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招娣起床將早餐做好,將院子里的衛(wèi)生打掃干凈,喂好雞鴨,看時間差不多,這才敲響祁二寶的房門。
“二寶,甭睡了,先起床吃點東西,吃完再睡!
說完后,就和祁老二兩人端著糙米粥,一口饅頭一口粥,兩人吃飽,收拾好碗筷,祁二寶那屋還毫無動靜。
田招娣心生疑惑,嘴里嘟囔著:
“不應(yīng)該啊,二寶就咋在咋賴床,俺喊個一兩聲,就起來了,咋今天一點動靜都沒得?”
祁老二帶上竹帽,手里面還拿著半塊沒有吃完的饅頭,嘴里咀嚼著饅頭碎說道:
“推門進去瞅瞅,可不要出啥子事了。”
“誒!”
田招娣推門而入,房間內(nèi)卻空無一人,書桌上的書還被透過窗戶吹進來的風(fēng)吹的翻動,在屋子里轉(zhuǎn)了一圈,也沒見著人影。
田招娣往門外走,嘴里還在念叨著:
“這咋回事,這…”
話還未說完,一個東西忽然闖入田招娣夫妻二人的視線當(dāng)中。
“砰”的一聲,掉落在地上,在地上打了好幾個圈。
是一顆人頭,就好像在鮮血里頭泡過一樣,濕漉漉的。
兩人瞳孔陡然一縮,惶恐的對視了一眼,田招娣顫抖著身體,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,手不受控制的發(fā)著抖,將那顆人頭翻了個面。
但看到那個人頭的真實面貌時,如同一道晴天霹靂,將夫妻二人劈的外焦里嫩,險些沒站穩(wěn),相互攙扶住,這才隱隱穩(wěn)住身形。
昨晚人還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,結(jié)果第二天一大早,人就只剩下了一顆頭。
祁二寶的表情驚恐,眼睛睜的大大的,嘴巴形成了一個o形,就好像生前受過非人的虐待一般,死不瞑目。
田招娣淚花浮現(xiàn),哭得上氣不及下氣,如今大兒子坐牢,二兒子又沒了,接二連三的打擊,田招娣遭不住,兩眼一翻,暈死的過去。
“媳婦!”
祁老二擔(dān)憂的呼喚著媳婦。
視線落在那顆滿是沾滿鮮血的頭顱身上,祁老二也遭受不住這樣的打擊,雙腿一軟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
青云村發(fā)生了一件大事,村里頭為數(shù)不多即將高考的高中生祁二寶死了。
聽說還死無全尸,只剩下一顆頭了,村長派人去山里頭找,勉強找到幾塊骨頭,拼湊在一起,也還是少了一只手和一只腿。
村里發(fā)生了這樣的大事,村長不得不給村民們放一天假,利用座機報了公安。
勘察了好幾天,也毫無頭緒。
作案手法比較怪異,兇手為人謹(jǐn)慎,沒有留下一絲痕跡,而且骨頭上有野獸啃咬的痕跡,頭顱也是野獸撕扯下來的,所以公安斷定,這應(yīng)該是被野獸突然襲擊,被活生生地撕咬而亡。
根據(jù)咬合力,估計是野狼。
青云村村民們唏噓不已,山里頭的野狼都比較溫順,默默的守護著青云村,從未傷過人。
先前有些膽子大的,還摸過野狼呢,結(jié)果一點事沒得,表現(xiàn)的異常溫順。
所以村民們斷定,估摸著是祁二寶干了什么缺德的事,招惹了野狼,所以才會被咬。
祁家二房的變故,只能用一個“慘”來形容。
虧得二房一家將所有的心血傾注在了兩個兒子身上,結(jié)果到頭來,一個進了局子,一個死無全尸,咋能說不可憐嘞。
田招娣醒來之后,得知兒子是被野獸活生生的嘶啞而亡,更是哭得肝腸寸斷,相信事情絕不可能這么簡單,瘋癲的叫喊著:
“這咋子可能!俺家二寶膽子小的很,咋可能去山里頭,一定是有人對二寶懷恨在心,起了殺意,所以才把二寶殺害拖到山里頭的!公安同志,你可一定要給俺一個說法。”
田招娣抓住公安的手,哭的淚眼婆娑。
公安曉得喪子之痛,只能柔聲安慰道:
“經(jīng)過我們一一排查,村里頭沒有半點打斗殺人的痕跡,肉也全都被野狼叼了去,只留下一些被啃咬過的骨頭,我們也毫無頭緒,節(jié)哀!”
田招娣瘋了,抓著公安的手,破口大罵:
“你們不是公安嗎?你們不是無所不能嗎?咋就不能給俺們一個公道,俺兒子死的冤枉!難不成你們就想這么不了了之?”
公安人員的手臂被抓得生疼,但田招娣情緒過于激動,就算再咋不耐煩,也只能耐著性子安慰:
“這件事會派人跟進,到時候有了頭緒,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!”
“俺不管,俺不管,今天再咋樣,都要給俺一個說法!”
田招娣死活不愿松手,在旁邊看戲的村民,急忙上前安撫:
第148章 人沒了,日子還得過
“招娣啊,節(jié)哀!”
“你這樣揪著公安同志你家二寶也不會回來,節(jié)哀順變!”
村婦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撫著田招娣。
公安人員調(diào)查毫無頭緒,領(lǐng)著人便離開了青云村。
祁二房家,家中一片死寂。
田招娣一夜之間白了頭,祁老二遭受不住打擊,氣暈了過去,這會還沒有醒。
祁二寶的死鬧得沸沸揚揚,村長禁止村民進山,避免遭受野獸攻擊。
直至過了半個月,只有祁蔓和祁老爺子在家。
一人啃著豬蹄,一人戴著老花眼鏡正在雕著木雕,十分愜意。
叩叩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