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怎么會在這里?!”
柳坤在審訊室里待了沒多久,就看見六叔推門走了進來!
這叫他始料未及,不由一驚,慌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“柳二爺,我們好久不見啦!”相比于柳坤的驚慌,六叔顯然是有備而來。
他瞧著柳坤,不徐不疾地拉開他對面的椅子,面帶笑意地坐了下來。
“是你?是你陰我?你故意設(shè)個局,把我騙到玄元街,然后就好報當(dāng)年的仇了,是吧?”柳坤的腦子,快速清醒過來。
“你還挺會想!”六叔這時卻沒有否認(rèn),只說:“怎么?當(dāng)年的事,你還知道是你對不起我們?”
“我們是交易!沒什么對不對得起的!”柳坤聞言,立刻改了口。
六叔見他詭辯,也不反駁,只抬起胳膊拍了拍手,說了句:“進來吧!”
很快,審訊室的門就再次被打開了,這一回高朗和道長他們也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想干什么?”直到這時,柳坤才徹底慌了!
“坤叔,你還記得我嗎?我是小墩子!”高朗看見他,便客氣地叫了一聲。
“小墩子?!”柳坤聽了這話,目光才在高朗的身上多停留了兩分鐘。
“坤叔,我答應(yīng)了月月,要把你從白先生那里救出來!”高朗點了點頭,隨即說道:“你不會怪我用這種方法救你吧?”
“什么意思?你們和警察串通好的?”柳坤聞言很疑惑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!”高朗搖了搖頭,說:“你被抓是真的,不過,因為你也是被人綁架,所以現(xiàn)在到這里來,只是配合調(diào)查。他們不會為難你的!
“那阿杰呢?”柳坤聞言忙問。
“他是從犯,如果肯提供另外幾人的信息,應(yīng)該也不會被太過為難!备呃视纸忉屃艘痪洹
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、我怎么聽不明白!”聽到這里,柳坤的一顆心,其實已經(jīng)放平了下來,可表面上,卻依舊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受害者形象!
“這你還得感謝你的老朋友,王二麻子!要不是他幫忙,你可甩不掉那幾個強|盜胚子!”六叔這時又說了一句。
這話一出,柳坤更覺得疑惑了。
“什么意思?你們究竟在搞什么鬼?不是要去地下找目神珠嗎?為什么……”柳坤問。
“坤叔,目神珠決不能落到洋人手里去,定風(fēng)珠也一樣!”高朗不等他說完,就來了一句。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柳坤一聽他提定風(fēng)珠,頓時警覺起來。
柳坤這會兒,并不知道,高朗他們?yōu)榱税阉竭@里來,費了多大的力氣。
他也不知道,這一切,都是事先安排好的。
從阿杰帶著柳坤他們離開白灣的那一刻起,一切就已經(jīng)開始了!
王二麻子的挑釁,并不是一時興起,他是一早就等好在那里的,為的,就是要挑起矛盾,制造這場混亂。
為什么呢?原因很簡單,因為只有真戲,才能有真效果,也才能騙過白先生的“暗樁”!
他們排查了一晚上,也不知道暗樁是誰,所以這玄元街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暗樁。
只有用現(xiàn)在這種方式,才能讓暗樁親臨現(xiàn)場,相信這一切只是意外。
而就在王二麻子在精舍門前挑事的時候,高朗和六叔他們,已經(jīng)趁亂從后門離開,開始往山前派出所去了!
他們一直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,一舉一動都有人關(guān)注,這時候想要脫身,就只有接著這個機會,金蟬脫殼了!
也許你要問,這怎么知道一定會有人報警?
其實這很好解釋,原因有二:
第一、報警的人,不是別人,就是梅姨。整個過程中,她一直在二樓的窗戶前待命,一看見那幾個“護法”拔槍,她就直接打了蔡大隊的電話。
第二、在那群激動的街坊中,有十來個,是王二麻子手底下的人冒充的!他們混在人群中,目的就是煽動情緒。
所以這一切看似偶然,而實際上,卻都是早有謀劃。
只不過,這番謀劃實在天衣無縫,就連柳坤身處其中,也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樣。
直到此刻,高朗將一切和盤托出,他才恍然大悟,明白了這其中道理!
“所以……阿杰是和你們商量好的?”末了,柳坤只這樣問。
“是啊,”高朗聞言也不避諱,直接說:“阿杰很愛月月,他為了月月,真的冒了很大的風(fēng)險!”
“你們都來了,那我女兒呢?她人在哪里?”柳坤聽了這話,不禁又擔(dān)心起了自己的女兒,生怕她這時候落在白先生手里,日子不好過。
“你放心吧,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。”高朗見他問,便說:“稍后我們自然會帶你去見她。不過,在這之前,我們還得來聊一聊定風(fēng)珠的事!”
“定風(fēng)珠的事,還有什么好聊的?當(dāng)初咱們是做了交易的,”柳坤一聽他們是沖著定風(fēng)珠來的,立刻瞧著說道:“劉|青山,當(dāng)初我可是用藥和你們換的,為這事,族里的人沒少埋怨我!”
“柳二爺,此一時彼一時了!”六叔聽了這話,卻說:“你借走定風(fēng)珠這么多年,可知對這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?一切災(zāi)禍皆因此而起,此時,也該還回來了!”
“是啊,河道口要是沒了定風(fēng)珠,會出大事的!”高朗這時也說。
“柳二爺,你自己也是學(xué)了風(fēng)|水堪|輿的,河道口的事,你自己想一想,與那定風(fēng)珠有沒有關(guān)聯(lián)!”一直沒說話的道長,這時候也開了口。
柳坤聽了這些話,自知理虧,便不再辯駁。
只看他沉默了有一會兒,才突然抬頭,咬牙說道:“你們要我還定風(fēng)珠也行!你們拿目神珠來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