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叔趕到西北博物館的時候,高朗正好從門口出來。
爺倆在博物館門口打了照面,六叔二話不說就把他拉上了車,直奔著機場去了!
“六叔,咱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高朗一上車,便感覺自己心口的勾玉驟然發(fā)燙,燙得像烙鐵似的,讓人幾乎扛不!
這時候查建勇和歐陽華都在車上,他自然不好堂而皇之地把勾玉拿出來散熱,因此只得隔著衣服用手抓著。
可這勾玉實在太燙,他這手抓上去,感覺就像衣服里包了個滾燙的烘山芋似的,抓都抓不上!
“你怎么了?”六叔見他臉色不對,就問了一句。
“我沒事,我就是……”高朗不知道該怎樣解釋,只說:“我就是有點熱,呵呵!
他表面這么說,實際卻在心里對著勾玉默念:“子姬,子姬!怎么回事?別鬧了!我快被你們燙熟了!”
他是真有些扛不住,可子姬聽了卻沒有反應,倒是六叔關(guān)心地碰了碰他的額頭。
“你身上怎么這么燙?”六叔問。
“哦,我沒什么大礙,叔,咱們這是去哪兒?”高朗生怕被六叔看出些什么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去機場,咱們回家!”六叔簡短地說。
“回家?!”高朗一聽這話,頓時跳了起來,問:“你不找雙魚玉佩啦?”
“不找了!走!”六叔聽見雙魚玉佩這幾個字,臉色明顯一變,但嘴上卻依舊堅持。
“六叔,這……”高朗不傻,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六叔的異樣,于是問:“出什么事了?為什么突然就說要走?”
這時候,高朗胸前的勾玉更燙了,燙得更火炭子是的,隔著衣服,那手也抓不上!出于自救,高朗實在忍不住,把那勾玉從脖子里取了下來!
“這、這怎么回事?!”六叔見勾玉變得一片赤紅,不由嚇了一跳!
“不、不知道啊,”高朗自己也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,只是一把抓住六叔的胳膊,說:“六叔,咱不能就這么走!我必須要再去一回月牙泉!”
“去月牙泉?!你還去月牙泉干什么?”一聽月牙泉這三個字,六叔的臉色就是一變!
他顯然是對月牙泉這地方產(chǎn)生心理陰影了,這時候簡直聽不得這幾個字!
“六叔,雙魚玉佩在那里,你想想那兩句偈語!”高朗正色說道。
“你要去……泉底?!”六叔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。
“你知道泉底有……”高朗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他正想細問,不由卻看見六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示意要他住口。
高朗見狀,立馬識趣的收了聲,然而,這一切還是被查建勇看在了眼里!
“泉底有什么呀?”他不動聲色,看似不經(jīng)意地問。
“沒什么,你聽錯了,不是泉底。我們是在說,月牙泉那里上次是晚上,沒看清,還想去看看白天的景色。”六叔按住高朗,自己出場打起了哈哈。
“也是,那咱們就一塊去吧,正好,我也覺得有些遺憾!”查建勇聞言馬上說。
他這時候就剩下一個策略,緊迫盯人!
不論這時候六叔和高朗要去哪里,他都絕不會放他們落單的!
他可不傻,高朗的勾玉突然變紅了,這里頭擺明了就是有問題!
“行!那咱們一塊兒去!正好,這雙魚玉佩的展覽要等明天,咱們閑著也是閑著!”六叔聞言只好說。
“叔……”高朗聞言緊張起來,他拽了拽六叔的胳膊,想要提醒他。
不料,六叔卻只是暗暗拍了拍他的手背,示意要他沉住氣。
高朗見狀,只好沉默。
這時他的勾玉還在發(fā)燙,他只好拿著吊繩,把墜子懸空垂下去,然而這方法雖然好,但就是招搖了些。
六叔見他這么做,思忖了一會兒,還是默默把勾玉從高朗的手里拿了過來,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。
“六叔,你這……”高朗見狀,不由驚呼。
“沒事!绷逯粨u了搖頭,便將自己的手心包緊了。
“你、你不燙嗎?!”高朗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,吃驚極了。
誰知,六叔聞言只是攤開手,讓高朗看——那勾玉在他手里,竟然就不發(fā)光了!
“為什么會這樣?!”高朗驚呼,忙將勾玉拿回來,不料那玉一到他的手里,便再次發(fā)紅,燙得他差點沒直接丟出去!
六叔見狀,忙再次將勾玉拽回自己的手里,結(jié)果那勾玉一到他手里,果然立馬就不發(fā)燙了!
“嘿!這是反了它了!”高朗見此情形,不由罵了一句,隨即不信邪地將勾玉再次拿了回來!
于是他們就這樣反反復復實驗了好多次,這才確定,這勾玉果真就是一到六叔的手里就正常了!
“怎么會這樣?!”高朗不解。
這種狀況,他此前還從未碰見過!
“先放在我這里吧,沒事!绷鍥]有解釋,只是把勾玉帶到了自己的脖子里!
這一通折|騰,費了爺倆不少精力。查建勇始終冷眼旁觀,沒有吱聲。待高朗他們再抬頭時,便看見車子已經(jīng)到了景區(qū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