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在夢里面,我和林諾舉辦了盛大的婚禮。
婚禮結(jié)束的時候,我們被一群親朋好友簇?fù)碇腿肓硕捶俊?br />
林諾坐在紅色的婚床上,穿著復(fù)古的婚紗,頭上還罩著大紅的蓋頭,看上去如夢似幻。
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,走上前去,輕輕地掀開了她的紅蓋頭,緊接著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紅蓋頭下面,是一張腐爛到極致的臉,那張臉上寫滿了怨毒的神色,僅從一些蛛絲馬跡中還能看到林諾的樣子!
這是那條在躍龍門中死去的黑蛇!
我下意識的掏出了哭喪棒就要朝它的身上捅過去,卻又發(fā)現(xiàn),眼前的那張臉又恢復(fù)成了林諾的樣子!
我以為是我太激動,所以看錯了,深呼吸了兩次之后,便上前將林諾壓在了床上……
林諾的渾身柔軟,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……
云消雨散,我抱著林諾輕輕在她額頭上一吻,充斥鼻間的是一股濃重的腐臭味!
借著紅凄凄的燈光,我看到了一張和飛頭降長的一模一樣的臉!
“。
我大叫一聲,渾身冷汗的坐了起來,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然躺在病房里。
整個房間里充斥著濃郁的消毒水味,一陣呼嚕聲傳來,馮七就躺在我旁邊的一張空床上呼呼大睡!
我剛剛叫的那么大聲竟然都沒有把他吵醒,這實在是太令我震驚了!
“姜靈,你小子總算是醒了!”大門被推開,黃國忠滿臉擔(dān)憂的走了進(jìn)來:“感覺怎么樣?”
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,然后看著他道: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
“有一周了!秉S國忠看了一眼手機(jī)道:“你小子真是命大啊,我們把你送醫(yī)院那會,所有人都覺得你活不成了。
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,內(nèi)臟出血,又中了很嚴(yán)重的尸毒……
整個醫(yī)院的專家都來了,光是手術(shù)就做了五六臺!
不過你小子總算是撐過來了!”
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,然后上去一腳直接踹在了馮七的床上:“馮七,你給老子醒醒,你不是說你留在病房里是為了方便照顧姜靈嗎?
現(xiàn)在人都醒了,你特娘的睡的跟豬一樣!”
“誰啊!”馮七被踹了一腳,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,手里直接抓著幾個棺材釘,警惕的看著我們。
等到他看到我坐在那里,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樣子:“哈哈哈,姜靈,你小子總算是醒了,你要是再不醒,我都要找八仙給你抬棺了!”
他從床上下來,然后粗糙的手掌狠狠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。
“咳咳……”這兩巴掌差點沒把我拍死。
“臥槽,忘了你肩膀上有傷……”馮七一臉尷尬的開口:“你等著我去叫醫(yī)生!”
“不用了七哥,我沒事!”我趕緊把他叫住,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。
當(dāng)時那兩個鬼娃娃雖然把我的肉都撕掉了一塊,但是實際上我受的傷更多的是尸毒。
現(xiàn)在我體內(nèi)的尸毒已經(jīng)去了七七八八,這些體外傷反倒成了小兒科。
“這段時間有人來看過我嗎?”我猶豫了半天,還是開口問道。
剛剛我夢到了林諾,所以我很想知道,這段時間她有沒有想起我?有沒有過來看看我?
“有!”
馮七想了想,然后點了點頭。
我心里立刻開心了起來,這么一看,林諾還是想著我的。
“吳胖子來了好幾次,我告訴你啊,這家伙實在太不是東西了,這段時間,他整個胖了一圈!簡直了!”
馮七恨其不爭的開口。
我只覺得一顆心都沉了下去,原來到醫(yī)院看我的并不是林諾,難道說到現(xiàn)在為止,她的記憶依舊沒有恢復(fù)過來?
“姜靈,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,是不是剛剛那一巴掌讓你的傷口又崩開了?”黃國忠關(guān)心的看著我,然后狠狠地瞪了馮七一眼:“你給我老實點,我告訴你,姜靈現(xiàn)在可是我們廬州城的英雄!”
英雄?
我一臉納悶的看著黃國忠,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看我這記性,我竟然忘了告訴你了!”黃國忠看到我錯愕的臉,趕緊拍了一下腦門笑道:“還記得被你弄死的那個赤洞子嗎?
這家伙在廬州城已經(jīng)潛伏了很多天了,最近一段時間,城里面發(fā)生了好幾次命案,最終都斷定和他有關(guān)!
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暗中抓捕他,但是這家伙警覺性太高了,一直沒有抓到他的機(jī)會。
結(jié)果被你給弄死了!哈哈!
姜靈,這一次整個廬州城的警察都要好好地感謝你!”
我撓了撓頭,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,我確實沒想到赤洞子竟然做了這么多的壞事。
“黃隊長,赤洞子是你射殺的,和我沒有關(guān)系!”我笑道:“這份功勞我可不敢要啊!”
且不說赤洞子確實不是我殺死的,單單就是殺了赤洞子后面會不會引出別的麻煩,就是我不得不考慮的一點!
赤洞子稱霸一方多年,要說他一點人脈都沒有,我是不相信的!
玩意赤洞子再留下一兩個徒子徒孫的來找我報仇……那不就更完犢子了嗎?
“你小子什么意思我明白了,你放心吧,我們這一次對你的身份絕對會嚴(yán)格保密的,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泄露出去!”黃國忠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,笑著開口。
我搖了搖頭,盯著他認(rèn)真的道:“黃隊長,不是我的功勞,我確實不想要,而且,您說的很對,關(guān)于赤洞子之死,還是把我從里面徹徹底底的摘出去比較好!”
黃國忠想了想,最終只能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。
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我是真的擔(dān)心黃國忠到時候帶著一幫子記者過來給我頒獎什么的,要是真的這么做了,那豈不是相當(dāng)于把我當(dāng)成了活靶子,等著人來弄死我嗎?
從床上下來之后,我活動了一下身體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一些地方還有些輕微的疼痛之外,基本上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疼了。
“對了姜靈,有件事我差點又忘了……前兩天你們村子那個叫張鵬的給我打過電話,他說要來廬州城過幾天,順便找份工作先做著……
因為當(dāng)時你正在昏迷中,所以我就沒把你的情況告訴他……”
“張鵬?!”我一愣,隨后笑了起來:“這家伙終于舍得出來打工了!”
我從馮七那里拿過手機(jī),撥通了張鵬的電話。
等了好一會那邊才接通,而且傳到我耳朵里的,都是些嘈雜的聲音。
“鵬子是我,你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怎么這么吵?”
“小靈是你!我跟朋友在ktv呢……”張鵬的笑聲傳了過來。
電話這頭,我卻隱約聽到了包間里似乎還有女人的聲音,正在叫著張鵬的名字。
這家伙,難道是談了女朋友?
我一下子來了興趣,是哪個瞎了眼的姑娘能看上張鵬這樣的家伙?!我一定要好好地認(rèn)識一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