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中的攜帶著攝像機的飛行器齊齊出發(fā),被白雪覆蓋的峽谷內(nèi),一道亮麗的身影飛速掠過著,駿馬雄姿勃發(fā),長鬃飛揚,腳下白雪被馬蹄踏碎四散,踏破虛空飛奔而去。
驅(qū)使俊馬的花容身披紅霞,滿身璀璨,陽光的照耀下那衣裙如夢似幻,狂風在耳邊呼呼刮過,像黑龍一般長發(fā)向后飛揚,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,她眼眸冷清,在這廣袤無垠的天地間,像是一位冒險前來的征服者。
隨著地勢越來越高,探險家的速度卻越發(fā)快速,他四肢修長,皮薄毛細的身體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,他亢奮極了,仿佛在跟風賽跑。
天空中飄下了雪,鵝毛般的大雪頃刻落下,整個峽谷染上了一絲如夢似幻。
在監(jiān)視器里的導演看到此番景象一臉驚悚,因為花容她沒有按照原定平緩的路線前進,已經(jīng)朝著最高峰去了。不是說最高峰不能去,這也是這次的拍攝內(nèi)容,但不是讓花容這個身嬌體弱的明星上去的,而是讓替身代替她上去!到時候她只需要拍個結(jié)束側(cè)影就ok了!
不是說先跑一下的嗎?!你怎么還上去了?!
“花容你冷靜!”導演在耳麥里顫抖的喊著。
天高地闊,一派開闊景象,風吹來帶走了一切,眼前的景物飛速變化,騎在馬背上的花容忘記一切憂愁,體內(nèi)的靈氣伴隨著興奮越發(fā)翻滾,探險家敏銳的感覺到她的情緒,更加的高昂起來,跑出了他的最快速度,快成了一道白色的閃電。
這種類似于御劍飛行的感覺讓花容太沉迷專注了,以至于忽視掉了耳麥里的聲音,她呼吸顫抖,目光愈發(fā)興奮的盯著前面的道路,隨著道路越來越崎嶇,眼前緩緩出現(xiàn)一道雄偉的天塹,天塹那頭是這片峽谷的最高峰,它對著火紅的高陽,連上面的白雪都映成了一片淡紅色。
她雙眸微瞇,唇角揚起,許久沒有的豪情壯志在此刻迸發(fā)的淋漓盡致,全身上下包括探險家都包裹住了氣勢洶涌的靈氣,飛速朝天塹奔去。
隨著一聲激昂的馬鳴聲,花容馬韁繩一甩,清脆響亮的編繩響起,馬蹄在天塹邊后蹄一踏,前蹄奮力前進,一人一馬竟飛躍而起。
馬身下是無盡深淵,馬上是廣闊的藍天,騎在馬背上的花容感覺空氣的靜止,她張開一只手臂,肆意享受著這令人膽戰(zhàn)心驚卻格外叫她熱血沸騰的時刻。
這情況發(fā)生的格外突然,看著監(jiān)視屏的導演驚恐萬分,連操控著飛行器的工作人員都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,膽小的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。
花容駕馬凌空越起,馬上的她裙擺颯颯,刺繡在散發(fā)著無比耀眼的流光,轉(zhuǎn)瞬間,十分帥氣漂亮的一個跨越,橫跨一道天塹,落地時雪花飛濺,探險家朝前狂奔了幾秒一直停到高峰邊緣。
花容拉起韁繩,探險家兩條前蹄高抬踢踏,脖頸側(cè)仰,發(fā)出一道響遏行云的嘶鳴聲。
曜日的光照耀著一人一馬身上,四周荒涼無垠,大雪紛飛,騎在馬背上一身紅霞的花容仰頭眺望著遠方,她是這片天地間唯一的顏色。
馬蹄落地,花容迎著光舒服的長嘆一聲,臉上笑容恣意,耳麥里出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。
所有在監(jiān)視屏里看到這一幕的人失聲尖叫。
花容坐在馬背上享受著陽光,看著遠處的風景一直到導演喚她,她才駕駛著馬重新回去。
導演滿臉喜色的見到她,忍不住對她豎起大拇指,佩服至極,旁邊的制片人已經(jīng)徹底服氣了,這不是會騎馬,這是精通騎馬之術(shù)!
花容謙虛的笑了笑,放松后渾身洋溢著愉悅。
按照劇本,原本是要多個騎馬鏡頭剪輯在一起,組合成一幅美人身穿華服在曠野騎馬奔騰的畫面,但現(xiàn)在能一鏡到底甚至還有絕彩鏡頭畫面,那就不需要任何剪輯修飾了,導演可以肯定,這則宣傳片絕對可以位列全球宣傳片前五。
比預想更快完成拍攝,花容換下衣服,臨走前她跟所有人合了照,還跟喜歡撒嬌的探險家好一番擁抱。
馴馬師眼巴巴的勸著:“我覺得你一定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賽馬師,如果你愿意!
“抱歉,我現(xiàn)在沒有多余的時間去賽馬!被ㄈ萃窬芰诉@位馴馬師的邀請,親了探險家一口,坐上越野車離開峽谷。
車輛直接來到機場,坐上飛機回國。
兩天后,花容正在拍攝唇釉廣告,首都時間十二點,云裳坊在全球各大社交軟件官方,發(fā)布了品牌第一支宣傳大片并艾特了花容。
一共三分鐘不到的長鏡頭影片,鏡頭由近到遠,當鏡頭高高升起,畫面逐漸擴大成一片廣大的白色天地,只有那一抹不斷前進的鮮紅色,落雪飛舞,卻擋不住她冷峻的眉眼,她在一片雪色中不斷前進,讓周圍一切都黯淡失色。
自信又張揚,天生如此。
觀眾們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她身上,看的人心潮澎湃,伴隨著畫面里天塹出現(xiàn),俯空看去,那一道裂縫寬大無比,仿佛深淵,眾人心中一緊,剎那,沖過去的花容駕馬凌空一躍,看似深不可測的難關(guān)被她帥氣的飛渡過去,眾人熱血沸騰,內(nèi)心仿佛升起了一種人定勝天的信仰,成功讓這影片上升到了一種無法超越的高度。
她仰著頭美得不可方物,駿馬長嘯,落雪紛飛,皆不過她一抹笑容。
最后一幕,一人一馬停在高峰邊,遠處是浩蕩無垠的一片天地,陽光下她身上的長裙散發(fā)著無與倫比的流光溢彩,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宛若融化的黃金,她眺望著遠方,仿佛永恒。
如果說camille的宣傳片中展現(xiàn)的是野性的華麗,而云裳坊則展示出了一種來自信仰的力量,越高山,跨峽谷,其本身就是美得存在。
宣傳片一經(jīng)發(fā)布飆升話題榜。
網(wǎng)友們紛紛評論:
【好牛逼的馬術(shù),看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!我沒聽說過花容會馬術(shù)。〔氐靡蔡盍!】
【容容寶貝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?!】
【花容這個人吧,是有點信仰在身上的!
【一鏡到底,騎馬飛躍大峽谷是宣傳片?!你說大制作電影我都信!】
【本來對偶像沒什么好印象,但花容不一樣,她確實厲害,路轉(zhuǎn)粉了!】
………
就連其他的高奢品牌都被這宣傳片的質(zhì)量給震驚到了,紛紛點贊評論,一時間云裳坊評論下前二十名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,清一色的高奢,看的人頭皮發(fā)麻。
花容拍完廣告回到車里,一路到家她睡了一覺,醒來下樓找點吃的,燕子一臉激動的湊過來,興奮道:“容容,兩個好消息!”
“什么消息?”花容從冰箱里摸出一根蛋白棒。
“云裳坊的宣傳片上熱搜了,而且不止咱國家它還上了谷歌的熱搜,視頻全球點擊量破兩億了!”
“還有還有榮耀少女團的出道專輯從昨天開始就在八個國家的專輯榜,今天終于成了冠軍!剛才顧哥跟趙姐打來電話,讓我告訴你這個好消息!”
花容聽著燕子激動不已的話,咽下口中的食物,沒什么反應。
“容容你不開心嗎?”燕子看她面無表情,躁動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要是到她聽到消息的時候高興的在屋子里跑了兩圈呢。
花容咬了一口蛋白棒,面色如常道:“也不是,就是……餓傻了!
剛才聽著還以為是做夢呢,現(xiàn)在她反應過來了,不是夢,花容臉上笑容擴大,沖她樂呵呵的笑了:“我真厲害!
燕子:“……”
把她整不會了。
晚上趙瑛特意跟五名隊員約定好時間進行了會議視頻,花容剛洗完澡坐在電腦前跟已經(jīng)進來三人聊天。
如果說之前只是在國內(nèi)小火,那么隨著專輯發(fā)售,榮耀少女團在整個亞洲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。
相比起花容的淡定來說,另外三名隊員明顯激動極了,方芮跟花容講道:“我七大姑八大姨都聽過咱們的歌了,就連我以前都不認識的親戚現(xiàn)在都找上門來,跟我媽說從小抱過我,我都不認識他們是誰!”
“我也是,我爸這人渣跟我媽離婚都十年多了,從未沒管我一點,昨天不知道從哪里要到我手機號,竟然連打了一百多個電話,非要讓我認祖歸宗!”劉瑩笑的一臉荒誕。
花容抬頭看了她一眼,感興趣的問道:“你是怎么辦的?”
劉瑩挺直腰板笑了笑,豪邁道:“我狠狠地讓他滾,然后火速換了號碼。”
“霸氣!”方芮鼓掌,花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貝雪見此也說起最近她在h國團隊的隊員瘋狂聯(lián)系她的事情。
花容知道貝雪之前在h國出道,一個名氣不大不小的女團,貝雪是里面最火的,好像也是最受排擠的,受不了了最后回到國家參加了《榮耀練習生》,想到此,她問道:“她們聯(lián)系你是不是想跟你緩和關(guān)系?”
貝雪點點頭,方芮直率道:“你可別啊!”
“我就是……”
“別在垃圾桶里找朋友。”花容見她有點猶豫直截了當?shù)。貝雪思索了片刻,在趙瑛進來前,堅定道:“容容說的對,我這就去把她們拉黑去。”
說著,她人影就不見了,花容心情頗好的笑了。
半個小時后,趙瑛匆忙趕到,看了一圈,皺眉道:“可麗呢?”
“在拍夜場戲!被ㄈ菘戳艘谎巯⒌馈
“算了不等她了,我先跟你們說好消息。”趙瑛說道。
花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,原來是他們被邀請去r本參加玫瑰音樂節(jié),位于富士山腳下的音樂節(jié),是最近舉辦的最大音樂節(jié),全球范圍內(nèi)非常火爆,以往國內(nèi)偶像組合沒有被邀請過,這是第一次被邀請。
花容百無聊賴地挑了下眉。
“音樂節(jié)在三天后,時間有些緊你們準備一下,國內(nèi)舞臺少這個音樂節(jié)算是不錯展示你們的機會,而且r本現(xiàn)在的青少年十分喜歡你們的專輯,《onr day》在這個國家專輯銷售量排行第一!
趙瑛解釋完便匆匆離開,她還得去把徐可麗這個不安定分子給抓回來。
跟其他三人告別,花容跟燕子幫忙收拾行李,又要出國了,她感覺自己自從搬到新家就沒有安生的住過三天。
有大房子卻不能享受,糟心的很。
她郁色滿滿,燕子看她又一幅不想出國的樣子,推著她到床邊休息,不用管行李的事情。
花容縮在被窩里躺了一會,情緒這才平靜下來,半響后,她想起什么掀開被窩跟季星寒發(fā)了一則消息:【星寒吶,我又要出國了,你上次給我布置的人物小傳作業(yè),我已經(jīng)做完了,現(xiàn)在發(fā)給你!
花容找出自己熬夜做的人物小傳發(fā)給季星寒。
本來想著他工作忙應該不會及時回復,便把手機扔到一旁看著雪白的帷幔,這時手機忽然響了,她摸過來一看,有一通來自星寒的視頻通話。
花容立刻從床上坐起,眨了眨麻木的眼睛讓它看上去水亮一下,帶著笑容點開視頻。
屏幕里出現(xiàn)了季星寒那張看著就讓人舒服的臉,他對她笑了笑,看出她臉上殘留的懨色,問道:“不想出國嗎?”
花容有一絲錯愕他如此敏銳,反應過來解釋道:“就有那么一瞬間情緒上頭,等過一會就好了!
作為明星,既然已經(jīng)接了通告,就算是去北極她也得硬著頭皮上,只不過她有些擇床,每次去酒店鮮少有一夜好眠的時候,這就挺煩的,她除非累的頭暈眼花,倒頭就睡外,經(jīng)常睡不著。
不知怎么的,這個破毛病連燕子跟文初她都沒告訴,現(xiàn)在一看到季星寒,花容很自然的說出來了。
季星寒認真的聽著她的話,臉上的神情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樣子。
花容看著手機屏幕里他的俊臉,小聲問道:“星寒也擇床嗎?”
“嗯。”他無奈的點點頭。
“這不巧了嗎!被ㄈ輫@了口氣,有種天涯淪落人的悲哀。
季星寒見她了無生趣的樣子,忽然湊近屏幕朝她笑了笑。
感覺他突然湊到她面前一般,濃密纖長的黑色睫羽,英眉挺鼻,帥的人神共憤。
“容容,告訴你一個辦法可以緩解擇床!彼÷暤,氣息似乎從手機那頭傳到這邊,花容情不自禁的靠近過去,壓低聲音問道:“什么辦法?”
“把沾有你氣息的被子帶上,可以讓助理去買壓縮袋壓縮完空氣裝進行李箱里,這樣晚上在酒店睡覺的時候,蓋著自己的被子就能睡著了。”他聲音放低,原本清澈淡漠的嗓音有些沙啞蠱惑的感覺,聽得人渾身一緊。
有時候不是擇床而是不喜歡陌生的環(huán)境。
花容情不自禁地想,星寒這聲音晚上聽真好聽,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小聲道:“你說得對,我試一試,但我現(xiàn)在有個問題!
“什么問題?”季星寒微微側(cè)頭。
花容納悶道:“為什么咱們兩個要這么小聲說話呢?”
季星寒淺瞳撇了她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因為我想,不行嗎?”
花容:“……當然行了!
你長得最好看,你說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