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的狀態(tài)挺好的,你們不用擔心!
站在隔離間的玻璃外,田伯光對六叔道長他們說。
“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?”六叔瞧著那一排排躺在嬰兒推床里的孩子,問。
“這是無菌病房,有嚴格的消殺標準,現(xiàn)在不是探視時間,能在這里看一眼,已經(jīng)是特殊化待遇了!碧锊庥行殡y。
“就五分鐘,五分鐘也不行嗎?”六叔不死心。
“這……”田伯光想說醫(yī)院也有醫(yī)院的規(guī)定,但這話卻說不出口。
“好了,不要為難小田了,”道長見狀拍了拍六叔,隨即望向田伯光道:“這孩子什么時候能出院?”
“孩子現(xiàn)在狀況還算穩(wěn)定,在觀察幾天,應(yīng)該就可以出院了!碧锊庹f道。
“幾天?幾天是幾天?”王二麻子問。
“下周吧,”田伯光算了算,說:“只要各項指標都好,下周應(yīng)該可以出院。”
“下周?那還要好多天呢!”六叔有些等不及了。
如今他們有了仙丹,自然想快些給高朗吃下去。
畢竟,吃完仙丹究竟會怎么樣,還沒人知道!
“也許這就是他的命數(shù),”道長見六叔有些激動,忙攔了他一把,道:“下周有血月!
“血月?!這么快?!”六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整個人不由一凜。
“嗯,也許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(shù)吧!”道長嘆了口氣,內(nèi)心憂慮極了。
誰都知道血月的威力,每逢血月,天下就不太平。而就這兩年內(nèi),這已經(jīng)是第三次了,這其中的意味,不言自明。
上兩回血月之后,都發(fā)生了大災(zāi),地震海嘯大風瘟疫,就沒停歇過,現(xiàn)在,這玩意兒又來了,這怎能不叫人心驚?
“這他娘的也太頻繁了!”連王二麻子都覺得心慌,“這大姨|媽都沒它來得頻繁!”
“最近這天體運轉(zhuǎn)的速度,太不正常了!”王二麻子話糙理不糙。道長聽了,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!
“這回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!绷逡哺c頭,“而且又是超級月亮。比以往恐怕威力更甚!
“你們……在聊什么吶?”田伯光在一旁聽得云山霧罩的,忍不住問。
“沒事。這個周末我們一定要接孩子出院。小田大夫,你安排一下吧!钡篱L這次做了決定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高朗留在這醫(yī)院里過血月之夜。
“這個周末?!會不會太倉促了?”田伯光聞言,不由一愣。
“不會!钡篱L嚴肅的搖頭。
田伯光見他表情如此嚴肅,哪里還敢說拒絕的話,只好陷入了沉默。
“什么時候可以探視?”不多時,道長又問。
“明天下午兩點。到時候有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。”田伯光回答道。
“好,那我們明天再來,辛苦你了!钡篱L聽了這話十分干脆的轉(zhuǎn)過身,帶著六叔他們就走了。
回到玄元精舍,一伙人都不說話。柳月和梅姨見他們回來了,忙迎上去。然而他們誰也沒有理她倆。
“怎么樣?事情還順利嗎?”梅姨眾人都不說話,忙追上去問。
然而依舊沒有人回答他,只有六叔悶悶的“嗯”了一句,算是回應(yīng)。
大家伙的心情一個比一個沉重,就這樣相對無言地在客廳里坐了大半個小時,道長突然站起身,開始朝外走去。
“師兄你到哪兒去?”有時候見他起身忙,跟著站起來。
“我去一趟摘星觀,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樣了。我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,與其浪費時間,倒不如去趟山上!钡篱L頭也不回的說。
“白嫂子不是已經(jīng)上去了嗎?”這個時候覺得道長有些多此一舉。
道長聞言正想解釋,不料柳月這時卻插了進來。
“是去找阿杰嗎?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柳月一聽他要去摘星觀立馬跟了上來。
道長見她眼中滿是期待,也不忍心拒絕,便默默的點了點頭,說:“那你開車吧!”
“師兄,血月的事咱們不商量一下嗎?”六叔見他說著話就要走,忙上前攔住了他。
“血月的事不急。尚有幾天時間給我們轉(zhuǎn)寰。等我先把山上的事處理好了,咱們再一起來想辦法!钡篱L說罷,便帶柳月離開了。
六叔瞧見他們走出去,并沒有再跟著,而是轉(zhuǎn)眼望向柳坤,道:“柳二爺你是倒斗世家,我有一件事想向你請教一下!
“老劉大哥,你客氣了。你想問什么就問吧!绷ご蠹s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方向,因此立馬坐直了身子,等著他發(fā)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