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|倍剛健估計也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稀里糊涂地卷到這場鬧劇里來。
易縣醫(yī)院里,倪曼的父母鬧得不可開交,說什么也不肯就這樣把女兒接回家去。
燭龍已經(jīng)提前回避,他們到的時候,六叔出面接待,算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。
“他人呢?生孩子這樣的大事,他有什么理由不出現(xiàn)?這算哪門子的道理?有他這樣當(dāng)父親的嗎?”倪曼的媽媽怒不可遏,就差沒直接在女兒病房里和六叔撕起來了!
“高朗現(xiàn)在生死未卜,我年紀大了,又是男的,實在不好伺候月子,倒不如你們先把小曼接回去,養(yǎng)好身體。小孩子我來帶,等高朗回來了,我叫他帶了孩子去接小曼!
六叔也知道自己這話其實很過分,所以講起來的時候,一點底氣都沒有。
可現(xiàn)在,必須要讓倪曼和高朗斷掉了。長痛不如短痛,與其讓他們存有希望,倒不如就這樣讓他們狠下心來,斷干凈得好!
恨,總比愛容易放下。
“他到底去哪兒了?什么叫生死未卜?自己的老婆生孩子,他一個做丈夫的,這種時候跑出去?是故意逃避責(zé)任吧?”倪大勇這時候也說。
他們夫妻倆,這會兒對高朗的意見,大得很。要不是女兒剛生了孩子,他們恨不得立馬叫他們倆離婚。
在他們眼里,高朗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婿,從頭到尾,沒有一點能令他們滿意的!
“我跟你說,我們今天肯定是要帶小曼走的,不過這次走了,以后叫高朗就不要來了!他們兩個沒有必要再繼續(xù)下去了!”倪大勇撂了狠話。
“哎喲,您可千萬別!這年輕人的事,咱們還是不要過多干預(yù)得好!绷咫m然心里樂見其成,但嘴上總還要挽留兩句。
“不必了!這個年輕人,我們本來就不喜歡!我女兒吃了這樣的大虧,我沒打死他,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!”說罷,倪大勇就轉(zhuǎn)身去辦轉(zhuǎn)院了。
六叔見狀,如釋重負。
這種反常,落在阿杰眼里,心中自然疑惑,于是拉著自己的老丈人,就到了一旁。
“爸,這到底是怎么了?”阿杰壓低了喉嚨問。
“別問了,高朗……你就當(dāng)他死了吧!”柳坤這時候心里也很難受。
六叔終于把真相悉數(shù)講給了他聽,可這聽完后,他心里更難受了!
“什么叫當(dāng)他死了?死就是死,活就是活,哪有當(dāng)他死了這種說法的?”阿杰這時候也覺得莫名其妙。
柳坤見他這么問,倒是想要高速他,只不過,旁邊還有剛健這么個外人在,他實在不好開這個口。
“月月還在荒山上,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形,要不你先去找她吧?這里的事情,你就不要管了!”柳坤心里擔(dān)心女兒,覺得這樣把女婿支走,挺好的。
“月月在荒山?!她去那里干什么?!”阿杰一聽這話,立刻就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。
很顯然,這荒山上的事情,復(fù)雜得去了!
“自然不是自己沒事去閑逛的!”柳坤也就是聽見六叔他們在說,關(guān)于女兒在山上的具體情況,他自己也不清楚!
“你快去吧,這會兒還不知道山上是個什么情況呢!”柳坤很快又補了一句。
他這話一出,阿杰哪里還坐的?果真就拉著安|倍剛健往荒山那頭去了!
再說此時,道長在山洞里,已經(jīng)找到了墻妖的脈,他很興奮,朝著柳月直招手。
“月丫頭,你過來看!”他把柳月叫到跟前,激動得說:“你看這里,看見了什么?”
“這里會動!”柳月只看了一眼,就驚叫起來。
“對!這是墻妖的脈!”道長點了點頭,眼睛亮閃閃地說:“只要一劍刺向這里,便可取他性命!”
“可是,他要是被刺,王二叔叔會怎么樣?他會不會死?”柳月有些擔(dān)心。
“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!”道長收斂了笑意,嘆息道:“其實這件事想要解決,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了墻妖!
“那是什么?”柳月聞言忙問。
“最好的辦法,是找到他的主人,讓墻妖心甘情愿把人吐出來!”道長說道。
“它的主人?!”柳月聞言不禁納悶,說:“土御門大野不是它的主人么?他已經(jīng)死了,還怎么出來下令?更何況,就算他沒死,這個忙,他也肯定不會幫的!”
“是。∧阏f的一點沒錯,可是這就是最好的辦法!只有這樣,才能保王二麻子的命,同時,也能防止意外發(fā)生……”道長感慨了一句,心中憂心極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