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釁了幾句,我小心地問道,目前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佛尸的位置。
他沒有說話,對我微笑,那微笑看上去沒有敵意,也沒有嘲諷,但我看了還是不好受,這家伙到底在笑什么,想什么美夢呢這是?
正當(dāng)我要追問他在想什么的時候,強烈的危機感讓我握緊古劍,和陰神派的人說話的時候我竟然忘了現(xiàn)在是要命的時候,大山正在下落,而且,馬上就要墜落下去了。
媽的,我忘了這件事,我現(xiàn)在雖然是不死之身,但我可不想摔成肉泥啊,要是真摔成肉泥,我得花多長時間才能恢復(fù)過來啊,我也得避難啊。
我下意識地去控制梼杌,此時我愕然發(fā)現(xiàn)梼杌回到了我的控制,我愣了一下,看向站著那個陰神派的人的地方,此時那人已經(jīng)暈倒在地,渾身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,嘴里還嘀嘀咕咕念著什么,似乎收到了某種反噬。
“這回知道我和梼杌不是簡單的兇獸了吧?下次你還想用精神控制我的兇獸試試,有你好果子吃!
我嘲諷地對那人說道,一邊爭分奪秒地朝著他走過去,大山?jīng)]來由的開始出現(xiàn)傾斜,大塊的山石,細(xì)碎的小砂礫朝著一側(cè)滾動著,我一個趔趄,直接滾到那人的身邊,并且沒有停留地繼續(xù)滾下去,整座山都在傾斜,我差點也失去平衡,好在抓住了那個人的腳脖子。
別出事兒啊。我在腦海里這樣想著,攥著腳脖子的手不禁再加把力氣,幾秒之間,我如若救不了那個人,那人就會摔成肉泥,到時候他會死的很慘,我既然答應(yīng)了那個人,就不能食言,我不想因為這種事情丟了自己的尊嚴(yán),更不想因為陰神派的人丟下自己的尊嚴(yán)。
不知道陰神派的人看到我在救一個陰神派的人是什么想法,**何云他們看到這個場景是個什么心情。
我內(nèi)心大喊著,哪怕是有負(fù)擔(dān)也好,我也得保住這個人啊。
求生的欲望使我迸發(fā)出強烈的潛力,剛才削掉手臂快速長出,變成正常大小,我蹬住其中一塊正在下落的石頭,借力向上跳抓住正在低語的陰神派的人,說起來我還沒聽說過他叫什么名字呢,這名字說來緊要,也不緊要,不過萬一,以后我若是稀里糊涂地進了陰神派宗門,他們想必是不認(rèn)識我,我可以在何云**發(fā)現(xiàn)我之前混一陣子,有事兒了,就把問題栽贓給這個人,嘿嘿。
越是絕望的時候越是喜歡開玩笑,明明身子都緊張的顫抖起來,嘴皮子仍然不甘示弱,此時的我比以前什么時候都緊張,因為我手里攥著的是一條人命,如果我摔下去,這個人命就沒了,我還沒如此殺過人,真的殺了,我還是馬廷嗎。
我奮力抓著那人的衣領(lǐng),用盡全力向上攀爬,我有心讓梼杌來救我,可梼杌那里更危險,它也自身難保,我必須先到它那兒去。,
雖然現(xiàn)在最不應(yīng)該做的就是向下看,如此高聳的處境心態(tài)多好都會受不了,我也不例外,頓時深吸一口冷氣,這時,我看到了什么。
也許是太著急了,我都忘記自己帶著什么了,我的腰間正懸掛著木棍,六根木棍。
這是難得的時機,身體這樣,但生死的時候肯定得爆發(fā)出一點實力的,所以,就算超負(fù)荷也會是可以的吧!
我一只手夠到一根樹棍,狠狠地向下一扔,頓時樹棍斜插進石頭里,順著我的心意,樹棍開始瘋狂成長,短短的瞬間就成長為參天大樹,我頓時意識恍惚,有一點我忽略掉了,我平時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但在這個極端的狀態(tài)下我終于清晰的認(rèn)識到變化樹木也是耗費自己精神的,而且似乎也會耗費不少氣力。
情況變得復(fù)雜嚴(yán)峻,我趕緊停止樹木的延伸,姑且將樹木當(dāng)做落腳點,我站在上面,然后將陰神派的人背著,不敢懈怠地朝著樹尖端跑去。
大山又開始進一步的翻轉(zhuǎn),似乎在空中滾起來,這無疑是雪上加霜的情況,我忍耐住血液的涌動,鼻血止不住的噴涌,我的精神狀態(tài)快到極限了,鳳凰血的丟失比我想象中的要影響精神,我從鳳凰血丟失后就一直沒有停止歇息,再加上頻繁透支,我的處境很糟糕,很有可能這一暈過去就得暈過去很久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了。
梼杌落在樹木的盡頭,如同錘子敲打大腦一般,我一個趔趄跪在前面,眼前忽然一陣恍惚。
啊啊啊啊啊啊好暈啊。
我忍不住在心里喊道。
時間變得很緩慢,每一秒都是精神的折磨,每一秒都是兩條人命的危機,我艱難地向前走著,走已經(jīng)走不動,一步跌倒在樹上,只能爬,爬著前進,背負(fù)著身上這個陰神派的人會給我?guī)碓鯓拥膲毫Γ丝虄H僅是個開始,我甚至不知道,究竟這么做是對的還是錯的,我也不想再想了。
陸風(fēng)妖要是在就好了。
我強忍困意,視野變得朦朧,看不清前方,朦朧間我感覺得到那頭梼杌正在向我靠近,這個時候的梼杌貌似是由陰神派人控制,慢慢向我走來。
好討厭這種感覺,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有的感覺很不爽,等我恢復(fù)過來,好好運用一下那怪鳥兒的畫意,給梼杌做上一個,看誰還敢放肆!
這筆賬可只限于那頭佛尸,我說了佛尸會一半一半,但我可沒說我不會取他的小命,到時候可別怪我了。陰神派畢竟是個威脅,何云**發(fā)現(xiàn)我肯定會對我發(fā)動殺機,放虎歸山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危險。
大腦徹底亂了,意識模糊的狀態(tài)下,思維卻不相匹配地異常活躍,那種感覺特別想困意來臨時,似睡不睡時大腦的無意識亂想。
梼杌的嘴巴大大張開,等待我們的進入,已經(jīng)到達嘴邊,山體正在崩裂,樹木也呀承受不住了。
沒力氣把那人挪上去了,我竟然連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。真是悲哀。
我對自己忍不住慘笑了一聲,即便是如此的額惡劣的幻境,我還能保持這種嘲諷的狀態(tài),真不知道該是高興,還是難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