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些!”
王二麻子見她這勾爪“砰”的一聲就上去了,忍不住提醒了一聲。
“放心吧,沒事!”柳月說著,調(diào)整了一下角度,又仔細拽了拽身子,做了固定。
“行不行?”王二麻子將信將疑,看見柳月就這樣開始順著繩子往上爬,不僅有些懷疑。
“我先上去,你斷后,行了吧?”柳月沒有多廢話,說著就蹭蹭蹭地往上去了。
王二麻子見狀,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。
要知道,這神廟雖然造在山洞里,可卻依舊高大,就這么肉眼丈量,也有四米來高,已經(jīng)相當(dāng)于兩層的樓房了。這個高度,爬上去并不容易,尤其王二麻子這樣的肥胖中年大伯。
“這繩子不能斷了吧?”王二麻子見柳月已經(jīng)沒影了,只好在下頭喊了一句。
其實他不知道,柳月這套繩索,那是特制的,沒那么容易斷,就是一次性在上頭吊五六個兩百斤的胖子,那也沒什么問題!
“王二叔,你放心爬吧!”柳月上去后,替他拉緊了繩子,說:“我在上頭給你看著,你怕什么?”
王二麻子感覺她這話里多少帶了點戲謔,便覺得她是看不上自己這會兒的畏首畏尾,于是為了面子,只好咬牙往上爬。
好在他人的體重雖然擺在那里,可勝在身法靈活,也算是學(xué)過拳法的人,身手還是有的,這三下五除二的,也很快就到了頂上。
這神廟的頂,是歇山式的,瓦片的排列方式和傳統(tǒng)建筑沒什么區(qū)別。柳月在上頭看了不到三十秒,就選了個合適的位置,直接揭了瓦片,抽走了下頭地鋪墊,露出了一方小小的空間來。
“這下頭還真點著燈。”柳月伏在露出的空隙上,瞧了有一會兒,才說:“這么多的蠟燭,怎么做到的?”
“什么意思?你看到什么了?”王二麻子問。
“這里頭是個神壇,供了好多個壇子,還有牌位,旁邊都是蠟燭,一排排的,全都亮著!绷抡f道。
他們這時候,已經(jīng)把耳朵里的軟布除開了。覺得到了頂上,自己就安全了大半,聲音就奈何不了他們了!
“這么瘆人?!”王二麻子聽了,就擠到柳月跟前,把自己的大腦袋往眼子跟前湊,使勁兒往底下看。
結(jié)果,果然看見那大殿里擺滿了蠟燭和牌位,一排排的,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!
“等會兒!有個人!”王二麻子看著看著,突然嚷了起來。
他說著,激動地抬起頭,瞧著柳月說:“你來!你來看看!這是個什么東西!”
柳月被他說得心里發(fā)毛,連忙蹲了下來。
她一邊湊近了看,一邊在心里尋思:剛才自己看地時候,也沒看到有什么不對勁的東西啊!這什么人,更是沒有見過。
“會不會是王二叔年紀大了,老眼昏花產(chǎn)生幻覺了?”柳月在心里這樣想,但并沒有把話說出來,
不過這樣的想法沒有維持太久,很快的,她也看到了那個所謂的“人”!
只看見大殿中央,不知什么時候,已經(jīng)多了一個穿著狩衣的男人。
這所謂狩衣,乃日本武家所獨創(chuàng),跟據(jù)披肩與鎧甲發(fā)展而來。
平安時代以后,這逐漸成為公家的常服,袍的一種。
與直衣一樣,它也有盤領(lǐng),通常下服配指貫,再戴上烏帽子。白色無紋狩衣配白色無紋指貫又叫凈衣,是日本神道教神事專用裝束。
在平安時代為一般官家的便服,鐮倉時代則成為祭奠中神官的專用穿著服裝。
現(xiàn)在眼前的這個男人,所穿著的,就是凈衣!
他端坐在神探中央,手上掐著決,口中念念有詞,似乎正在布下什么陣法,柳月只看了一眼,就覺得渾身發(fā)抖,眉心不自覺地有些發(fā)漲。
“怎么樣、怎么樣?你看到了嗎?是不是有個人?”王二麻子這時在一旁問。
他問得挺急,聲音也不小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,竟一下子驚擾到了大殿里那個人,引得對方也突然抬頭,目光直直地撞上了柳月的眼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