,明明昨天還有派出所的同志上門,就這兩天,案子馬上要結(jié)了。
商小軍看了看不遠處的杜娟,媽,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,我沒做那樣的壞事,他們查清楚,就把我放了。
沒做?
商蓉的手一頓,原本欣喜的臉色突然變了,抬起手直接給了商小軍一巴掌。
啪的一聲響,商小軍的腦袋都給打偏了。
小軍,你怎么能這樣?做了錯事居然還不承認。我已經(jīng)去那個賓館里問過了,什么情況你瞞不了我。
商蓉向后退了兩步,指著院子中間,跪下。
商小軍張了張嘴,想要說點什么,卻最終沒有開口,默默進門直接跪了下去。
而還站在門外的杜娟,那是驚得腦子都懵了。
這啥情況?
商小軍他媽也太猛了吧。
杜娟見左鄰右舍開始有人探出頭看情況,垂著頭進門,趕緊將院門給關(guān)了。
院子里,商小軍已經(jīng)在挨打了,那鍋鏟一下下拍在背上,聽得杜娟牙都疼。
她趕緊跑過去拉住了商蓉的手臂,嬸子,嬸子別打了,這件事情我的責任更大,怪不了他。
商蓉終于停了下來,她有些詫異地看著杜娟,你,你是?
我,就是杜娟。
第7章 大反派跪地認錯
商蓉的眼睛也不是完全失明,右邊那只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。
她知道兒子不是一個人回來的,原本還以為是兒子的某個朋友,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杜娟。
孩子,你,你怎么來了?
商蓉反手抓住了杜娟。
這半個月來,她不止一次想要見一見杜娟這個當事人,向她道歉,再問問具體情況,卻一直被杜家阻攔,根本沒有見人的機會。
杜娟:嬸子,這事說來話長。你先別氣,我跟商小軍那件事有些復雜,說到底也是我自己太蠢了,跟他關(guān)系不大。你先坐下,我慢慢跟你說。
杜娟扶著商蓉去了屋檐下的小凳子上,兩人坐好了,她還向商小軍招手,讓他起來,只是商小軍跪得穩(wěn)穩(wěn)的,根本沒動。
杜娟挑挑撿撿,將那天晚上的事跟商蓉說了。
那天晚上,商小軍醉酒,她被人陷害,才會出現(xiàn)那樣的事,實際責任都不在他倆,是有些人太壞了。
杜娟這人自小就誠實,如果是上一世,她肯定一五一十將所有的事情都會全盤托出,但是現(xiàn)在,她將被下藥的原因保留住了。
到底是活過一世的人了,又在商小軍這個奸狐貍身邊飄了幾十年,人性的復雜與險惡她見識了太多,不再像以前那么傻白單純了。
商蓉完全沒有問杜娟為何會被下藥,她只是握緊了杜娟的手,問她有沒有報警,不能就這么放過那些人。
現(xiàn)在這個年代,出了那樣的事,于一個女人來說,傷害太大了。
杜娟:不會放過他們的。這事不急,慢慢看著來。
君子報仇十年不晚。
上一世,她看著商小君回歸本家,慢慢謀劃與等待,用了十年時間才逆風翻盤。
這一世,下藥這點小事,她一點都不急。
沒有證據(jù)又如何,她會讓那些人親口承認,自己走進警局。
商蓉嘆息,拍了拍杜娟的手說:能聽出來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。
很有主見嗎?
杜娟心情復雜。
聽多了別人說她傻說她笨,除了美貌以外,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夸贊。
商蓉:不過你一個姑娘家,處理這些事情肯定有很多地方不便,這事兒啊,還得讓小軍幫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