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是,不是小墩子讓我來的!
柳月見倪曼似乎誤會了連忙解釋。
可她說完,卻又加了一句,道:“可我看得出來,他嘴上雖然不說,卻也為這事煩心!
“是嗎?他怎么煩心了?”倪曼聽了這話,不由覺得暗爽。心想:高朗,沒想到你也有今天!
“嗯,他是真的煩心。小曼,所以,你究竟怎么想?小墩子和陸楷風(fēng),你怎么選?”柳月又問。
“我不知道,”倪曼的高興并沒有持續(xù)多久,很快就被煩悶代替,“陸楷風(fēng)對我很好,我……我不想做讓他傷心的事!
“小曼,感動不是愛情。你可不能把這個搞混了!”柳月一聽這話,心里頓時一急。
“是啊,感動和愛情當(dāng)然不一樣,”倪曼嘆了口氣,說:“可陸楷風(fēng)為我做了這么多,我……”
一講起這件事,倪曼就變得有些為難。
“你心軟了?”柳月試探。
“也許吧,人不能不懂感恩。我這段日子,要是沒有陸楷風(fēng),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!蹦呗櫭迹杏X自己進(jìn)退維谷,騎虎難下。
“那你心里有誰?你愛的是誰?”柳月又問。
她們兩個女孩子,在房間里交心,卻不知道,這時候陸楷風(fēng)已經(jīng)做完了事,回到了醫(yī)院。
此時此刻,他正拎著剛洗好切好的水果,站在病房門口。
柳月在等一個答案,陸楷風(fēng)也同樣在等。
只是他的等,心情遠(yuǎn)比柳月要復(fù)雜得多,也緊張得多!
他感到自己手心冒汗,仿佛這生殺大權(quán),都交到了別人的手里去了!
“我心里……”倪曼訥訥地重復(fù)。
“對!你心里,你愛小墩子,還是愛陸楷風(fēng)?你心里想和他共度一生的人,是誰?”柳月差點(diǎn)沒被她這支支吾吾地態(tài)度給憋死。
而屋外的陸楷風(fēng),更是緊張得快要窒息了。
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一根細(xì)細(xì)的絲線提溜著,而地下就是萬丈深淵。
雖然一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,自己不得不面臨被選擇的局面,可他依舊希望這一天,能晚一點(diǎn)到來!
即使知道也許一切都不會有結(jié)果,可他還是希望,能陪她久一些,再久一些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像一把鈍刀子,割著他的心。
“和陸楷風(fēng)在一起的時候,我總希望,這輩子要是沒有遇見過高朗,那就好了!苯K于,倪曼嘆了口氣,說:“如果是這樣,我一定會愛上陸楷風(fēng)。”
“那么現(xiàn)在呢?”柳月感覺倪曼這彎彎繞繞的說話方式,能把人逼瘋!
“這個世界上,根本就沒有‘如果’。愛情里,出場的順序很重要!蹦呗f道。
這話,讓柳月如釋重負(fù),可卻讓門外的陸楷風(fēng)心如刀絞。
只這么一句話,他便如墮無間地|獄,整個世界都灰暗了下來。
都說日久生情,可他做了這么多,到頭來,結(jié)果卻依舊是這樣,一無所有!
想到這里,他實(shí)在沒有勇氣笑著推門走進(jìn)去。
他只是將切好的水果掛在了病房的門把手上,然后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!
這一場仗,他丟盔棄甲,一敗涂地,卻還是一樣不舍得讓她為難,不想讓自己成為她的負(fù)累!
也許,自己識趣的默默退出,就是最體面的方式,對誰都好!
再說此時,阿杰在派出所里開始打查建勇的電話。
這查建勇,警惕性極高,一開始的幾個電話,都被他直接掐掉了。
直到第五個電話,他才用短信的形式,回了他們一個“?”號。
阿杰他們一大幫子人,看這警惕性,突然意識到——這搞不好又是洛克白在給他們挖坑!
于是,當(dāng)即便決定再次提審他,要他親自去和查建勇溝通,送回人質(zhì)!
“你們自己和他聯(lián)系就可以了,我并沒有在;,我和他之間也不存在任何的暗語!”白先生被警|方這種神經(jīng)過敏弄得很無語,于是說:“這事關(guān)我自己的性命,我沒必要耍這個花招!”
“那為什么他不接電話?”高朗直接問。
“我怎么知道!我現(xiàn)在只想早點(diǎn)離開這個鬼地方!”白先生有些暴躁,只說:“他只是我的一個暗樁,我對他的要求,只不過是看好人質(zhì)、監(jiān)視好你們!”
很顯然,洛克白眼里,查建勇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羅羅,并不堪當(dāng)大任!
“是嗎?”高朗這時,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,于是瞧著白先生,問:“你了解你這個手下嗎?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人?”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白先生聞言似乎不能理解,想了一會兒才說:“他一年前開始為我工作,就是計(jì)劃剛啟動的時候,我就有意識地把他安排到了你的附近,僅此而已!”
“計(jì)劃?什么計(jì)劃?黑我,并且炒掉我工作的那個計(jì)劃?”高朗一想起這事,就氣不打一出來。
“不要明知故問,”白先生也老實(shí)不客氣地說:“這個阿勇,就是個很外|圍的小嘍啰,他什么都不是,你們想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