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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羽小說 > 其他類型 > 朝露 nph > 黑蓮花不要碰瓷 第156節(jié)
  沈澗不明白,明明薄花蓉放外面,就是一個打十個的那種人,為什么在他面前,就隨時一副被風吹倒的模樣。

  “那我不想當你兒子了,你放我走吧。”沈澗面無表情。

  薄花蓉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,她背過身去,細細擦淚,堅韌又柔軟,可憐又難過。

  沈澗只要把耳朵堵著,放任她哭。

  反正這段時間,他一說要走,她就哭;他一說要走,她又哭,他第一次知道女人竟然這么多眼淚。

  為什么季尋真不哭,因為她剛強。

  “才不是,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你!豹b在地下,一語中的。

  這下沈澗不高興起來了,他堵耳朵的心情都沒有了,嘴角耷拉而下,沒什么精神。

  “主人啊,為什么非要去碎月劍道呢,留在孤燈宮多好!

  “這里離天機神院又近,你現(xiàn)在的身份又是孤燈宮宮主的兒子,潛進天機神院內(nèi)部,盜竊滅境鑰匙,實在是太方便了!”猙美美地打算著。

  作者有話說:

  小天道:談明月這個人,能處~隨機20個小紅包~感謝在2022-03-06 22:01:55~2022-03-07 22:30: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

  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深尼 1個;

  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

  第124章 驚天秘密

  沈澗不說話。

  猙很奇怪,它在地下游來游去,突然冒出了一個驚天的想法,“主人,你不會……不想攻破滅境了吧……?”

  沈澗撐了腦袋,他回想起這幾十上百年來的流浪,有恨、有怨,到后來,好像也有了朋友。

  他似乎,已經(jīng)厭倦了邪境的殺戮。

  他知曉邪境只要進來,這樓閣、花草、仙鶴、還有在他面前哭泣的人,都會灰飛煙滅。

  這些或許不完美,但他只是……有那么點點遺憾而已。

  “不會吧不會吧……”猙睜大了自己的直死之眼。

  沈澗:‘老猙,你怎么想?’

  猙甩了甩尾巴,“把之前在萬魔窟里折磨你的壞家伙殺了,猙什么意見都沒有!”

  畢竟猙也老了,一把老骨頭了,已經(jīng)沒了以往的善戰(zhàn)之心。

  “只是……咱們妖魔從小被教育,一日身為邪境之人,便要為邪境辦事。主人你前期在滅境的網(wǎng)已經(jīng)編織成了,任務(wù)也已經(jīng)完成了,剩下的,留給后面的妖魔便可!豹b想通了。

  “只是這鑰匙,若是主人拿到,更增加了主人隱退的籌碼,到時邪境就再沒有理由威脅主人辦事了!

  “嗯!鄙驖敬饝(yīng)下來。

  滅境無論如何,都會被邪境攻破。這一點沈澗何嘗不明白,只是他不想用自己這雙手,親手屠戮罷了。

  這邊廂,薄花蓉哭得眼睛妝都花了,回頭一看,自家孩子在那里呆呆堵耳朵。

  薄花蓉:“……”

  薄花蓉看得發(fā)怔:堵耳朵的小澗也好可愛!

  她擦干了眼淚,也不需要人哄,就自己好了,“小澗!

  “我還是要去!鄙驖镜拖骂^,眼里寫滿了堅持。

  他想去找季尋真,還有一個理由,他并不是薄花蓉的兒子,這女人這些日子以來,對他的所有好,他都有受之有愧之感。

  “去就去吧!”薄花蓉一握拳。

  “哈?”沈澗倒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說服她了,其實他甚至還沒開始說服。

  “為娘替我兒安排一下,你放放心心去。”薄花蓉想好了,兒子要去,她就跟著去。

  只要臉皮厚,蕭天縱還敢攔著她?

  只是沈澗沒想到,‘安排一下’的意思竟然如此深邃。

  當天下午,他就見大弟子云姬在指揮著宮人收拾宮殿。

  她們搜刮了主殿里每一個珍寶,甚至連主殿外的荷花池都不放過。沈澗甚至見到云姬掐著仙鶴的脖子,就那么一提,一手一只塞進了芥子囊里。

  沈澗:好……粗暴。

  一想到他一去,還要擺浩浩蕩蕩這么大的場面,他就開始腳趾抓地了。

  而他并不知曉,在他摳出一座孤燈宮宮殿的時候,薄花蓉在干更令他羞恥的事——

  她直接去了昆侖頂峰,碎月劍道掌門無幻真人蕭天縱的臥室。

  蕭天縱正盤著腿,饒有興致地用水鏡觀看臨月小樓的小狐貍舔毛毛,他最喜歡談明月那棟小樓的情景了,又有樂子,又美景,何樂而不為。

  他本正在看得津津有味,忽地,一紫色祥光驟然降落,點點星光散去之后,一張卓絕面容浮現(xiàn)出來。

  “啊。!”蕭天縱給嚇得直接水鏡脫手了。

  “蕭天縱,你過得真舒服啊……”薄花蓉雙手環(huán)抱,打量著眼前斜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
  蕭天縱蹭地一下坐了起來,“你來做什么?”

  薄花蓉靠在柱子旁,仔細打量了蕭天縱一番,從上看到下,從下看到上,看得蕭天縱頭皮發(fā)麻。

  “你離我遠點,你現(xiàn)在是談?chuàng)崾挼姆蛉肆。”蕭天縱吞了吞口水。

  “喲,是他的夫人,你就怕了?”薄花蓉一步步靠近。

  明明蕭天縱那么大一塊頭,仙術(shù)又堪稱當世第一,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。

  薄花蓉又軟又纖細的手指,她的力氣很小,卻能輕而易舉地抬起蕭天縱的下巴,迫使他與她對視,“蕭天縱,你兒子要來碎月劍道,你肯是不肯?”

  蕭天縱雙眼睜圓,“我……我何時有兒子?”

  薄花蓉氣得直接掐上了蕭天縱脖子,她的手軟,也沒使力,活像調(diào)|情,“那一年,我生產(chǎn)之后,談?chuàng)崾拰⑽液秃⒆硬亓似饋!?br />
  她眼神哀戚,“被萬魔窟里的那位找到,將孩子搶了去!

  “你……你怎么不告訴我?”蕭天縱粗糙的手指,輕揩薄花蓉臉頰的眼淚。

  薄花蓉的眼淚,依舊大顆大顆地往下掉,“蕭天縱,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么,現(xiàn)下已經(jīng)找到他了!

  “他受了那么多苦,萬魔窟逃出來,我檢查過了他全身沒有一處是好的!

  “被那惡魔,挖了、砍了、斬了,很多很多……他真的……”薄花蓉說不下去了,嘴角恨得流出了血。

  “花蓉,花蓉!”蕭天縱再也繃不住了,管他媽的她現(xiàn)在是誰的老婆,他將薄花蓉一把摟進懷里,她無聲哭泣的淚水,滴落進了他的心里,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
  “天縱,求求你,好好待他。”薄花蓉倚靠在蕭天縱的胸膛。

  “好……好……”蕭天縱閉上眼,抱著那柔軟的一團,他平靜了許多年的心,又不可遏制地跳動了起來。

  薄花蓉在他的懷里睜開眼睛,吁了一口氣,還好,替自家孩子搞定了一件事。
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  在沈澗莫名多了一個爹的時候,季尋真揉了揉眼睛,迎接清晨的第一抹陽光。

  談明月的懷抱太舒服了,昨晚她直接躺他懷里睡著了,醒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宿舍床上,至于怎么回來的,完全記不得了。

  季尋真爬起來的時候,檢查了一下自己領(lǐng)口,很完整,完全沒有一點點褶皺。

  說明對方昨天對她非常正人君子,期待發(fā)生的事,一樣沒發(fā)生。

  “不會真的不行吧……”季尋真手指摩挲著領(lǐng)口,她已經(jīng)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。

  緊接著,她聽到嘭地一聲,是自己室友關(guān)門的聲音。

  就這一聲,令季尋真頭腦清醒了過來,無論談明月昨夜保證了什么,她還是必須得面對橫亙在自己面前的問題。

  待到她再次達到學宮的時候,原本上課的其他九個人,已經(jīng)到齊了。

  她直覺有點不對。

  很快她察覺出什么不對了,一個名叫武項的新晉弟子,他原本是陸九謙隊伍里的一員,在隊伍里僅次于陸九謙和姜星,身量高大、相貌英俊,只是年齡比那兩人略大。

  平日里,武項為姜星和陸九謙是從,人也比較高傲,除了自家隊伍里的人,基本不和其他人講話。

  可今日,他卻站在學宮外的門檻上,看著在外面跑圈掃灑的新晉弟子們,轉(zhuǎn)過頭來,朝季尋真問道,“他們?yōu)楹尾桓覀円话悖M學宮學習!

  季尋真詫異,見武項那雙真誠求知的眼神,“那些都是被蘇凌蘇教習罰的啊!

  “他們做了何等錯事?”武項又謙和問道。

  季尋真:“???”

  他是不知道嗎?

  因季尋真平日里確實與他不熟,遂認真答道,“你忘了咱們來的第一日,蘇凌教習懲罰了沒有按時到的新晉弟子!

  “第一日沒有按時到,人之常情!蔽漤椪J真道。

  季尋真果真發(fā)現(xiàn)了此人大有不同,“對呀,而且第一日我們走了幾百里,不給任何吃食,很多人夜里也睡不好,老實人都不可能按照蘇凌的要求能按時到!

  季尋真開始把話題蔓延開去,小聲而仔細地羅列蘇凌的罪狀。

  “蘇教習罰了這些弟子多久?”武項又問,他的眼睛清澈,眼神專注地看著被忙碌壓彎了腰的弟子們。

  “最多的一個月!奔緦ふ娌粍勇暽

  武項的眼里出現(xiàn)了不解與痛心,“第一月,是打基礎(chǔ)的黃金期!

  “他將弟子們區(qū)別對待,你……不也是區(qū)別對待的一員嗎?”季尋真笑了,意有所指地說道。

  言罷轉(zhuǎn)身趕緊上課,轉(zhuǎn)身之間與那武項擦身而過,“你與平日差別極大,注意一點,別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
  那武項微微睜圓了眼睛,隨后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。

  季尋真如果猜想得不錯,此人肯定不是武項,或許正是談明月派來調(diào)查此事之人。談明月這小伙子真是夠效率夠有意思的,她越來越欣賞他了。

  所以整整一個課堂,無論蘇凌再怎么刁難,她都不甚在意,甚至暗暗觀察著武項,這個以前她從未注意過的青年。

  與此同時,武項也在觀察著她。他同時注意到蘇凌不停打斷著季尋真這邊眾人的修行,以比試之名頻繁阻礙弟子進步,且比試完之后,亦毫無獎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