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曼的話,明顯帶著醋意。
氣雖然消了大半,可醋卻依舊不能不吃!
高朗見現(xiàn)在只剩下吃醋的事了,心里也長(zhǎng)舒了一口氣。
“哪是什么老相好,那就是我小時(shí)候一塊兒玩泥巴的朋友,”他笑著走到倪曼身邊,一把搭住她的肩,說:“我們倆真的沒什么,要真有什么,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。∥业臅r(shí)間有多長(zhǎng),你還能不清楚嗎?”
這車開得猝不及防。
倪曼一聽這話,頓時(shí)又急了眼,一把揪住他的耳朵,就說:“你是不是還想跟她……”
“沒有沒有,我不是這個(gè)意思!”高朗見她這樣,忙笑著捂住她揪耳朵的那只手,說:“除了你,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和男的一樣!我怎么可能對(duì)他們有興趣呢?”
“這還差不多!”倪曼這才放過他,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“我可跟你說,你不許跟他眉來眼去的!你們倆說話的時(shí)候,我必須在場(chǎng)!你要是再敢像今天是的往外趕我,你試試看!”倪曼依舊努力繃著連,看上去奶兇奶兇的!
她畢竟是江州女人,江州女人的厲害,她還是有的!
高朗聞言,知道這事情已經(jīng)雨過天晴了,于是忙豪氣地一把摟住她,在她臉上使勁地親了一口!
“行行行!全都聽你的!”他哄她。
“哼!”倪曼聞言冷哼了一聲,才嬌憨憨地說:“也就是我老實(shí),這些年被你吃得死死的!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!”
“我知道,這世上就我老婆最好了!”高朗聽了忙又親了她一口。
六叔見他們兩個(gè)說這話就開始在自己身邊打情罵俏,忍不住清了清嗓子,在一旁嗯哼了一聲。
這一提醒,才叫他們想起了身邊還有他!
“六叔,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回你宿舍去睡的嗎?”高朗這時(shí)望著他,冷不丁地冒了這么一句出來。
六叔一聽這話,先是一愣,隨即問:“我說過嗎?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?”
高朗聽了這話,望著六叔的眼神中立即多了一份不同的意味。
“好吧,”作為男人,六叔對(duì)這種眼神自然是秒懂,于是,他立刻放下碗筷,說:“我困了,先回房了,你們自便!”
說完,他就上了樓,將一樓的空間全都留給了這小夫妻倆。
高朗見他走了,這才一把拉住倪曼的手,說:“老婆,你受委屈了,咱們也回房去吧?你做了這么一大桌子菜,肯定累了,我給你好好按一下,好不好?”
“我不累,本來呢,我是打算讓你把這一桌子的菜都吃完的,不過現(xiàn)在,我想通了,你把菜都倒了,廚房收拾干凈,我先去洗澡了!”說著,倪曼甩開他的手,站了起來了。
“好!哪個(gè)菜要留著的?”高朗這時(shí)候配合度極高。
“全倒了吧!”倪曼頭也不回地說。
“全到了?這紅燒肉也倒了嗎?”高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倒了吧!這一桌子菜,我全都放了黑胡椒,你一個(gè)菜也吃不了!”說著,倪曼回過頭來,對(duì)著他又是甜甜一笑!
這種促狹的模樣,竟有一絲可愛!
這個(gè)女人!高朗一聽這話,簡(jiǎn)直又好氣又好笑!
她不愧是天蝎座!整起人來真是能做到極致!
此時(shí)高朗為了哄她,自然不敢再橫生枝節(jié),于是就這樣笑呵呵地收了桌子,又餓著肚子把整個(gè)廚房都收拾了一遍,才回房去陪她。
兩人在房里互訴衷腸,溫存良久,終于解開了心結(jié),當(dāng)下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早上,當(dāng)高朗和倪曼起來的時(shí)候,六叔已經(jīng)回了殯儀館的宿舍。
高朗難得悠閑,便搬了兩張椅子,和倪曼一起坐在店門前曬太陽。
他們把腿伸得直直的,讓太陽暖暖地鋪開,在膝蓋上、腳面上,曬得人暖暖的。
畢竟是初冬了,曬太陽的感覺真的是好極了。
倪曼從街口買了糖炒栗子回來,這時(shí)兩個(gè)人坐在太陽底下剝糖炒栗子吃,你一顆我一顆的。吃累了,椅背上還掛著一袋橘子,可以解解膩。
這種日子,豈止是舒坦兩個(gè)字可以形容。那完全就是神仙般的日子!
時(shí)光,在這一刻是定格的。
卻說他們小兩口正演著歲月靜好的戲碼,王二麻子就端著一柄茶壺走了過來。
“喲,墩子,你們小夫妻倆可真是好興致啊!”王二麻子一上來,就笑著說。
“王二叔叔,”高朗看見他來,立刻就站了起來,笑著問:“你怎么沒在店里?”
“今天又不是周末,這個(gè)時(shí)間,你看街面上有人嗎?”王二麻子努嘴指了指街上,然后又說:“還是你們悠閑啊,這小夫妻倆,一天天的,日子過得真快活!”
高朗聽了這話,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然后從椅背上的塑料袋里取出了兩個(gè)橘子,說:“王二叔叔,這橘子挺甜,你嘗嘗!
他本是客套,可王二麻子聽了卻沒有去接,只是說:“我不吃,我不吃,朗哥,我昨天晚上說的事,你考慮得怎么樣了?”
他這話問得相當(dāng)直接,高朗一聽這話,頓時(shí)緊張起來。
他不自然地笑了笑,然后一收腿,站了起來,瞧著王二麻子就說:“王二叔叔,我以為你昨天是開玩笑的!
“什么玩笑?”王二麻子一聽,就不樂意了,他瞧著他說:“你王二叔叔從來就不是一個(gè)口沒遮攔,亂夸海口的人!我說要帶你去山上瞧瞧,那絕對(duì)是真心的!”
“什么上山?”倪曼一聽,就警覺起來。
“他侄媳婦兒,這事,你一個(gè)女人家還是不要參與得好!”王二麻子見她問了,便笑了笑,對(duì)倪曼說:“你只管在這里看著店,咱爺倆到山上去打兔子,晚上帶來給你做紅燒兔腿,好不好?”
這話說得完全像是在哄小孩一樣。
王二麻子這人,從頭到腳都油膩。
他說個(gè)菜名出來,就足以讓人對(duì)這道菜失了胃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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