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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羽小說 > 其他類型 > 朝露 nph > 黑蓮花不要碰瓷 第121節(jié)
  對于一個讀書人來說,很難啟齒的話題。

  “還好!奔緦ふ婕t了臉頰。

  她偷偷向他覷去,發(fā)現(xiàn)賀蘭鏡的脖子也……紅紅的。

  此時賀蘭鏡殼子里的沈澗,看著元微的這具殼子,他仿佛可以通過這具殼子,看見里面的女人。

  他把藥瓶攥得死緊,他好想觸碰她啊……

  若不是隨意破壞劇情就會毀掉夢境的話,他一刻都不會離開她。

  他在想,在夢境里過一輩子也不錯,至少在這里,她見他不會躲,也不會把他推給其他人。

  她眼里都是他。
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  賀蘭鏡將要帶回了家,吩咐侍女為馮蘭擦了藥,當日腿部的潰爛便止住了。

  不肖幾日,居然已經(jīng)能走了。

  “多謝!辟R蘭鏡靦腆道。

  于是教書也更加盡心了,待元微也不若以前那樣硬邦邦地了。

  季尋真隱秘地笑了。

  這一日賀蘭鏡歸家,馮蘭遣人做了一桌子好菜。

  他倆雖已成婚,但始終沒來得及同房。見馮蘭腳已大好了,又有好心情為他張羅菜品,賀蘭鏡止不住地高興,握著筷子的手都微微顫抖。

  他在馮蘭面前不善言辭,一向都是馮蘭說,他聽。

  馮蘭雖已不在朝堂之上了,但久在軍中,朋友眾多,人脈廣,消息靈通,“南邊打仗了!

  馮蘭跟賀蘭鏡說,然后又興奮地一邊啄酒,一邊跟他分析南邊局勢。

  “不要喝了,對你身體不好。”賀蘭鏡想要搶過就酒杯。

  被馮蘭一揎,她寶貝地抱著酒,“我已經(jīng)是一介罪人,再不能上戰(zhàn)場了。你連這點小小樂趣也要剝奪,活著還有什么意思?”

  賀蘭鏡一聽,沉思著坐下,再不敢奪。

  “我與定南王元敏是舊交,若是我能去,她定會為我安排一個好差事!

  “那里風土很好,若是戰(zhàn)熄了,我倆在那里經(jīng)營一個餅攤也不錯!

  漸漸地,馮蘭喝醉了,嘴里胡言亂語,臉頰酡紅。

  賀蘭鏡將她扶到了床上,為她蓋了被子,她睡夢里迷迷糊糊抓了他的手,“阿鏡!

  “如果我也能去,就好了!

  賀蘭鏡的手一滯。

  屋外的大雁嘎嘎地叫,它們結(jié)伴飛向南方,馮蘭醉煙迷蒙地微微睜眼,“我……也想跟著雁子一塊去……”

  建功立業(yè),征戰(zhàn)沙場,是馮蘭人生的全部意義。

  她如今這般,雖生猶死,與廢人無異。

  沈澗隱約察覺出,馮蘭似乎在暗示什么。

  轉(zhuǎn)眼間,馮蘭放開了他的手,躺倒在床,呼呼大睡起來。

  當天夜里,賀蘭鏡正在書房溫書,窗戶被人一敲,再抬眼之際,已有夜行人來。

  來人揭開斗篷,赫然是賀蘭鏡身邊那位照顧她的女官,女官開門見山便道,“賀蘭大人,妾身來,是想與大人做一個交易!

  賀蘭鏡凜了眼神,上一次他見到她,是馮蘭馬上要被斬首前夕,他答應去陪元微一晚,果真第二日,女皇便大赦天下。

  自那時起,他便知曉了女皇對元微的有求必應。

  “在下并不想……”賀蘭鏡下意識拒絕。

  “馮蘭戴罪之身,已永遠不可能上戰(zhàn)場了!迸俅驍噘R蘭鏡的話,自顧自說道。

  賀蘭鏡的腦海里,不自覺想起了馮蘭痛苦醉酒的表情,和她對南方那渴望的語氣。

  “你知道,只有你有機會幫助她!迸僬T惑道。

  “你也明白,你要付出什么!

  賀蘭鏡沉默了,他沉默多久,女官便在旁邊等了他多久,直到他開口問道,“這次……也是元微派你來的嗎?”

  女官笑得雅致,“吾乃太女的貼身女官,吾能前來,賀蘭大人還不明白太女大人的意思嗎?”

  賀蘭鏡閉目,這一刻,他與元微好不容易締結(jié)的信任又一次破裂了。

  他從小到大都愛著馮蘭,自是被蒙蔽了雙眼,不相信馮蘭還會有心機。

  可置身事外的沈澗,卻敏感地察覺到了,馮蘭今日的表現(xiàn)絕對是故意的。

  或許是有人提示她,也或許是她自己察覺到了,無論是女皇的大赦天下,還是自己的被釋放,皆然與賀蘭鏡有關。

  她并不知曉賀蘭鏡到底要付出什么,以及自己與賀蘭鏡的關系到底會走向何方。

  她還是想再利用賀蘭鏡一次,哪怕一次,能讓她能重回朝堂、重回戰(zhàn)場。

  這一次之后,她一定會對賀蘭鏡好,以此來補償賀蘭鏡對她的付出。

  賀蘭鏡滿心以為,這是皇室及元微的又一次趁人之危,不想是皇室聯(lián)合馮蘭,將他賣了個好價錢而已。
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  然而賀蘭府邸發(fā)生的這一切,季尋真都不知道。

  她并不知道女皇又一次將賀蘭鏡當做禮物送給了她。

  她熬了好大半天夜,才規(guī)規(guī)整整寫好了賀蘭鏡給她布置的作業(yè),滿心歡喜地期待她將這篇策論遞給賀蘭鏡時,他驚訝又贊賞的表情。

  賀蘭鏡和她和好了,這真令她開心,連走路都輕快了不少。

  可當她步入弘文館之后,她面對的賀蘭,又是一副疾風驟雨將至的表情。

  “賀蘭?”季尋真小心翼翼地喚他。

  賀蘭鏡定定看了她一眼,一副要吃人的表情。

  季尋真:“???”

  她什么時候惹了他了嗎?

  季尋真想,這人怎么就跟沈澗一樣,時不時就變陰陽怪氣人。

  季尋真很識時務,只乖乖地聽和學,一點也不敢惹他。

  男人嘛,一個月總有幾天心情不好,她要表示理解。

  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學完之后,季尋真正準備收拾收拾跑路,便感到男人默默靠近了她。

  他在她身后,呼吸逐漸粗重。

  門外隔扇,季尋真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,她抬眼,模模糊糊瞟到那里不知何時站了兩個女史。

  季尋真:“???”

  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,便被攔腰抱了起來。

  季尋真:“!!”

  他的動作堪稱行云流水,抱著她踱到了耳室,挑開帷幔,扔到床榻之上。

  不是吧不是吧,玩這么刺-激?

  只見男人俯下身來,“如您所見,太女殿下,今日的地點選在這里,您滿意嗎?”

  言罷,輕拉她的腰帶。

  電光火石間,季尋真立馬醒悟過來,這怕是女皇為元微準備的又一次禮物。

  女皇說過,只要這段時間她在弘文館表現(xiàn)得好,她便獎勵她。

  女皇真是個實在人,這獎勵刀刀到肉。

  也不知女皇又與賀蘭鏡做了什么交易,季尋真揣測,多少都跟馮蘭有關。

  眼見男人已拉下了季尋真的腰帶,季尋真的身體本能地發(fā)起抖來,“這是白……白天……”

  “我們夜里好不好……?”

  “夜里臣要回家陪臣的妻子,太女殿下,臣的夜晚,是不屬于您的。”賀蘭鏡的話語客氣而疏離,他的動作卻兇猛若野獸。

  季尋真以手捂住了臉,以她原本的性格,這種情況不如躺倒享受,甚至還想來個雙修。

  可元微不一樣,元微是個害羞又純粹的女孩。

  何況賀蘭鏡的話,又一次打破了她的幻想,他還有妻子啊……他只是為了交易,才接近她,屬于她。

  她捂著臉哭了。

  此時,賀蘭鏡殼子里的沈澗找回了身體的主動權(quán),他頭腦發(fā)熱,連手都在顫抖。

  他繼續(xù)著這場情|事,他的內(nèi)心一陣蓋過一陣的呼嘯。

  他得到她了,他又一次得到她了。

  季尋真看不到,每到這時候,她的身體和樣貌都會發(fā)生變化,不再是元微的模樣,而是她靈魂原本的模樣。

  沈澗最為迷戀,迷戀到不可自拔的樣子。

  沈澗又一次瘋了。

 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  這一年的靡國很冷,水國落滿了雪。帝都絕遠城的弘文館內(nèi),卻暖爐生煙,溫暖如春。

  每一日,例行的學業(yè)之后,季尋真都會被男人抱進耳室。

  到了后來,耳室也不抱了,沈澗一旦掌握了自己身體的主動權(quán),恨不得直接死在她身上。

  “賀蘭……賀蘭……”有一日,季尋真趴在桌案上,手軟得連筆都拿不動。

  “嗯?”沈澗閉目,動作卻不停歇。

  “你……溫柔一點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