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依舊是分作三隊而行。
曉瑩領(lǐng)著一隊走再前面;老大領(lǐng)著一隊走再后面。
陳阿牛等老弱病殘加上旱魃走再中間。
一路之上,陳阿牛按照當(dāng)初孫悟空傳授的《大品天仙訣》修煉方法,重新修煉。
但是,或許就是少了一魂兩魄的原因,只要他一修煉,胸口就鉆心的疼痛。
他連試了幾次,直到吐血了,也就不敢再試了。
陳李氏沒有想到陳阿牛會傷得這般的嚴(yán)重,她抱著陳阿牛泣道:“阿牛,阿牛,咱不練了,不練了……”
陳阿牛道:“媽,現(xiàn)在不是我練不練的問題,如果我不能回復(fù)過去的法力,說不準(zhǔn)那一天就有性命之憂啊!”
旱魃道:“阿牛,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回復(fù)法力!
陳阿牛問道:“說明辦法?”
旱魃道:“取別人的魂魄,給你補進(jìn)來!
“嫁接?”
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!
“算了算,靈魂這東西,還是原裝原配的好!
旱魃伸出右手,手中多了一桿馭尸幡,道:“既然你這魂魄都要原裝原配的,我恐怕沒有能力幫你找回來,至于說防身嘛,這個東西你是認(rèn)識的,還會用嗎?”
陳阿牛道:“啟動密碼都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啟動密碼?”
“就是咒語!
“沒關(guān)系,我來教你。”
其實過了兩界山(五行山)就是大隋的國境的了。
進(jìn)了大隋國境之后,所有的人都換了行頭。
陳李氏則是富家老太太的行頭;
陳阿牛和胡蓓兒這是少爺和少夫人的裝扮;
旱魃著裝干練,確如管家一般;
曉瑩姐妹七人,這全部是丫鬟的裝束;
此時的七個匏瓜娃也都長高了許多,正和富人家的小廝們一般高矮。
首先進(jìn)了鞏州城。
這鞏州城不過是個邊境的小城,原本陳阿牛等人是不愿意再這里多作停留的。
但是或許是旅途勞頓,也或許是水土不服,陳李氏病倒了,陳阿牛等一行人不得不停留下來。
誰也不曾想到,陳李氏這一病便不能起,乃至彌留,有了下世的模樣。
這天晚上,再一間客棧之中,旱魃來到了陳李氏養(yǎng)病的房間,對守在陳李氏床邊的陳阿牛道:“阿牛,接你母親鬼差來了!
此時的陳阿牛因為沒了法力,不能見到鬼差,但是對于生老病死,他已經(jīng)看得十分淡漠了,對旱魃道:“娘娘,讓鬼差現(xiàn)身吧,我想對他們說一說話。”
旱魃微微頷首,道:“你們現(xiàn)身吧。”
不多時,只見黑白無常,顯出身來。
陳阿牛對黑白無常并不陌生,首先行禮道:“二位上仙,有禮了!
黑白無常急忙還禮道:“小神拜見陳壯士。”
陳阿牛問道:“二位是來接應(yīng)我母親的嗎?”
“正是……”
“你舌頭太長說不清楚,讓小黑說吧!卑谉o常剛一開口,就被陳阿牛將話打斷。
黑無常拱手道:“回稟陳壯士,正是!
“不能通融通融,讓我媽跟著我去一趟長安城,見一見大都市的繁華再接她走嗎?”
黑無常道:“回稟陳壯士,生死簿上明確記載著陳大娘的陽壽,這個東西,只怕不好通融!
“通融半個月不成嗎?”陳阿牛還在討價還價。
黑無常道:“回稟陳壯士,不是我等不能通融,以往接引小鬼,之派尋常鬼差來便可以了,但是閻王君派兄弟二人來,就是看著陳大娘的身份不一般。我等兄弟臨來之前,閻君特別交代,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,既然生死薄上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那便不好通融,還請陳壯士見諒。這是其一;”
“還有其二?”
黑無常道:“其二,陳壯士此番離開陳家莊,那自然是由要務(wù)在身,如果因為令堂的生死而泄露了陳壯士的行蹤,豈不是要壞大事?”
旱魃雖然沒有說話,卻微微頷首了。
黑無常接著道:“其三,我等兄弟二人來接令堂,這一路之上決然不會叫她受半點痛苦,請陳壯士放心!
忽然,早已不能起床的陳李氏沖床上坐了起來,容光煥發(fā),對陳阿牛道:“阿牛,你就讓我去吧,我去了之后也正好和你的父親團(tuán)聚,也免得誤了你的大事啊!”
陳阿牛知道,這是回光返照。
他自從穿越以來,與陳李氏相處的日子并不算長,但是陳李氏卻讓他感受到了深沉的母愛,雖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卻也舍不得。
忽然,這個時候陳阿牛起了阮香玉,對身旁的老大道:“老大,去把香玉姨喊進(jìn)來吧!
從黑白無常進(jìn)來的那一刻起,阮香玉早已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地。
不多時,阮香玉進(jìn)得房間,她瞟了一眼黑白無常。
黑白無常瞪了她一眼。
阮香玉急忙低頭不敢說話。
陳阿牛道:“香玉姨,要不你和我媽一起走吧,這樣的話黃泉路上,你們也好有個照應(yīng)!
黑無常道:“稟告陳壯士,閻君有令,我等兄弟只接陳大娘。至于她——”黑無常瞥了一眼阮香玉,冷冷的道:“坐了厲鬼,吸人陽氣,身上命案太多,還是永世做鬼吧,如果去了酆都城,恐怕難免要上刀山,下油鍋!”
陳李氏道:“阿牛,還是讓香玉姨留下吧,有她在你身邊照顧你,娘放心!闭f罷,陳李氏平躺在床上,毫無痛苦的就斷氣了。
陳阿牛一把給陳李氏跪下道:“媽,兒子就此和您老別過了。”
胡蓓兒作為兒媳,也跟著跪下。
除了陳阿牛都看見陳李氏的魂魄脫離了身體。
旱魃略一施法,陳李氏的魂魄出現(xiàn)在了陳阿牛的面前。
“兒啊,娘走了,你要快些和蓓兒圓房,不能讓陳家斷了香火。你可記下了?”
胡蓓兒一聽這話,滿臉潮紅,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陳阿牛道:“兒子記下了。”
陳李氏道:“有了娃娃,給娘,還有你爹,報個信!
“兒子(兒媳)記下了!标惏⑴:秃韮阂黄鸾o陳李氏磕頭。
第二天,陳阿牛在鞏州城給陳李氏辦了后世,只是沒有安葬,由棺木裝著,運載著往長安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