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阿?粗清邋莸朗恐溃娝p而易舉的就收拾了蜘蛛姐妹和匏瓜娃娃們,自己的末日到了。
既然死在眼前,無法避免,反而十分的平靜,問道:“就算要我死,也得讓我死個(gè)明白吧!
邋遢道人問道:“你想怎么死個(gè)明白?”
陳阿牛問道:“你是邪神中的哪一位?”
“死都要死的人了,還何必問得這么清楚呢?”那邋遢道人:“陳阿牛,我實(shí)話告訴你吧,你就是活得太明白了,所以注定會(huì)死得不明不白!
陳阿牛微微一笑:“這話怎么說呢?”
那邋遢道人道:“既然你想是個(gè)明白,那貧道就讓你死個(gè)明白。你自己想想吧,多目怪欺負(fù)蜘蛛精的事你要管,趙公明收取精元的事你要管,東海龍王盜取元陽(yáng)的事你也要管,最后你終于事惹禍上身,竟然敢去干涉女媧娘娘滅世,好吧,你陳阿牛干這些事,那是因?yàn)槟汴惏⑴S幸簧淼谋臼,還有一桿隨心鐵桿兵,如今你的本事沒有了,鐵桿兵沒有了,你還要管傲劍吃人的事,貧道就真是不明白了,你能挑動(dòng)得那些魔王自相殘殺,不可謂不聰明,你怎么就想不明白,趙公明、東海龍王和女媧滅世,這些事的背后也是有他的因果所在的呢?”
陳阿牛問道:“這里面有什么因果?”
那邋遢道士道:“你想想,趙公明和東海龍王這樣胡作非為,玉皇大帝會(huì)不知道嗎?”
陳阿牛沉默不語(yǔ)。
“他當(dāng)然知道!卞邋莸朗繂柕溃骸凹热挥窕蚀蟮鄱贾,他為什么不管呢?因?yàn)樗懿涣耍≮w公明和東海龍王敢這么胡作非為,只憑他們兩個(gè)能干得了嗎?那當(dāng)然是不可能的。天庭之上,三山五岳知道他們這樣胡來的人,多了去了,別人為什么不說,別人為什么不管,這周天的神佛不知道嗎?”
陳阿牛道:“他們都知道!
邋遢道人問道:“那他們?yōu)槭裁床还埽俊?br />
陳阿牛到:“因?yàn)樗麄円灿欣孑斔!?br />
“利益輸送?”邋遢道人問道:“何為利益輸送?”
陳阿牛解釋道:“就是趙公明和東海龍王弄了好處也分給這些人!
那邋遢道人聽了這話,沉默了半晌,問道:“既然你也知道這里面的因果,甚至知道得一清二楚,那你為什么還要去管這些事?”
“你不管,我也不管,難道天下蒼生,難道我們這些沒法力的凡人,就任由他們來蹂躪嗎?就任由他們來吸取元陽(yáng)嗎?就任由他們將我們這些活人當(dāng)做盤中之餐嗎?”
“你管了又能怎么樣?你的小命現(xiàn)在不就捏在貧道手中嗎?”那邋遢道士道:“你知道冥河魔主為什么要收走你的一部分魂魄嗎?”
陳阿牛道:“他說的只要過了他冥河的人,沒有可以全身而退的!
“你真是傻呀!”那邋遢道人笑道:“冥河魔主和地藏菩薩是什么關(guān)系?是結(jié)拜兄弟,十殿閻王是地藏菩薩的下屬,他們?nèi)巳硕紝?duì)你畢恭畢敬,你也說了這地藏菩薩是真菩薩,地獄不空誓不成佛,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。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,冥河魔主看在地藏菩薩的面上,也應(yīng)當(dāng)放你一馬。可是他卻偏偏不放,你還沒想明白這里面的因果關(guān)系嗎?這是地藏菩薩也想救你一命啊,收了你的發(fā)力,免得你四處惹是生非,可是你呢?依舊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,今天貧道不來殺你,終有一日,你也難逃一死!”
陳阿牛微微一笑:“無非就是要我不要去壞了那些人的好事唄?”
“連玉皇大帝都不敢管,如來佛祖也只能通過迎取新的真經(jīng),希圖改變神心的事,你卻敢上手硬來,你真的是欺天庭無神嗎?”那邋遢道人道:“你的本事比你師父如何?你師父落得個(gè)什么下場(chǎng)?”
“你也不管,我也不管,任由有法力的神仙們這樣胡作非為嗎?”
“你就不能等等嗎?”
“等?等什么?等著女媧滅世嗎?等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茍延殘喘嗎?”
“玉帝已經(jīng)讓紫薇帝星轉(zhuǎn)世了,如來佛祖即日便要派人往西天取經(jīng),等這兩件事做成了,一切也就好了!
陳阿牛聽了這話,哈哈大笑:“說來說去,人間有官官相衛(wèi),天庭之上也有神神相衛(wèi)。如果真是這樣,那你殺了我吧,你不僅要?dú)⒘宋,還請(qǐng)你說到做到,讓我身死魂滅,我再也不想做人了!”說罷,陳阿牛一把操起地上的馭尸幡,沖著那邋遢道人沖了過去。
邋遢道人當(dāng)然知道,陳阿牛這就是在尋死。
就在陳阿牛沖過來的那一刻,那邋遢道人將手中的拂塵一揮,陳阿牛立刻只覺得雙手雙腿發(fā)軟。
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,馭尸幡再次落在了地上;
“噗通”一聲,陳阿牛自己也撲倒在地,動(dòng)彈不得。
隨即不省人事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,陳阿牛緩緩醒來,腦袋痛得好像已經(jīng)裂了開來一樣,耳中雷霆大作,轟轟不絕。
迷迷瞪瞪的陳阿牛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睡在一張大床上面,并且全身脫得只剩一條內(nèi)褲。
因?yàn)槟X袋痛,他下意識(shí)的摸了摸腦袋,發(fā)現(xiàn)頭上包著紗布,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,支撐著一只膀子想起身,可是渾身更無半點(diǎn)力氣,心中暗道:
“這是哪里?那個(gè)邋遢道士不是要?dú)⑽覇?他殺了我嗎?如果他讓我身死魂滅,我?yīng)該什么都不知道了呀?”
想到這里,他放眼四望,只見自己所在的房間中一色的紅松木板地,一道紫檀木屏風(fēng)擋在門前,北邊窗下一溜防著三個(gè)紅銅木炭大座盆,紅殷殷紫微微的火苗兒連盆邊兒都燒得幾乎透亮兒,大約是怕炭氣中毒,南邊開著三扇窗戶。
透過開著的窗戶,他依稀可以看見外面白皚皚一片茫茫雪地,仍在丟絮扯棉下著大雪。
忽然聽見門響,他急忙躺下,閉眼假睡。緊接著,聽見一陣細(xì)碎的腳步聲。
陳阿牛悄悄瞇著一只眼睛,看見一個(gè)道童,梳著發(fā)髻,身著道袍,向自己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