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宛!怎么了?!”
六叔火急火燎地沖到房子的走廊里,結(jié)果卻看見素宛被查建勇勒住了脖子。!
“查建勇?!”六叔一看見查建勇頓時吃了一驚!
“沒想到吧?你們跑到我家來亂翻一氣,怎么想的?”查建勇邪邪地笑。
六叔這才想起,查建勇是復制人,他也有兩個!。
他們送了一個去派出所,可另一個,還在外面自由行走呢!
“你、你別沖動,有話好好說!”六叔見查建勇把刀架在素宛的脖子上,頓時緊張起來。
關(guān)心則亂,他忘了素宛實際上有多強,那查建勇,完全就不是她的對手,她一根手指頭,就能把他秒成渣渣!
然而,此刻,素宛卻假裝小白兔,在查建勇的“挾持”下,滋哇亂叫,一副已經(jīng)被嚇破了膽的模樣!
“青山救我!青山——”
她已經(jīng)很習慣地開始改口叫他青山,那弱小無助又可憐的模樣,很輕易地便可以激起六叔的保護欲。
六叔一看她這慘兮兮的模樣,的確莫名心疼。
然而,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,查建勇就兇神惡煞地嚷了起來!
“你給我閉嘴!叫喚什么?叫得老子心煩!”查建勇二號被他吵得腦子疼,就把刀刃一轉(zhuǎn),直接嵌進了她的肉里!
“啊,疼……”素宛細皮嫩肉,當即就見了血,吱哇亂叫起來。
她這一喊,六叔頓時心頭一亂,忙對著查建勇喊:“你別亂來!有話好好說!”
“嗬!小伙子,沒想到你對這丫頭還挺上心。 辈榻ㄓ乱娝沁@態(tài)度,知道自己是押對寶了,不由得意起來。
而與此同時,六叔聽見了這話,也是一愣——他這才想起來,自己如今相貌回春,眼前這個查建勇是壓根兒不認得他的!
“你想怎么樣?快放了她!”六叔很快冷靜下來。
“我不想怎么樣,我就想知道,你們到我家來干什么?”查建勇二號惡狠狠地瞧著六叔,猙獰地笑著,說:“我們這村里,可是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,尤其是不速之客!”
他正說著,道長推門走了進來。
他們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。
“是你?!”查建勇一看見道長,就驚呼了一聲。
而道長呢,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疏忽!
按理來說,這個查建勇不該認識他才對。就像在敦煌機場,那個查建勇一樣,是完全不認得他的!
而現(xiàn)在,他的這種表現(xiàn),顯然是反常的!
“你認識我?”道長問了一句。
他突然意識到,這個查建勇,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查建勇,就是那個一直潛伏在玄元街默默監(jiān)視這他們的查建勇!而那個陪著他們?nèi)チ硕鼗、又和阿巧一起進了派出所的,只不過是鏡像人而已。。
“你是長春觀的道長,我怎么會不認得你!”查建勇笑了笑,旋即松了刀子,一把將素宛推了出去,直接推到了道長懷里!
“青山哥哥,嚇死我了!”素宛順勢倒在六叔身上,撒著嬌說。
六叔聞言,老臉一紅,雖然有些尷尬,但還是拍了拍她的背,說:“不怕,我在呢!”
“還好有你在!彼赝鸢涯樎裨谒珙^,忍不住得意地暗笑。
當然,她的這些小心思,六叔是不可能看見的。因為這會兒,他正忙著對付查建勇!
這查建勇,一會兒陰一回兒晴的,著實叫人捉摸不透。
六叔見素宛安全了,便立刻與道長兩個,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。
“查建勇,你躲在這里干什么?”道長直接問。
“這話問得好奇怪,這里是我家,我不在這里,又該在哪里呢?”查建勇一攤手,將刀收回鞘中,然后說:“倒是你們,為何突然來訪?”
這話顯然已經(jīng)給他們留了面子,道長聽了,多少也覺得有些尷尬,于是只說:“我們來,是想看看村子里的狀況,畢竟數(shù)百條人命,不可隨意置之!
“這么說……你們已經(jīng)找到雙魚玉佩了?”查建勇聞言揚眉。
“其實我一直很好奇,你們本體和鏡像人之間,有沒有心靈感應,又或者,你們的思想是否都是一致的?”道長沒有回答,只問。
“有趣的問題!辈榻ㄓ滦α诵,一擺手,說:“走吧,我們坐下來談!
說著,就把他們引到另一間屋子里去。
道長他們雖然疑心有詐,但還是跟著去了。
這是一間極小的屋子,看著只有七八個平米大,里頭放了一張茶桌,幾個凳子,都是原木的。
查建勇坐下后,就開始給他們燒水泡茶,當中還抽空點了個香,搞得很像那么回事。
六叔見他這樣,依舊很警惕,拉著素宛坐在自己身邊,生怕他再對她不利。
查建勇冷眼里瞧著,覺得十分好笑,便趁著洗茶的空檔,對著六叔說道:“不必這樣緊張,道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,剛才是誤會,現(xiàn)在不會了!”
很顯然,查建勇在刻意的釋出善意。
然而他的這種刻意,并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。
畢竟,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此刻能坐在這張桌子上的,誰都不是傻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