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詐?怎么詐?!”
阿杰也知道七星燈的事,可他以為,七星燈應(yīng)該在西西里才對。
“你就告訴他,我們已經(jīng)找到了七星燈,看他怎么說!绷ふf道。
“就這樣?!然后呢?”阿杰覺得這實在太天馬行空。
“他要是上|套,你就跟他說,我就在燈的旁邊,問他要不要給他熄了!绷ふf道。
“就這?!”阿杰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就這!這才是他的命根子!”柳坤肯定地說。
說罷,他就掛了電話,轉(zhuǎn)頭對著六叔和道長說:“這大門都貼了封條,咱們走南邊兒,有陽臺,咱們可以去哪里進(jìn)去!”說著,便領(lǐng)著他們往南邊去。
“就是這里,我那天走的時候,陽臺和房間聯(lián)結(jié)的門沒關(guān)。”柳坤領(lǐng)著他們到了地方,就一個飛身,直接上了二樓。
他上去之后,六叔和道長也跟著躍上二樓。
二樓的陽臺門,的確沒有關(guān)嚴(yán)實。
他們順利地就通過這個口子,進(jìn)了別墅里面。
這地方,柳坤比他們熟悉一點,自然要給他們帶路。
“這地方的一樓和二樓,我之前都注意過,應(yīng)該沒有能放七星燈的地方,要是真有,也是在三樓往上!”他的思路很清晰,直接說道。
“好,那咱們就先上三樓!绷妩c了點頭,說著就要跟他走。
誰知,這時道長卻拉住了他。
“等一等,別急著上去,咱們先回到房間里,起個奇門局看一看再說!”道長的表情十分嚴(yán)肅,語氣不容置疑。
六叔和柳坤聽了這話,頓時不做聲了。
原因很簡單,道長這人,絕不是一個橫生枝節(jié)的了!
而且事實上,這時候的道長,心里的確有些莫名的忐忑。
不知為何,他總覺得,這房子的氣場有些不對,似乎這黑暗中,的確藏著些什么!
那是一種能量,一種磁場,而且,并不是什么好的磁場。
如果只是七星燈,絕不會是這樣的一種氣場!
“你們兩個,以我為中心,自己找個方位坐下來!币换氐椒块g,道長就打開手機,直接點出一個起局的小程|序,二話不說,起了一局。
六叔平時一直是手動排盤,這時看見道長居然能用手機起局,不由覺得驚訝。
“師兄,手機也可以?!”他一副鄉(xiāng)下人沒見過世面的模樣,讓道長十分看不上。
“智能機當(dāng)然可以,你那個老人機肯定是不行的!”道長白了他一眼,才說:“早就叫你與時俱進(jìn)了,你就是不聽!現(xiàn)在知道自己土了吧?”
說著,道長不再瞧他,而是專心解局。
奇門遁甲,講究與神相通,借物體能量磁場的變幻,模擬時空中的一切。
此刻,他們?nèi)嗽谖葜,自然也就是人在局中。雖兵馬未動,卻已是縱觀全局。
黑暗中,手機慘白的光,投射在道長的臉上,照得他有些嚇人。
好在,這屋子里的幾個,都是久經(jīng)沙場的老將,要是換了鄭西麒他們,指定扛不!
“師兄,怎么樣啊?什么個情況?”六叔看道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忙問。
“三樓的確有東西!”道長聞言嘆了口氣,皺眉說道:“你們不知道,震三宮臨騰蛇,又是生門!
“騰蛇?!”六叔一聽這兩個字,心頭就是一跳,又問:“是有精|怪作亂?”
“現(xiàn)在還不好說,”道長搖了搖頭,說:“這東西,臨庚金,杜門。能量很大!”
“杜門?!也就是說,這東西目前是被藏起來的狀態(tài)?”六叔聞言,想了想,又問:“師兄,我們幾個克得住它么?”
“看現(xiàn)在的宮位,還真不好說,雖然沒有四害,但……大家一會兒上樓,都小心些!”道長沒有繼續(xù)往下說,反而選擇封了局。
這一封局,六叔更覺得不妙。于是走上去問:“師兄,你到底看到了什么?”
“沒什么,你們不必緊張,上頭之后,處處謹(jǐn)慎小心點,做到心里有數(shù)就行了!”道長顯然并沒有打算解釋,而是放好手機,直接站了起來。
他的態(tài)度著實有些奇怪,可他就是這樣的性子,他不說,六叔再怎么問,也沒用。
于是,他只得跟在道長后頭站了起來。
“這個洛克白,果然不簡單,我現(xiàn)在幾乎可以斷定,他就是懷特醫(yī)生了!”走出房間之前,道長突然感慨了一句。
他轉(zhuǎn)頭看著柳坤,便說:“柳二爺,殺你妻子的兇手,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!天網(wǎng)恢恢疏而不漏,正義永遠(yuǎn)不會缺席!”
他這話,說得柳坤心頭一震,不由對著道長就是一抱拳,道:“還請道長為亡妻主持公道!”
“主持公道的事,我們應(yīng)該相信警|察!”道長拍了拍他的肩,然后便拉開門走了出去。
話分兩頭,這邊他們開始往三樓去,另一頭在玄元精舍里,梅姨也沒閑著。
他們來白灣的時候,把梅姨留下看家,又擔(dān)心巧姨他們會生事,于是又叫了王二麻子來作陪。
王二麻子是有功夫底子的,有他在情況能好不少。
而且,他和梅姨,其實還是小學(xué)同學(xué),兩人不算陌生,在一個屋子里待著,也不生分。
明天早上,六叔他們商量好了,要給頂替柳月的那具無名尸首送殯。
因此梅姨就和王二麻子兩個人,坐在精舍里,說說話、折折錫箔,這漫漫長夜倒也有事可做。
可人的直覺,有時候就是這么可怕,這一晚,注定不可能平靜。
時間剛過十點,玄元精舍的大門就突然被人給敲開了。
進(jìn)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巧姨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