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日,顧笙平都沒有出門,一直在家不肯出門,左賢來府上尋人,進(jìn)院子一見到人,就是一頓抱怨。
“顧兄,你太不夠意思了,虧我還把你當(dāng)兄弟,你竟然晾了我好幾日,你知道么,去醉花軒沒了你,好生的無趣!
顧笙平真想把這人的嘴給縫上,挺大個(gè)男人,嘴怎么這么碎!
“不要胡說,誰跟你去醉花軒了,那是個(gè)什么地方!”顧笙緊張兮兮的指著阮靜嫻屋子的方向,悄聲呵斥著“你小點(diǎn)聲會死呀!”
左賢反倒笑了“怎么,顧兄不是吧,你還怕她?”
左賢不是第一次來這里,自然知道,那間屋子住的人,是阮靜嫻了。
這人就是腦子缺根弦,顧笙平懶得與他辯解,有意把話岔過去“左兄找我,有何事?”
“有事有事”左賢憋著笑,故意扯著脖子往屋子那里,大聲說道:“是鴛鴦,讓我來帶句話,說她想她的顧相公了。”
顧笙平聽的臉都綠了,抬手直接捂上左賢的嘴巴,滿眼殺氣的警告著“閉嘴,再敢說這沒用的,小心我跟你絕交。”
甩開左賢的大腦袋,顧笙平?jīng)]好氣的問著“說,你來,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就是這事,我是剛從醉花軒出來,就順路過來,幫著鴛鴦帶話來了!
顧笙平嘴角抽搐,罵原主這混蛋,都交了一些什么朋友,左賢這貨,絕對是她的坎!
說話間,又有府內(nèi)的仆人小跑著進(jìn)了院子“四少爺,阮府來人,說要見您。”
“阮府來人了?”顧笙平不再搭理左賢這個(gè)傻子,忙去見了阮府的人。
是阮靜嫻的爹爹,特意派人來,說是讓阮靜嫻回府一趟,她的母親生病了,想見女兒一面。
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先回府,告訴父親,我與靜嫻,收拾收拾,隨后就回去!
打發(fā)走了阮府家丁,顧笙平回了院子,劉媽正在門口等候,這也是阮靜嫻的意思。
“左兄,我還有事,今日,怕不能與你出去了,你且先回去休息,待得改日,我去找你,請你吃酒!
顧笙平下了逐客令,左賢卻也沒什么正經(jīng)的事情,便拍拍屁股走了,他有些累,得回府補(bǔ)一補(bǔ)睡眠。
書中有寫,阮靜嫻的母親的確生了一場大病,怎奈顧笙平聽了宇文未央的話,要折磨這人,硬生生地阻止了。
雖然阮母的病轉(zhuǎn)危為安,可這件事,也是導(dǎo)致顧笙平慘死的一個(gè)主要原因。
“夫人,父親派人傳來口信,說母親病了,讓你回府探望。”
得知府上來人,阮靜嫻的心便亂了,不知是出了何事,能派人來這里。
聽著顧笙平的話,阮靜嫻更是心急如焚,匆忙下床,也不顧身上的傷痛,就要往門外走去。
顧笙平把人攔住,大喊著“劉媽,來為夫人洗漱,更衣。”
拉著阮靜嫻的手臂,勸說道:“你想就這么狼狽的回去么?如今母親病了,見到這樣的你,又會如何!”
顧笙平的話起了作用,阮靜嫻冷靜了下來“你,能陪我回去么?”
“當(dāng)然,我陪你回去,一直都會在身邊陪著你”顧笙平把人交到了劉媽手里“去打扮一下,我去準(zhǔn)備馬車!
顧府里的馬車倒是有好幾輛,顧笙平卻沒有資格使用。
阮靜嫻身上有傷,不能步行,顧笙平只好去找顧淵,直接開口要。
還好老頭子識大體,讓下人備了輛府上最好的馬車。
與阮航同朝為官,雖然自家兒子對她女兒,有些不太光明磊落,但兩家畢竟是親家,面子上,還是不能丟的。
有了馬車,顧笙平急忙回去接人,剛一進(jìn)院子,映入眼簾的,讓同為女子的她,晃了神。
“姑爺,姑爺,馬車備好了么?”劉媽催問著。
緩緩走近,顧笙平扶過阮靜嫻的手臂,一雙眸子一直盯著人家的臉,驚嘆著“真美”
第17章 去阮府見岳母
阮靜嫻現(xiàn)在沒工夫理會顧笙平這個(gè)混蛋,她的心中,早就被母親的狀況所占據(jù),到底是病到了何種地步,爹爹才會派人來通知。
通過這兩日的調(diào)養(yǎng),膝蓋的腫痛已經(jīng)消失了,只留下少許的淤青,完全不影響走路的。
背后的傷,劉媽說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了,想要徹底痊愈,只怕還要等上幾日,只不過,應(yīng)該會留下疤痕。
白皙的背部,被這廝弄出了許多了疤痕,縱橫交錯(cuò)的,劉媽每次看到,都忍住淚流。
顧笙平把人扶上馬車,卻把身后緊跟著的劉媽給攔了下來。
“劉媽,你就不要回去了,留在府內(nèi),與杏兒做個(gè)伴,你們家小姐,我會照顧的。”
“可是姑爺,,,老奴我,我,,,”劉媽望著車上的阮靜嫻,擔(dān)心不已,倒不是她想回府,只是她擔(dān)心。
“劉媽,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我與你保證,會好好照顧夫人的!
這老太太滿臉的緊張,顧笙平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。
車輪滾滾,顧笙平特意吩咐過車夫,要快一些。
“你,不必太過擔(dān)心,母親應(yīng)該沒什么大礙!
“這次,我,,,可以信任你么?”
阮靜嫻雙眸含著淚,上了馬車許久,也沒有去看這人一眼,并肩而坐的這人是她最最憎恨之人,如今,卻要相求于他,阮靜嫻毫無勝算。
這人這兩日的反常,她更加猜不透顧笙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