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花了這么久?”
當她終于把最后一只老鼠關(guān)進籠子里的時候,阿杰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他眼里連一絲同情也沒有,只是板著一張臉,像是有誰欠了他幾千萬似的!
“里面這么黑,你進去試試?”那時的柳月,對他全是怨氣。
“這是你的飯,快吃!”阿杰并沒有接她的話,只是往地上丟了一個面包,說道。
“你打發(fā)要飯的?!我兩天沒吃飯了,你就叫我吃這個?”柳月忍不住朝他吼,“我現(xiàn)在需要洗澡!我剛抓過老鼠!我應該打鼠疫疫苗!”
“你現(xiàn)在只有半小時,你可以選擇不吃!”阿杰直接說道。
他對著她,完全是用了特種兵式的嚴苛。
“什么半小時?你什么意思?”柳月聞言一愣。
“半小時后,繼續(xù)訓練!”阿杰簡短地答。
“什么?!憑什么?!我剛把它們抓。 绷潞喼辈桓蚁嘈抛约旱亩!
“就憑你剛才超時了!”阿杰抬手看了看手表,接著說:“還有二十分鐘,你可以繼續(xù)提問,但你的時間不多了!
這句話簡直要把柳月虐哭。
她從來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,忍不住哭著向他吼道:“我要洗手!我的手上有老鼠的血!!”
說著,她把自己的一雙手伸到阿杰面前。
她覺得自己的理由夠充分,卻不想他只是無動于衷,冷著臉說道:“還有十五分鐘,你可以選擇上樓洗手,但時間就這么多,你自己把握!”
“變|態(tài)!沒人性!”柳月被他這些不近人情的話氣得發(fā)抖,最終還是一把撞開他,往樓上跑去。
她原以為他不可能這樣無情,卻不想當她這才清洗了一半,他就打開門,一把把她拖了出去!
“你干什么?!”柳月被他嚇得不輕,一個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時間到了,你該下去了!”阿杰掐著表。
“可是我還沒洗好!”柳月抗議。
“下去!”阿杰沒有再多和她廢話,直接拔了槍,威脅道:“你沒得選擇,要么下去,要么死!”
“那你殺了我好了!”柳月知道他不會動手,因此故意用自己的腦袋去頂槍口。
“你以為我不敢?”阿杰冷笑,接著就一把拎起她,拖到了剛才那間密室里,然后重重地關(guān)了門,說:“我給你三個小時,三個小時不著完,一會兒還接著罰!”
這個聲音叫她絕望,可她卻無力反抗,只好繼續(xù)面對這一屋子無邊的黑暗與絕望相抗衡!
好在三個小時后,她果真抓住了所有的老鼠,過了那一關(guān)。這件事才算結(jié)束。
只是,沒有人知道,這過程中,有多少艱辛!
那一天她為了完成任務,硬是在黑暗中練出了聽聲辨位地本事,那時候并不覺得這個本事有什么作用,可現(xiàn)在,她倒是明白了——這個本事能救命!
“嘿嘿嘿,嘿嘿嘿……老婆!老、老婆!”
耳畔,傳來傻子魔性的聲音。
柳月就憑著這個聲音,也能判斷出他離自己的距離,站在什么方位,腦袋離自己有幾寸。
“我做不了你的老婆,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!绷路跑浟寺曊{(diào),像哄小孩兒似的說道:“要不然,你松開姐姐?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?”
她的手被反綁著,緊靠下盤功夫,恐怕很難取勝。
“不要,不要吃好吃的!要老婆!老婆!”傻子的目的很明確,他不停嚷嚷,聲音聽起來像個動物!
“姐姐的手被你弄痛了,要不……你給姐姐解開吧?”柳月用盡量溫和的聲音說道。
“不要!不要!我要老婆!嘿嘿嘿——嘿嘿!”傻子根本無法溝通,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。
柳月放棄了這個迂回戰(zhàn)術(shù),正想直接踢腿解決他,不料卻聽見離自己不到一米的地面上,有了窸窣的動靜!
是紅眼小人!他就站在那里!
柳月的心頓時揪緊了!
他們兩個,一左一右,形成了挾制之勢,柳月就是想要脫身,并非一件容易的事。。
“爸……爸爸……爸!”突然,傻子換了一種聲音,撒嬌似的叫起來,一邊叫,整個人還止不住的撲騰,就像個幼兒園的小孩子似的!
“爸爸、爸爸……”傻子不停地叫,但對方卻好像什么反應都沒有。
柳月仔細聽了半晌,還是什么聲音都沒有聽見。
“爸爸、爸爸……卟——”傻子還在叫,柳月這時候終于突然明白過來——這傻子,是在喊紅眼小人!
“他是你爸爸?!”她有些不可置信,忍不住睜眼去看傻子,這時候卻發(fā)現(xiàn)——他的眼珠子,已經(jīng)完全變成了血紅,甚至紅得比本尊還要厲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