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,這東西還挺頑固!”
尸體燃燒發(fā)出噼噼駁駁的聲音。
空氣中全是肉的焦香。
雖說知道這兩喪|尸的確是不能留了,可阿杰此時聽見王勝利指甲刨木板的聲音,還是覺得心頭難受得厲害。
那聲音一下接著一下,就像是在刨他的心。
“我要是走到這么一天,寧愿現(xiàn)在就去死!”他心里不由這樣想。
這一切實在太可怕,他感覺自己已經(jīng)能夠預(yù)見到自己的未來,那種感覺比得了絕癥更令人絕望!
這場大火燒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。
水屋建在水上,此時燃燒起來,宛如水中有火、火中有
水,水火共融,十分奇特,有一種別樣的美。
若阿杰此刻不是這樣的身體狀況,那么他一定會定下心來靜靜欣賞這種美。然而現(xiàn)在他卻覺得這捧大火同樣也在昭示著他自己的死亡。
火烤得白三娘的臉紅彤彤的。
她的眼眸亮亮的,有些激動。
“行了,大功告成。咱們走吧!碑敾饎轁u漸變小,她拍了拍阿杰的肩,就要帶他走。
“我們?nèi)ツ睦?”阿杰問?br />
“以你現(xiàn)在的狀況,還是先隔離比較好。我就把你封印在摘星觀,也好方便照應(yīng)。”白三娘想了想,說。
阿杰一聽是去摘星觀,突然覺得放心了不少。
“暫時不要告訴我家里人。我怕他們擔心!卑⒔苣男湃伟兹铩
“你倒是個有意思的孩子,行了,時間不早了。咱們還是快些啟程吧!卑兹锫犃诉@話莫名傷感。但她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。而是一把第六期,阿杰的領(lǐng)子將她提到了半空中。
“你放松閉上眼睛,一秒就到了。”她囑咐一句,然后就帶著他乘風而行,百公里提速不過遠超一般賽車。
再說此時,道長和柳坤已經(jīng)商量決定要再次下到荒山下的皇陵里去,找解決絲蟲病的方法。
“既然要下墓,那當然要一起去。”就在這時,王二麻子突然走了進來。
他神色平靜,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似的,就好像先前和道長他們從沒有過什么矛盾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道長一看到他頓時防備起來。
“怎么了?”柳坤這時還沒明白過來。他見王二麻子一來,道長就變了臉,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劍拔弩張,不由覺得奇怪。
他的問題并沒有得到兩位當事人的回應(yīng)。他們倆只是四目相對,冷冷的看著對方。
不論是道長還是王二麻子,這時候的表情都冷得要殺人。
“你們倆這到底是怎么了?”柳坤見他們還是不說話,也有些生氣起來,“都是大老爺們兒的,有什么扭扭捏捏的?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F(xiàn)在這樣算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問他,他燒了我家的院子!蓖醵樽颖苤鼐洼p,并沒有把他家里最重要的事講出來。
“那你怎么不告訴他我為什么要燒你家院子?”道長直接說道。
“不管為什么,那都是我家的東西。你沒資格這么做!蓖醵樽俞樹h相對,直接懟了回去。
“你家那幾個都得了絲蟲病。活死人罷了!钡篱L說道。
“什么?!他們家那幾個是絲蟲病?!” 這下輪到柳坤吃驚了,他扭頭望著王二麻子便問:“你哥哥……他、他不是死了嗎?你不就是為了復(fù)活他,才要去找仙丹的嗎?!這怎么又冒出個絲蟲病來了?”
“我哥哥沒有死。荒山下頭就有驅(qū)蟲的藥。只要吃了那藥,這病就一定會好!”王二麻子大吼道。他最恨別人說他大哥是死人。
“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下頭有藥?誰見過呀?誰知道那藥的效用有多少?就算真有這藥,這都過了上百數(shù)千年了,早過期了!绷ぢ勓跃统麧娎渌。
“誰告訴你沒有用的?要是沒有用,我大哥是怎么一點一點好起來的?”王二麻子反駁道。
“你等會兒!”柳坤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對,于是問道:“合著你給你大哥吃過那藥啊?咱們下去不是根本沒成功嗎?你的藥哪兒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