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柳月所說的那樣,那不過是一夜酒醉后的激|情。
可柳月能當作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,阿杰卻不能!
一個像冰山一樣,絕不輕易付出感情的人,一旦動情,則比常人來得更加天崩地裂。
阿杰是個傳統(tǒng)的男人,他重情,從那一夜起,對他而言,一切都已經(jīng)不同了!
他一直都明白,其實柳月生性善良,且有原則,并非一個亂性胡來的人。她這樣做,定然是事出有因。
她的柔弱,她的倔強,她那種臘梅般的傲氣清冷,無不讓他喜歡,讓他欣賞。
他想要和她好,想要守護她,像真正的愛人那樣,哪怕真的只是被她利用,他也心甘情愿。
然而,那天之后,她卻開始躲著他,表現(xiàn)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冷淡,更疏離。
“為什么要躲著我?”終于一個清晨,他把她堵在樓梯上,“這里只有我們兩個,如果你覺得是我讓你有負擔,你可以直接說。”
他很認真,認真得他自己都有一絲害怕。
“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,既然我們……那我愿意……”他小心措辭,誰知還沒說完,就被她打斷了。
“我不用你負責,那天晚上我說得很清楚,那只是醉酒后的一場夢。”柳月?lián)P起頭,略有些高傲地對他說:“我們不是一路人,即使現(xiàn)在,我迫不得已,只能低頭,這也不意味著,我就會永遠和你們同流合污!”
“你嫌棄我?你覺得我是個壞人,是嗎?”她越是這樣說,阿杰便越發(fā)覺得她可愛。
“對!”柳月瞧著他,點頭:“我是永遠不會愛上一個像你這樣的壞人的!”
“像我?我是什么樣的壞人?你說說看!”他饒有興致,瞧著她問。
“你們是強|盜!你們殺|人,你們放火,你們無惡不作!”柳月見他臉上有笑意,更覺得他可惡,“你敢說你沒殺過人?你敢說,你這雙手,你這個人,是干凈的嗎?”
柳月的話,說得犀利,說得義正辭嚴。
阿杰見她這樣,笑意更深了。
他一步上前,一下子將她逼進了墻角。
“是嗎?那你那天晚上,為什么要那樣做?”她的話,并不能刺痛他。因為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,自己是哪路人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他的氣息一靠近,柳月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。
她伸手抵在阿杰堅實的胸膛上,想要將他推遠一點,不料他卻反而一把捉住了她的手!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!”她慌了神,想要抽走自己的手,不料卻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就這一會兒的工夫,已被他逼在墻角里,動彈不得了。
“說啊,你那天為什么要這樣做?為什么非要把我留下來?嗯?”阿杰又問,他的聲音帶著磁性,讓柳月的心,狂跳起來。
他們之間,靠得實在太近了。
阿杰的鼻息,拂在柳月的臉上,讓她倏地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……
該死!不得不說,阿杰身上散發(fā)出的氣息,令人難以抗拒。
“我、我……我不記得了!”她別開臉,想要躲開他的氣息。不料,卻被他伸手一把扳住了臉!
“看著我!”阿杰的動作并不重,但卻十分有效。他把一切把握得剛剛好!
“我不!”柳月倔強地扭過頭去,不肯配合。
“你看著我!”阿杰見狀只好重復,這貓捉老鼠的游戲,他已經(jīng)厭倦了!
“好好回答我的問題,否則你知道會有什么結(jié)果!”他故意這樣說,用一種壞壞地口吻!
“我、我……只是一時寂寞!我就是想要找點安慰罷了!”柳月見他這樣,心中一下子厭惡起來,于是故意刺|激他,說:“對!沒錯!你只是我一時寂寞的玩伴罷了,對不起,我絕不可能和你這種劊子手在一起。”
她這話,說得挺狠,簡直是利刃扎心。
她原以為,這話一出口,阿杰會氣得發(fā)瘋,卻沒想到,他只是咯咯地笑了起來。
他笑得柳月心里發(fā)怵,整個人不自覺地又往墻角縮了縮。
可是,這時候,她已經(jīng)退無可退了!
粗糲地墻面嵌進肉里,硌得她生疼,在這一場博弈中,她幾乎毫無勝算。
她甚至已經(jīng)感覺到了他的暴怒,不自覺地在腦海中想象出了上百種自己可能即將面臨的折磨!
一種深不見底地恐懼,從她的腳底下生出來,慢慢攀爬,終于徹底包裹住了她!
“死就死吧!與其像現(xiàn)在這樣,倒不如早死早超生!”恐懼之下,她只好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。
然而,就在這個時候,阿杰卻突然對她開了口:“是嗎?那如果,我改邪歸正呢?”
“什么?!唔——”柳月聞言一愣,她瞪大了眼睛瞧著他,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他就突然俯身,襲上了她的唇!
“唔——唔——”柳月掙扎,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!
“別動!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弄痛你!”阿杰霸道地威脅,他瞧著她,鼻息漸漸粗重。
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”柳月大驚,慌亂地想要推開他。
“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,”他抵住她,將她定在墻頭,認真地瞧著她說:“你又何必口是心非,身體是不會騙人的,你心里有沒有我,試一試,不就知道了?”
說著,他再次俯身,動情地吻了下去。
而柳月,在他猛|烈的攻勢下,早已意亂|情迷,步步淪陷。
他的氣息一靠近,她便再無招架之力,整個人,都癱軟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