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醒啦,你是什么人?從哪里來?怎么會倒在鳴沙山上?”
六叔一睜眼,就看見一個白衣少女,忽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,對他問個不停。
“我……”六叔很吃驚,他看眼前的少女,穿著打扮都不像是現(xiàn)代人,那一襲白色紗裙,頗有些哈薩克人裝扮的意思。
“這是哪里?”六叔掙扎著想要起身,不料,卻被那少女一把摁住了。
“你不要起來,你還沒有完全恢復!鄙倥f著,回頭對不遠處喊道:“素宛姐姐,他醒了!”
六叔聽了這話,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在不遠處,還站著一個紅衣女子。
那女子頭上戴著面紗,聞聲回頭,快步朝著六叔走了過來。
“中原人,你怎么樣了?為什么到我們這里來?”一到跟前,那個被稱為素婉的紅衣女子就蹲了下來,問道。
她臉上雖蒙著面紗,但一襲紅衣,依舊美得動人心魄。
她的編發(fā)上,插著一小簇顏色艷麗的長羽毛。沙地風大,一吹,那些羽毛便在風中輕舞,襯得她越發(fā)仙氣十足。
六叔只看了他一眼,便被她那一雙明眸所吸引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她的眼睛,就像是沙地里的月牙泉,清澈,透明,純凈,蘊含著神的光輝。
只是這一眼,六叔便突然想起了,姚黑子八樓上的那具女|尸!。
“你是漢人嗎?”素宛見他不說話,便又問了一句,她的語氣雖然輕柔,可依舊帶著一份防備。
六叔見她這樣問,只點了點頭,然后問:“你叫素宛?”
“中原人,你怎么這么不懂禮數(shù)?姑娘家的閨名也是你喊的?”少女聞言來了一句。
“亦兒,不得無禮!”紅衣女子見亦兒拿話懟他,連忙出言打斷。
“姑娘,是在下唐突了,對不住!”不知為何,六叔說話突然也變得文縐縐起來。
大約入鄉(xiāng)隨俗,入境隨俗就是這樣的意思吧!
他一個現(xiàn)代人到了這夢境中,說起話來見于古代人,一般無二。
“你的穿著和我們大昆很不相同。想必你是中原人吧?”素宛姑娘客氣地說:“鳴沙山這里很危險,你一個人,是走不出去的!
“大昆?”六叔聞言有些發(fā)愣。
他從沒聽過哪個地方叫昆的,這一句,叫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極有可能是在做夢。
道家素有清醒夢的說法,有些夢境是可以被自主意識控制的。
換言之,也就是通過修煉,夢主可以在夢境中神游太虛,類似于借助做夢元神出竅,擺脫肉身的桎梏。
這叫他有些驚奇,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把清醒夢做得如此真切!
“素宛姐姐,既然他醒了,就別管他了,昆莫那里還有任務呢,遲了不好!”白衣少女出言催促,很顯然,六叔方才的那句話,讓她不悅。
素宛姑娘聽了這話明顯頓了頓。
她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六叔,然后就問:“中原人你還能走嗎?”
“我的腿可能斷了。我不知道!绷逶囍鴦訌椓艘幌,隨即答道。
“好,那你跟我們走吧!”素宛姑娘見狀,立刻對著白衣少女吩咐道:“亦兒,來幫忙。把人扶到馬上去!”
“姐姐做什么?要把他帶到昆莫那里去不成?!”亦兒很驚訝。
“他受傷了,需要我們的幫助!”素宛說著,又耐著性子勸說亦兒,“既然天神讓我們遇見他,那就是天神對我們的考驗,你必須要有耐心和善心!
她這話說得滴水不漏,亦兒聽了,也不好再反駁,只得照她的吩咐去做。
于是這兩個姑娘果真想辦法將六叔拉了起來,一路跌跌撞撞的,架著他往她們的馬前走去……
就在六叔陷入自己夢境的同時,現(xiàn)實中,他也被姚黑子他們送到了醫(yī)院。
在醫(yī)院里,醫(yī)生給六叔做了檢查,但并沒有得出什么結論,他的一切機能都很正常,然而就是昏睡不醒。
于是,醫(yī)生只好做了留院觀察的決定,把他安排到了輸液的臨時觀察室里。
觀察室不大,里面只有兩張床,且旁邊一張并沒有人,于是在安頓好六叔之后,姚黑子就給高朗他們,講起了關于這具女|尸的怪事。
“他不是第一個,我們剛發(fā)掘到這具女尸的時候,也曾經(jīng)有個人在他旁邊昏倒。后來就一直沒有醒來!”姚黑子的表情凝重極了。
“我一直以為這只是個巧合,但今天這件事……”他嘆了口氣,頓了許久才接著說:“太蹊蹺了,簡直是一模一樣,一模一樣!”
“什么一模一樣?”高朗見他說得不清不楚,急忙追問。
“我是說他昏倒的情形,真的和之前那個小伙子一模一樣,都是頭疼,緊接著便昏過去,送到醫(yī)院也查不出什么,之后卻再也沒有醒過來!”姚黑子的眉頭,皺得打不開。
“這不是巧合,這絕對不是巧合,這是詛咒……”姚黑子說著又補了一句。
“什么詛咒?姚叔叔你倒是說清楚一點!”高朗一聽這話就更著急了。
“這……”姚黑子見他追問,臉上卻露出難色,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,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:“這一切,還要從烏孫國的爭|斗開始說起……”
——父老鄉(xiāng)親們——
由于我的電腦又出問題了,所以都是手機打字,速度特別慢,且錯別字還挺多,雖然認真校對了,但總有漏網(wǎng)之魚。還請大家多多包涵。
哎,我太難了!一個月壞兩次電腦,哭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