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靈你沒事吧!”
黃國忠和馮七上前,一左一右的扶著我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我擺了擺手,然后抹掉嘴上的血跡,神色凝重地從地上撿起那面鏡子。
沒了陰靈之后,這銅鏡也只能算是一件普通的古物了。
那張白紙已經(jīng)化作灰燼,上面的那滴血也變得漆黑無比。
“剛剛陰靈被滅,這份因果記在了你身上?”
馮七上前,沉聲開口。
“我把它封印在了鏡子里,上面還點(diǎn)了我一滴精血,那陰靈被滅之前,把所有的怨氣都傾瀉在了我的身上,它應(yīng)該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……”我苦笑著解釋道。
“你承擔(dān)了這份因果,豈不是要折壽?!”馮七臉色凝重的開口:“有沒有辦法補(bǔ)救?”
我搖了搖頭,剛剛那一口血至少抽走了我一半的精氣神。
至于折壽……我僅剩的兩年壽命,現(xiàn)在也只剩下了一年……
“黃隊(duì)長,這面鏡子你帶走,看看能不能查到它的來歷。”我把鏡子交給黃國忠:“這東西有問題。”
“我知道了!秉S國忠接過鏡子,認(rèn)真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你待會問一下這鏡子從哪里買的,我順藤摸瓜,把它的來歷弄清楚!
我先回去叫人,這里就交給你們了!”
黃國忠說完之后就開著車離開了。
“姜靈,你怎么了,臉色這么難看!边@個時候林諾從遠(yuǎn)處走了過來,一臉擔(dān)心的看著我。
“我沒事!蔽覔u了搖頭,然后神色凝重的看著林諾:“你們現(xiàn)在就要從這里搬出去,林家的老宅絕對不能再住人了!”
我之所以叫黃國忠調(diào)查那銅鏡的來歷,是因?yàn)槲覒岩,那面鏡子是有人故意送到戴月娥手里的。
并且,林家的老宅子也被動了手腳。
那鏡子里面的陰靈被限制了,不能離開老宅子半步,這擺明了是想借著陰靈之手,把林家弄得雞犬不留!
我現(xiàn)在懷疑,造成林諾右肩上的那盞燈快要熄滅的原因可能也是因?yàn)榱旨依险蝗藙恿耸帜_!
在沒有找到動手腳的那個人之前,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里!
“我知道了,姜靈你放心,我已經(jīng)通知了我爸,等我媽醒了,我們就離開這里!绷种Z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看著我道:“在我爸來之前,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?”
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林諾一個姑娘家,剛剛經(jīng)歷了這樣的事情,沒像喬錦那樣被嚇尿已經(jīng)很難得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!瘪T七站在一旁,意味深長的看著我:“你口袋里的東西,終于用得上了……”
口袋里的東西?
看著馮七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慢悠悠的離開,我頓時一愣,然后才想起來,上一次林諾請我吃飯的時候,馮七曾經(jīng)往我口袋里塞了一件東西,這么些天,我竟然忘了拿出來看看是什么東西。
“走吧,先進(jìn)屋。”
剛剛吐了血,我有些虛弱,站了這么久,身體有些吃不消。
林諾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和我肩并肩走在院子里。
“七哥剛剛說的是什么東西!”林諾一臉好奇的看著我。
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,他估計(jì)逗我玩呢!”我笑了笑,然后伸手拍了拍口袋。
那東西好像是用塑料袋包裹著,隔著口袋摸上去感覺像是一個圓環(huán)。
我有些好奇,干脆把手伸進(jìn)口袋,想要掏出來看看。
但是想到那天馮七那張猥瑣的臉,我猶豫了一下,把口袋掀開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然后看了一眼,頓時愣住了。
這狗曰的馮七,竟然給了我兩個套套……
我嚇了一身冷汗,暗自慶幸剛才沒有拿出來。
“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……”林諾見我臉色不對,停下了腳步,然后有些擔(dān)心的扶住了我。
“沒事沒事……”我把手從口袋里拿了出來,連連開口。
“真沒事?”林諾依舊不放心,她兩只手抱著我的右手,讓我整個人都靠著她:“我扶你進(jìn)屋休息!
我整條手臂都被她抱在懷里,每走一步,都會碰到一處柔軟的地方。
作為一個血?dú)夥絼偟哪腥耍谝庾R到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地方之后,我立刻感覺到臉頰滾燙。
再想到口袋里面的東西,我更是心跳加快。
“好了,我坐一會就好了!
進(jìn)了臥室之后,我趕緊從林諾的手里掙脫出來,找了張椅子坐下。
“你臉怎么這么紅……”林諾看著我,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,漂亮的臉頰也變得紅撲撲的。
她低著頭,不說話,整個臥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。
“有鬼……有鬼!”
就在這個時候,躺在床上的戴月娥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,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床腳,背對著我們捂著頭瑟瑟發(fā)抖。
“媽……”林諾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媽,鬼已經(jīng)被除掉了……”
“有鬼、有鬼,她要吃我,要吃了我……”戴月娥對林諾的話置若罔聞,依舊抱著頭尖叫著。
就在林諾想要把她抱住的時候,林月娥忽然從床上轉(zhuǎn)身一把推開林諾,然后朝外面跑去。
“姜靈,你救救我媽!”
林諾拉著我,祈求的看著我。
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然后追出了門。
戴月娥光著腳,在院子里跑的很快,吐血之后的我根本追不上她。
“月娥!”
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中年男子從外面跑了進(jìn)來,緊追了兩步,一把將戴月娥抱在懷里。
“月娥,月娥你怎么了?”他抱著戴月娥,一聲聲的喊著:“你看看我,我是青山啊!”
“青山,你是青山……”戴月娥的眼中恢復(fù)了一些神采,然后直接把頭埋進(jìn)了他的懷里:“青山,我們快走,快點(diǎn)走,這老宅子里有鬼……”
“爸,你回來了!”
林諾從屋里追了出來,看著中年男子,臉上的神色似乎都輕松了很多。
“林諾的父親林青山?!”
我站在一旁微微喘息,同時打量著眼前的男子。
他和林諾沒有半點(diǎn)相似之處,似乎是察覺到我在看著他,他的目光也向我看來。
他身居高位,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,他帶著審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我心里竟然有一些緊張。
“諾諾,他是誰?”林青山看向林諾,低聲問道,這個時候,被她抱在懷里的戴月娥已經(jīng)睡著了。
“他是姜靈,這一次多虧了他……”
“你就是姜靈?那個和諾諾有婚約的人?”不等林諾說完,他便抬手打斷了她的話,然后看著我道:“今天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了,我代表月娥對你表示感謝……諾諾,給他五十萬,作為這一次的報(bào)酬!
“林先生,我和諾諾是朋友,幫她是應(yīng)該的,您不必給我報(bào)酬……”我猶豫了一下,道:“不過馮七是我叫來的,您應(yīng)該給他一份報(bào)酬。”
我和林諾是朋友關(guān)系,可以友情幫忙,但是馮七不一樣,他跟著出生入死,于情于理都應(yīng)該給他一份報(bào)酬。
“馮七?那個小丑?”聽到馮七的名字,林青山頓時嗤笑一聲:“也罷,既然你開口了,那就給他一萬塊作為報(bào)酬吧……”
“林先生!”我陡然提高自己的音量,將他的話打斷:“七哥是我叫來的,您不能如此羞辱他!”
“羞辱他?”林青山輕笑,隨后一副恍然大悟的道:“我差點(diǎn)忘了,你們的工作都差不多,我罵他就是在罵你……”
“爸,你說什么呢!”林諾臉上也露出了怒意:“您不知道昨天晚上發(fā)生了什么……昨天晚上……”
“林諾,你閉嘴!”林青山厲聲道:“昨天晚上什么都沒發(fā)生,明白嗎?”
林諾頓時一愣,定定的看著他的父親。
林青山的目光則是落在我身上:“小子,一百萬,昨天的事情你們都給我爛在肚子里……明白嗎?”
“一百萬的封口費(fèi),真是好大的手筆!”我笑了笑,然后看向林諾:“林諾,我先回去了,你記住我說的話,這里不能再住人了!
說罷,我便轉(zhuǎn)身朝大門走去。
“小子,兩百萬,這已經(jīng)是我給出的極限了,你不要想著用這件事來損害我們林家的名聲,以我林家在這里的地位,想要對付你們兩個,非常輕松……”
“林先生是在威脅我!”我轉(zhuǎn)身看向林青山:“這里的事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半句,至于你那兩百萬還是自己收好吧……畢竟、這錢,不一定干凈!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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