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姑娘忒猛!
絕配余小令!
作者有話說:
繼續(xù)寫繼續(xù)寫,開始寫后天的
? 41、別跟著我
“喂——”
“怎么樣, 帥不帥?”
楚辭得意洋洋地靠在山崖上招手,紅衣耀眼,卻不及她笑容燦爛。
越青早已平穩(wěn)落地, 看到楚辭這幅模樣,不自然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,點頭道:“嗯……還行!
謝青尋卻干巴巴看了她一眼, 干脆地點了點頭:“帥!
呃……
被這個冷石頭一夸,總感覺哪里怪怪的……
倒是契之興奮地不行,原地打轉(zhuǎn),蹦來蹦去。楚辭哈哈一笑, 狠狠抽出青月, 又提著輕功跳了下來。她高興地舉起契之,喜氣洋洋地問道:“還是小白好!”
契之又是狗腿子地親切一蹭。
惹誰都不能惹楚辭, 不然怎么被揍死的都不知道。
掌門說了, 打不過就要狗腿子一點。
楚辭提起那把青月,對著越青道:“這回成了嗎?”
“成了……成了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”
他默然回頭,看著這樣一地的碎石磚瓦, 心中一時復雜地無以言說。
劈就劈了,還劈這么狠!
都要找不到回去的路了!
結(jié)界已破,青月徹底與冥冥谷脫離了關(guān)系,而他也終于自由。世間的清風明月, 許久都不曾再見了,該是什么樣子呢?他悵然一笑, 又歡喜了起來。
可他的身影越來越淡,越來越淡, 漸漸地趨于了透明。
契之汪了一聲, 楚辭和謝青尋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越青身上的異樣。
“怎么回事, 不是喝了……”
越青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透明的手掌,只覺得越來越困,話都沒說完,便成了一股白煙消失不見了。
楚辭炸得頭發(fā)都要飛起:“大老粗不見了!”
“人呢人呢,人去哪里了?”
她滿頭霧水地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可眼前只有一個不茍言笑的謝青尋。她琢磨著,這越青是不是跟她玩捉迷藏呢,越過謝青尋就要去找越青。
很快,她就被謝青尋攔住了步伐,兩人挨得極近。
“你干嘛?”楚辭警惕地退后一步。
謝青尋也沒想到距離這么近,隱隱紅了耳朵,但仍是淡淡道:“越青前輩沒事,只是在這冥冥谷里以人形待久了,結(jié)界破碎后,無法長時間保持身形罷了!
“你不用著急!
楚辭這才舒了一口氣,摸了摸胸口:“嚇死我了,差點以為他碰瓷我!
謝青尋:……
他回頭看了一眼早已面目全非的冥冥谷,又對楚辭道:“無論是刀靈還是劍靈,修煉到極致時,便會修出人形,行走于人世間。越青前輩跟著武雍大師修習上百年,實力強橫,只是刀靈不能長時間久待戶外,更多時候還是要在刀中的刀域里修煉!
楚辭恍然大悟:“那這么說,他只是要回房間休息。”
謝青尋沉默了一會,肯定道:“可以這么理解!
“眼下你已是青月刀主,以后有很多機會跟著越青前輩學習,這種機緣,極為難得!
楚辭嗯了一聲,扛起契之準備就走,卻又被謝青尋拉住了。
“你又干嘛?”
謝青尋臉上那顆痣紅得艷麗,連耳朵也通紅,他卻冷冰冰地說:“家?guī)熡辛,要我護送青月刀主出谷!
楚辭呃了一聲,對著他上看下看,左看又看,把對面的謝青尋還沒蒸成一個紅柿子,然后又慢悠悠地摸了摸契之的狗頭,懶懶道:“沒事,回去稟報你師父吧,我好得很,不用護送!
一柄重劍擋在楚辭面前,謝青尋不容拒絕道:“不行,必須護送!
“不用!”
楚辭瞪了他一樣,長得怪好看,怎么這么軸呢!
師父說的話,聽聽就得了。讓你送,你還真送。都說了不用,你還要送。
她一聲不吭地扛著契之往前走,也不管契之是否同意被抗。(契之:我就是卑微小狗嗚嗚嗚嗚)
卻不曾想謝青尋一言不發(fā)地跟在她身后,她往哪里走,他就跟到哪里。
“別跟著我!
還跟著是吧,楚辭當即加快步伐,運起輕功蹭蹭蹭就往前跑。
眼看著跑了幾十米路,左拐又拐地出了林子,楚辭終于可以好好地享受單人路途了,她把契之放在地上,幫它順了順毛。
“小白,我們走,出山后帶你去吃肉。”
可契之卻并沒有像她預想中的那樣往往直叫,反而嗚嗚嚕嚕的,不知道在哼哼什么,頭還不住地向后面轉(zhuǎn)去。
楚辭好奇地也轉(zhuǎn)過頭去,差點被氣歪了鼻子。
身后天上,站在重劍上飛著的,不是謝青尋是誰?
楚辭來了脾氣,繼續(xù)往前沖。契之剛剛落地,還沒來得及感受大地的厚重,就又被楚辭一把撈起,繼續(xù)跑跑跑。
契之已經(jīng)不想吐槽了。
可是不論楚辭怎么跑,都甩不掉這個謝青尋。她累得癱倒在樹邊,喘著氣說:“你到底……要……怎么樣啊?”
契之搖頭晃腦地也累癱在地上,滿眼白光。
別問,問就是暈的。
謝青尋還是那句話:“家?guī)熡辛,護送青月刀主出谷!
楚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“行行行,算敗給你了,我不跑了行不行!
謝青尋點了點頭,平穩(wěn)地跟在楚辭身后。
“離我十米遠。”楚辭還是十分不習慣。
“不行,家?guī)熃淮,要小心護送,十米太遠了!
楚辭突然就閉嘴了,不管她怎么說,這男的就跟聽不懂一樣。既然他要跟,那就跟著吧。
轉(zhuǎn)眼間,兩人已到剛才初遇的樹下,那兩個被封了嘴的倒霉蛋還在那里捆著呢。
金政歪歪扭扭地靠在陸庭身上睡得正香,可被他當靠枕的陸庭卻是極為不滿。原本好好的一趟,被這么個廢物隊友拖了后腿,青月沒到手,還被人捆在樹上了。要是被門派里的其他人知道,他的臉還往哪放?
當他看到楚辭和那男子回來時,心中又驚又懼,總覺得他錯過了什么,那青月說不定已經(jīng)被他們拿到手了。想到這里,他陰狠地看了金政一眼,遲早,要廢了他。
楚辭卻已經(jīng)看到這兩人了,她隨意地問了問身側(cè)之人:“他倆怎么辦?”
謝青尋手執(zhí)重劍,平平開口:“捆著!
嘖,很拽。
她這回可放開了契之,契之立刻嘿呦地撲了上去,在那兩人身上咬來蹭去,把剛才頭上沾的雜草亂飛給他們拱了一身。
陸庭怒目而視,敢怒不能言。
楚辭豪橫地拍了拍他的臉:“想知道我們是誰對吧,就不告訴你!
“捆你的是我保鏢,有事找他就行。”
謝青尋的眼神瞬間在楚辭身上狠狠一壓,令她如芒在背,有點心虛。
可楚辭厚臉皮慣了,指了指謝青尋:“告訴他,你是誰!
原本只是逗著玩,以后這冰塊臉不會理會她。卻不曾想,謝青尋在地上迅猛一砍,劃出一道赫然的長溝。
他冷冰冰道:“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!
“若是不服,”他頓了頓,“就來東隅找我,謝青尋隨時奉陪!
? 42、游亦有方
陸庭怒目而視, 但是卻礙于嘴上的禁言符而無法言語,金政不知什么時候也醒過來了,那臉上的情緒真是比陸庭還要豐富多彩。
楚辭見好就收, 把這個囂張的男人趕緊拉到后面去:“走了走了,不跟他們糾纏了!
謝青尋點了點頭,提著重劍堂而皇之地在他倆面前離開, 那重劍滑著陸庭的靴子擦了過去,在地上留下一串痕跡,看著十分囂張。
楚辭心里嘖嘖稱奇,這位真是人狠話不多啊。
于是他們真的就把那兩個千道宗的晾在那里了, 至于后續(xù)如何被同門恥笑, 那都是后話了。
善良的楚辭還貼心地問了問他倆的后果,卻被得知那禁言符不過一日便可失去效力, 他們便能開口呼救, 得以自由了。
膽敢覬覦青月,更膽大包天地去欺辱青月刀主,按照謝青尋的說法是……
哦對, 謝青尋沒有說法,他這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,大概直接會開揍。
契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,叫了好久才從那兩人身邊磨磨蹭蹭回來, 回來后還帶著一臉奇怪的微笑,真是令楚辭費解。
倒是謝青尋注意到了, 什么也沒說,潔癖的他自動離契之遠了一點。
楚辭是個話嘮, 一路走一路找話。
“你到底要護送我到什么時候?”
謝青尋專心走路, 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