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許碰她!”
柳月對著電話低喊。
阿杰的話讓她憤怒。
“怎么了?面對情敵,你也有這么多的人文關(guān)懷?”阿杰的語氣明顯充滿諷刺意味。
“我警告你,不——許——碰——她!”柳月咬牙切齒。
“哈哈!你可真是朵白蓮花!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,還護(hù)得了別人?”對方的語氣愈發(fā)諷刺。
“我的事,還輪不到你來插手!”柳月的聲音變得冰冷。
她的臉上冷得結(jié)霜。
“呵呵,阿sue,我勸你最好清醒一點(diǎn),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!”電話那頭,阿杰對著她揶揄:“我們這樣的人,動心就是死期!”
“閉上你的嘴,我用不著你來提醒!”柳月恨得捏緊了拳頭。
“行了,誰讓我是你的partner,你等著,我現(xiàn)在就給你送微米機(jī)器人來!”阿杰的話,充滿了優(yōu)越感。
柳月聽了,并不領(lǐng)情,她對著電話吼道:“我用不著你管!”說著,就生氣地摁掉了電話。
她討厭阿杰,討厭得要命。正當(dāng)她要俯身去拾地上的那些舊鎖,卻看見陸楷風(fēng)正站在自己跟前瞧著自己!
是自己大意了!柳月一看見他,便懊悔起來。
“你怎么還沒走?”柳月沒好氣地問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陸楷風(fēng)是個聰明人,他已經(jīng)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尋常。
“你看不出來嗎?”柳月低頭拾起一把鎖,隨便地敷衍了一句,道:“我家的這扇門壞了!”
“這是什么屋子?上邊怎么會有這么多鎖眼?”陸楷風(fēng)走過去,瞧了瞧這門,一眼就被上頭那把澆死了的鐵鎖吸引住了。
“你的話太多了,這不是你該管的事!”柳月瞧著他,冷冷地說。
“你……不會是小偷吧?”陸楷風(fēng)離他們這種生活太遠(yuǎn),所能想到的,也只有這樣的事。
“出去!”柳月聞言低吼了一聲,隨即伸手一指門口方向,對陸楷風(fēng)下了逐客令,“我這里不歡迎你!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!”
說著,她拾起靠在墻邊的那根鋼筋棍子,作勢就要打過去!
阿杰就要來了,如果陸楷風(fēng)再不走,她不能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不會受到威脅!
阿杰,從來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(jī)器!
至于上什么機(jī)器,你們懂的!
“你、你這人怎么這么野蠻!”陸楷風(fēng)到底是個儒雅的書生,見她兇神惡煞,也不堅持,果真就退了出去。
柳月見他離開了,這才松了口氣,帶上了門。
無論如何,她今天一定要打開北房的門,沒有人能擋她的路。
一年前,柳坤被抓,她為了救出父親,不得不向?qū)Ψ酵讌f(xié),接受了他們的安排,經(jīng)過六個月的嚴(yán)酷集訓(xùn),成了現(xiàn)在的模樣。
這一切,都要從柳坤倒賣的那批西洋鐘表開始說起。
她父親做古董鐘表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幾乎每年,他都會去兩次歐洲,收一些有特色的中古鐘表。
一年前的西西里,有一場特殊的拍賣會,只有世界上最頂級的買家才有資格參加。也不知道她爸爸是怎么弄到邀請函的,當(dāng)時就帶著她一起去了。
原本她以為這次西西里之行和以往并不會有太大的差別,都是吃喝玩樂罷了,卻沒想到她爸一到那里,就被人扣了!
從那天起到現(xiàn)在,整整三百天,柳月都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。
對方那位white先生,勢力很大,他只有在柳月不聽話的時候,才會給她發(fā)來父親被囚的視頻,當(dāng)作一種威脅!
只有目神珠才能換回柳坤,這是white先生向她傳遞的唯一信號,她別無選擇!
她為了目神珠,做過很多調(diào)查研究,種種跡象表明,目神珠就在玄元街上,而玄元街8號,很有可能就是進(jìn)入玄元觀地宮的一個入口!
“目神珠究竟有什么作用?”第一次聽說目神珠的時候,柳月問懷特先生。
她不理解,一顆小小的珠子,怎么就值得他們?nèi)绱说拇筚M(fèi)周章!
“它可以讓時光倒流,sue這不是你該關(guān)心的事,你只需要知道,我們需要它!等你拿到了目神珠,我就會放了你父親,同時還會給你一大筆錢,作為酬勞……”
white先生西服革履,看上去像個紳士。可柳月對他,卻絲毫沒有好感。
陽光透過窗子,照在他的背上,在他臉上形成了一塊巨大的陰影,使他看起來更加陰郁可怕!
一直到今天,她甚至還沒弄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!
“我不要錢,我只希望我父親能平平安安的!”柳月懇求。
“只要你聽話,照我說的做,那么,坤,就依舊是我的朋友!”white先生聞言,輕蔑地笑了笑,然后拿腔作調(diào)地說……
想到他當(dāng)時的語調(diào),柳月就覺得心里發(fā)毛。
她無意傷害高朗,一切都是迫不得已。
此時此刻,她面對著那扇顏色怪異的大門,心情異常壓抑。
“小墩子,你不要怪我,我沒有辦法……”她伸手捂住面孔,內(nèi)心仍有掙扎。
“哐——”
就在這時,精舍的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了,阿杰走了進(jìn)來。
他穿著西服,梳著油頭,身材頎長,看著像電影里那些帥氣的機(jī)長,一般人很難將他和壞人兩個字聯(lián)系在一起!
“喏!”只看他蹬著自己的兩條大|長|腿,頗為悠閑地晃悠到她面前,將手里一個只有米粒大小的設(shè)備遞了過去。
“放完東西,我們就走吧!”柳月接過攝像頭,說。
“為什么?”阿杰瞧著她,一臉的玩味。
“這門暫時打不開,”柳月避開他的目光,走到一旁,有些局促地說:“我待在這里也不是個事……”
“誰和你說打不開的?”她還沒來得及說完,阿杰就打斷了她,“你看,我?guī)Я耸裁??br />
說著,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微型切割機(jī),得意地笑著說:“下次出任務(wù)的時候,東西一定要帶齊!”
“你帶了這個?!”柳月有些吃驚,忙朝樓上望了望,然后壓低聲音說:“那你還要什么攝像機(jī)?”
“打仗的時候,當(dāng)然得有偵查者!”阿杰笑了笑,又說:“這機(jī)器人,不得先進(jìn)去替我們探探路?”
說著,他先一步蹲下來,伸手往門縫上探了探,隨即回頭對著柳月招呼道:“你來看!這門的邊雖然被封死了,可底下卻還有余地。不大不小,我們的機(jī)器人,剛好通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