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,你外婆都斗不過我,你覺得自己能有什么能耐?”
打斗之間,紅眼小人突然開口。
他沒有嘴,也沒有發(fā)出聲音,可偏偏高朗就是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“你為禍人間這么多年,我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!”高朗冷哼,說著便一把扭住了對方,想要將他捆了去。
他們身高體型差距很大,紅眼小人看起來更像一只靈活的猴子。
當然,也不是一般的猴子,而是魔猴!
他最大的本事雖在眼睛,可卻不代表就沒有別的長處。此時與高朗相斗,他也不似往常般輕忽,出手之時,氣力之大遠超想象!
高朗看著人高馬大的,可實際上卻半點不占優(yōu)勢。
他的身高在此刻,甚至成了劣勢!
紅眼小人雖然被拽住了一只手,可這卻并不能困住他,他極其靈活,上躥下跳之間,身法極快,不講章法且善于捕捉對方的漏洞,迅速出手,既穩(wěn)又準,沒四五個來回,高朗就漸漸落了下風!
東洋術法與道家不同,最早雖是從道家流傳過去的,但歷經數千年,早已變種。
道家崇尚純陽正法,而東洋之術更偏陰邪。高朗心里只想綁人,而紅眼小人要的,卻是他的命!
他的手與人不同,指甲嵌在肉里,含有劇毒,遠超蝎尾。平常隱在指尖,攻擊時便如鋼針般竄出,其鋒利程度,可一指封喉!
拉扯之間,紅眼小人早已放出了自己的毒甲,他瞅準機會,趁高朗不備,朝著高朗的背上就是一掌,直接連衣服帶皮膚,全都劃破了,把毒液扎進了他的體內,極深又極全面。
高朗始料未及,正覺得背后一痛,還沒來得及叫喚,背后的皮膚就已經發(fā)青發(fā)黑了!
“小、小墩子……”就在這時候,柳月終于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。
迷蒙之中,她看見高朗背后滲血,一時也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境,只掙扎著起身,喊了一句。
“月月!”她這一喊,高朗應聲回頭,結果就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,紅眼小人又對著他心口來了一下子,直接給他捅了個透心涼!
然后,不等他反應過來,它就收了手,又轉換身形,屈膝躬身,照著他心口就是猛地一腳蹬,借助沖力,徹底脫身,一陣旋風似的跑脫了!
高朗呢,此時已經無力反抗,他低頭瞧著自己心上的那個窟窿,顫微微地伸手去摸,這才發(fā)現自己手上的血,都是黑色的!
意識漸漸開始模糊,他的鼓膜打鼓似的狂響。他覺得腳下發(fā)軟
“小墩子——”
這時候柳月已經完全清醒過來。她掙扎起身,沖向正在倒下去的高朗,趕在他完全失去意識之前,給他墊了一把。
“小墩子,你、你醒醒!來人啊——”
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,高朗的臉色就由白轉青,又由青轉黑。呈現出明顯的中毒癥狀。
柳月見狀大驚,連忙對著外頭大喊起來。
王二麻子和道長他們聽到這聲響,也立刻抬起頭來。
他們原本正在勸解傻子,想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,因此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紅眼小人的離去。這時候聽了柳月的聲響,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道長先王二麻子一步,沖進了山洞里。
“怎么會弄成這樣?”王二麻子拉著傻子也跑了進來。
“是那個紅眼的怪物。是它扎的。他身上好像有毒。你們看——”柳月捧住高朗的臉轉向他們。
道長一瞧這模樣,一顆心頓時就揪緊了,連忙快步上前拉起高朗的袖子,去探他的脈搏。
那脈細若懸絲,跳動極其不規(guī)則。的確是中毒的脈象,而且是劇毒!
“道長現在怎么辦?”柳月看道長遲遲不說話,知道情況不容樂觀,連忙問道。
而這時候的傻子呢?眼神中的紅色竟?jié)u漸退了下去,只呆愣愣愣的瞧著柳月他們,仿佛方才發(fā)生的事情,他已經一點都不記得了。
“死——了———”突然他冷不丁的冒出這樣兩個字。緊接著便手舞足蹈起來,高興地蹦蹦跳跳,口中不斷的喊著:“死了!嘿嘿!死了……”
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又完全沒有智商。和先前判若兩人。
“你給我住嘴!”柳月瞧著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。
她氣急了,恨不能一刀解決了他。新仇舊恨加在一起,這傻子在她這里,基本已經沒了活路。
“這毒要緊嗎?”王二麻子心里也沒底,于是問了一句。
“當然要緊!钡篱L點了點頭,說:“現在想要解毒只有一個辦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