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沒開玩笑吧?這真是師父傳的?!”
長春觀內(nèi),六叔對道長說的話,將信將疑。
他有些激動,覺得這方法聽著不那么靠譜。
“當(dāng)然是師父傳的,這我有必要胡說嗎?”道長一攤手,白了他一眼。
“可我怎么聽著這么玄乎啊?”六叔還是不敢相信。
“現(xiàn)在三娘和阿杰都在對方手里,陣法也被破了,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?”道長反問。
“他們破這陣法是要干什么?”六叔一時還沒想明白他們的用意。在他看來,破掉這陣法對誰都沒好處。
“他們是鬼蜮,鬼蜮做壞事需要理由嗎?”道長白了他一眼,隨即望向柳坤,問:“柳二爺,你方才可曾看了這山上的地氣?”
“也看了。”柳坤見道長問他,連忙挺直了腰板說:“這事的確要快些解決。要不然只怕整個易縣都有大災(zāi)!
這話一出口,眾人頓時陷入了沉默。末了,還是道長說了一句:“還是要想辦法,把朗哥兒快點從醫(yī)院接出來。這計劃少了他可不行。 ”
“現(xiàn)在不比從前。醫(yī)院不放人,我們能有什么辦法,難不成把它偷出來?”王二麻子說道。
“就是偷也要偷出來!钡篱L點了點頭,瞧著王二麻子說:“你手下那撥人手腳最為靈活干凈。這件事就派你去做。”
“什么?什么就派我去做了?我這什么時候去醫(yī)院偷過人啊!”王二麻子一聽這話頓時驚了。
他手下那撥人的確身手了得。但走街串巷還從沒去過新生兒病房偷人。那地方全是監(jiān)控,攝像頭一個接著一個,根本就躲不過去。
“情況特殊,這段日子絕不能留他一個人在醫(yī)院里。否則隨時隨地會出現(xiàn)意外狀況。醫(yī)院那些攝像頭,防得住我們卻防不住鬼蜮,若叫他們搶了先機。我們就真的全完了!钡篱L說道。
“那我就問一句,這事兒會坐牢嗎?”王二麻子還在權(quán)衡。他原本只想拿了仙丹去救他的大哥和媽。誰知卻被他們拉到這里來了。
“不至于。等咱們把朗哥兒偷出來。喂他吃下仙丹后,他就會長大。到那個時候再由他自己出面,解釋一下是孩子的父親把孩子抱走了,應(yīng)該就沒事兒了!
道長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。
“行了,你別婆婆媽媽的了。快點兒去吧!這事兒可不是誰求誰,你這拖家?guī)Э诘囊捕荚谶@兒。要真出了什么事兒,一個都逃不了。”六叔見他吱吱嗚嗚就點了把火推了他一把。
王二麻子聞言不在辯駁,果真一咬牙站了起來,道:“也罷!我現(xiàn)在就去。你們且等著我的好消息!”
說吧,抓起他扔在桌上的天珠手串直接離開了。
待他走后,道長隨即望了柳坤和六叔一眼說:“來吧,咱們把計劃演練一遍!”
“師兄,你確定要這么做嗎?”六叔的神情有些復(fù)雜。
“別擔(dān)心,自古邪不勝正,有師尊保佑我們,不會有事的!钡篱L淡然的點了點頭,隨即吩咐弟子取來筆墨紙硯,迅速在紙上寫了起來。
此刻的氣氛十分壓抑。整間屋子里只有那筆尖和紙摩擦的沙沙聲作響,撓得人心頭愈加慌亂。
再說此時,白三娘已逐漸轉(zhuǎn)醒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困在一個籠子里,已經(jīng)顯了真身。
這籠子不同尋常,她的爪子只要一碰到那籠子的鐵柵欄,就會疼的嗷嗷直叫,像是鐵烙一般。
白三娘是個極要強的性子,她素來倔強。雖然疼的厲害,但還是咬著牙往籠子上撞,想盡辦法想要從里面鉆出來脫身。
然而這鐵籠子越是掙扎,便箍得越緊,像是會自動伸縮似的,很快就縮得只有原先一半大,讓她根本無法動彈。
也不僅只是不能動彈,籠子上的那些鐵桿死死的箍在她身上,讓她疼的生不如死,連呼吸的擴(kuò)張都能痛的撕心裂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