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樓上,一排又一排的尸體被抬了下來。
今日攻城,絕遠(yuǎn)城死傷慘重。
靡國無論兵器、城防還是士兵的素質(zhì),都遠(yuǎn)遠(yuǎn)不如慶國,多年來的內(nèi)斗,把靡國的國力都耗盡了。
周延躲在城墻角落,深深呼了一口氣,方才一塊燃著火的石球剛好落到他的正上方。
他一個閃身,避了過去。
一直在角落,等到這一波攻城都結(jié)束了。
“小姑娘,又來找孫二少了呀!币粋城防兵滿頭是血地下了來。
周延只好點了點頭。
那城防兵嘴角笑得很邪,“你等等啊。”
“孫二少,有人找啊!背欠辣傲艘宦暋
很快,一個長得又矮又壯的年輕人走了過來,城防兵和他擊了個掌,雙方交換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周延本身就是個好色之人,他可太熟悉這個眼神了,下意識握緊了提籃。
那矮壯的年輕人靠近了她,拉著她到了一隱秘的角落,一把拉上了他的裙子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!”周延大驚。
“閉嘴,你這小娘皮,讓爺好好享受享受!睂O二少一拳打在了周延太陽穴,打得周延頭暈眼花。
接下來的事,就在他控制范圍之外了。
力量太過懸殊之下,他沒法反抗,就硬生生被孫二少按在墻上,行了那事。
周延這輩子第一次疼哭了,“你這個禽獸,我肚子里,還有你的孩子!”
下腹又一陣鉆心的疼痛,周延第一次受到殼子的影響,產(chǎn)生了一股為自己也為腹中孩子的悲哀。
“哈?孩子?”孫二少上半身盔甲完好,提了提褲子,“你說你又懷了孽胎?”
又……是什么意思?
“上次才用紅花流了一個,現(xiàn)在又懷了!睂O二少嘴角捏起了意猶未盡的幅度,一把摁住周延的肚子,“你還真容易懷!”
“你什么意思,這是你的孩子啊!”周延聲嘶力竭。
他怎么就遇到這種混蛋了?!
“我的?”孫二少湊到她耳邊,“你都讓這么多兵蛋子睡過了,誰知道是哪個的?”
周延:“???”
“話說,我那幫兄弟還沒玩過懷著崽的呢,這次也讓他們玩玩!睂O二少說著,拉著周延就走。
周延終于明白了,先是那嬤嬤,她早就知道小憐來找孫二少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再是孫二少,他不僅侵犯了小憐,居然把無辜的小憐交給那些兵蛋子一起玩弄。
怪不得小憐要自-殺了。
周延抖著腿,他渾身撕裂一般的疼痛,想要暴起殺了眼前這人。
不,他不能死,他要把那些侵犯過小憐的人全殺了,這樣,他才能平息自己,也是小憐的憤怒。
他一點也沒意識到,自己與小憐的思維……已經(jīng)慢慢融合了。
作者有話說:
給大家說句對不起,其實狗子今天才掃完墓,才走完親戚,最近更的少了,對不起大家~。!
狗子今天開始狂寫,狂屯稿,一定多更~!隨機(jī)20個小紅包~
第91章 電一電
“御醫(yī),御醫(yī),他怎么樣了?!”季尋真在旁邊緊張詢問。
“請陛下勿要吵到臣!庇t(yī)受不了了。
“哦。”季尋真雙手扭到一起,乖了一點。
御醫(yī)頭上滿是汗,雙眼凝重,穩(wěn)了手拔出箭矢。
眼疾手快,以白棉布包扎好,“夫侍箭傷差了一寸便傷及心脈,如今要好生療養(yǎng)。”
“好。”
言罷,起身告辭。
今日又添了許多傷兵,整個御醫(yī)院忙得要死。
見御醫(yī)走了,季尋真松了一口氣,回過眼來,她見談明月定定地看著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沒見過這樣的人間帝王,想要多看看!闭劽髟碌。
季尋真愣了一下,下一刻,她意識到談明月在逗弄她。
季尋真:“。!”
談明月竟然會逗弄人?!
她一屁-股坐在了塌上,挨著他,手指戳了戳他的綁帶,“孤也沒見過這樣的夫侍。”
“怎樣的?”談明月淡淡道。
“別人家的夫侍,都膚白如雪、柔弱無力的,誰像你呀!奔緦ふ娲亮舜了募∪狻
“看著瘦,衣服下面居然還挺矯健的!
常年當(dāng)馬奴的阿南,自是有一副矯健的好身骨。
談明月臉淡淡一紅,“原本的,更好!
光是說這幾個字,就耗費了他差不多一輩子的羞恥心了。
他從來沒向人炫耀過什么,可面對眼前的人,他忍不住說了出來。
季尋真一瞬間睜大了眼睛,她好想看啊……這是她能看的嗎?
她那雙杏仁一樣的眼睛亮亮的,仿佛在說,等咱們出去以后,她可以看嗎,可以看嗎?
談明月還沒接觸過如此熱情大膽的少女,耳根子都紅透了,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。
季尋真差點就蹦起來了,待她出去以后,她就加入他的門派,就能時時刻刻見到他了。
或許也不行,畢竟她的法力實在是聊勝于無。
談明月這樣的少年天才,和她距離宛如天塹,她得早日找到能夠打通她的經(jīng)脈,接續(xù)她仙根之法。
這樣她就能……就能……
她一抬頭,就看到談明月清澈熱烈的眼睛,里面閃著的東西,勾起了她探索的欲望。
她一點點湊近——
就在這時,御醫(yī)去而復(fù)返,冷冷道,“陛下,夫侍傷重,這幾日切勿同房!
季尋真整了整快要湊近的身子,“哦!
談明月別過了腦袋,順便也……正了下身子,“哦!
他回過頭,正好又對上了她的眼睛,兩人相視一笑。
那御醫(yī)本來剛跨出了兩步,又回了來,學(xué)宮執(zhí)教一般扶著門框,“也不許動情!
季尋真:“……”
談明月:“……”
兩人同時僵了一下,仿佛初入學(xué)宮的外門弟子一般,下意識一點頭。
唉,好難哦。
季尋真感嘆,大好人生,美人在旁,碰又不能碰,摸又不能摸,睡是更加不能睡的。
兩人也無法交談更多,因規(guī)則限制,更不能做出違背角色之事,只能各自內(nèi)省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談明月本在打坐,忽感背部一癢,女人正用手指,在他背脊輕輕描摹。
“別這樣!闭劽髟麻]目,輕輕皺眉。
“害羞啦?”季尋真在他的后背寫道。
談明月稍花了兩息,讀懂了,“御醫(yī)曾道,不許動情!
“孤又沒動情。”季尋真又寫道,“至于阿南,阿南不是孤能控制的,對么?”
末了,還在談明月背部,百無聊賴地畫著圈圈。
誰知圈圈還沒畫兩個,滋啦一聲,季尋真四肢百骸因違反紅字,被規(guī)則電了了一下。
一時之間,她疼得七扭八歪。
憑什么啊,她又沒違反規(guī)則!
談明月嘴角一彎,女帝元微可不會引誘人。
“好吧,我規(guī)矩點啦。”季尋真扶著腰爬起來,哆哆嗦嗦以手指在談明月背部寫道。
“好了,阿南,咱們來說說——”她嘴角的調(diào)笑收了起來半分,“各自的線索!
隨著她的話語,她將一只手遞到了談明月面前。
兩人的姿勢非常曖昧,仿佛一對交頸的鴛鴦,這樣的動作,迷惑了規(guī)則,也迷惑了規(guī)則背后的妖魔。
“此次事件,和上次津陽道很像!奔緦ふ鎸懙馈
上次?
談明月蹙眉,他想起了那個天機(jī)神院擇選官朝飛白的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