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獰笑聲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。
這些鬼東西,其實也是期待已久,他們就像是守在低空中等待獵物咽氣的禿鷲,早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了!
王二麻子見此情形,不由悔恨交加,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趟這個渾水,帶著柳坤上著山里來淘什么古墓。要是自己沒這么干,一切就都不會發(fā)生,現(xiàn)在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的下場了!
說到底,還是貪念害人害己!
然而這時候后悔,顯然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!
這土御門大野顯然就沒打算放過他!
“土御門大野!我們終于又見面了!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!”
正當此時,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,一下子打破了僵局,在王二麻子的心上燃起了新的希望——是道長!
道長他終于來了!
“道長大哥——”王二麻子一聽是他,聲音里頓時帶了哭腔。
他知道自己這下應(yīng)該是死不了了,于是立刻拔直了喉嚨喊道:“這個鬼子不是人!他有妖法!”
道長聽了他的話,只輕輕點了點頭,然后就施展輕功,從遠處飛身而來,落到了神廟門口的牌樓上!
“是你?!”這時候,土御門大野也吃了一驚。
他顯然沒想到來人會是道長,于是脫口問道:“你還沒死?!”
“你都徹底消失,我怎么舍得死?”道長反問。
“你老了,而我卻永遠不會老!你再也斗不過我了,云天!”土御門沉默了一會兒之后,突然這樣說。
說罷,便是一陣狂放的笑。
對于道長的出現(xiàn),詫異過后,他更多的是高興。
雖則道長從未將這個人放在過心上,可這個人,卻把他當作敵人、對手,一當就是半生!
他如今被困在這座荒山上,已有八十多年,當初活著的人,幾乎都已死絕。滄海桑田,過盡千帆,一切早已物是人非。而現(xiàn)在,道長的出現(xiàn),卻叫他感覺是找回了一個故人,怎能不為此感到驚喜?
“我是老了,可我好歹是人,而你,只是一個亡魂!須知道這天地間,鬼魂永遠戰(zhàn)勝不了活人!”云天道長瞧著他,說得義正辭嚴。
他心中自有浩然正氣,那充足的道炁堪比日光。修行到了他這個級別,一般的鬼魅早已奈何不了他了!
“嗬!你倒是自信!”土御門大野聞言并不生氣,反倒一揮手,在神廟中|央變出了一張桌子,兩個蒲墊,對著道長便做了個請的姿勢。
“老朋友,你我相識一場,幾十年未見,坐下來對飲一場如何?”他又恢復(fù)了最初地斯文有禮,和先前對待柳月和王二麻子的那種殘暴,完全判若兩人!
要不是地上柳月奄奄一息,還在抽搐,道長興許還真能有這份閑情雅致坐下來和他說說話!
“你把這孩子弄成這樣,難道就是與我對飲的誠意?”道長只想快些結(jié)束這一切,了結(jié)了和這鬼子的“孽緣”。
“只是個人而已!”土御門大野依舊是一臉地滿不在乎,他瞧著道長便說:“死了又如何?重新投胎再來過,十八年后,不又是一條好漢了嗎?”
“這世界上有鬼,大概對你們來說,就是最好的消息吧?”道長冷哼,說著就走到柳月身邊,從懷中取出一顆止血聚氣的丹藥,撬開她的嘴,硬是給她喂了下去。
“這是你的女兒?”土御門大野見他對柳月如此上心,忍不住好奇起來。
“哦、不,應(yīng)該是孫女,以你的年紀,這不可能是女兒!”他笑得戲謔,變出了一壺酒,坐在小桌前,自斟自飲起來。
道長見他如此,也是無奈,可心中卻回憶起了當初在江州時,與他斗法地那些往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