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初路過徐府,為什么會救下她。
他也不知道。
“敢對我下黑手,找揍!”
楚辭扯著紅黎飛起,哐哐兩拳就錘了過去。
紅黎吃痛,捂著腹部尖叫道:“你打女人,你要不要臉!”
楚辭扯出紅綾迅速纏住了紅黎的腰,那紅綾好似有意識般,一端纏住了紅黎,另一端卻靈活地像條蛇,毫不猶豫地在紅黎臉上拍了三下。
楚辭冷哼:“你是女人我也照樣揍!”
紅黎奮力掙扎,卻被那紅綾賞了幾巴掌,頓時氣急大怒:“臭不要臉,你還是不是女人!”
楚辭張嘴反駁:“你打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自己是不是女人?”
“我不管,你就是不要臉!”
“呸!你說誰!”
“就是你,怎么著!”
楚辭開始擼袖子:“你找揍是不是?”
紅黎嘲諷道:“你是小人!你綁我!有種我們單挑!”
楚辭樂了,這樹妖真是一腦子歪理邪說,方才在地底下是怎么偷襲自己的,竟然還把她吊在樹上當(dāng)掛件!
居然把她吊在樹上,當(dāng),掛,件!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她二話不說就去收紅綾,決定放了這女人,來一場真正的互毆,讓她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不要臉。
啪的一聲,紅綾散開。
那紅黎見計謀得逞,探手就來抓楚辭,卻又被游蛇一般的紅綾綁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。
紅黎簡直要氣死了:“你叫什么名字!我記住你了!”
楚辭隨意地吹了吹臉上的頭發(fā):“你姐,楚辭!
“你作弊!明明說好了我們單挑!你作弊!”
楚辭無賴道:“我說了嗎,我答應(yīng)了嗎,我怎么不記得了?”
她扭頭問旁邊觀望許久的段臨韻:“你聽到了嗎?”
段臨韻:“……”
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感慨來得不是時候,論煞風(fēng)景,楚辭排第一,就沒有人敢排第二。
眼看兩個女人又要開始互吵,段臨韻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楚辭本次活動的中心任務(wù)。
“石泉呢?”
楚辭猛地一拍腦袋:“。⊥谙旅媪,等等我!
“接著!”
她將紅黎向段臨韻一丟,紅黎差點撞在他懷里,段臨韻急忙側(cè)身避開,心中又是一堵。
紅黎軟軟地摔在了他腳下,身上纏著紅綾無法動彈,神情可憐,模樣凄慘,又低垂了眼向他看來:“公子……”
段臨韻:“……”
又來。
眼不見,心不煩。
他沉默不語,扯出禁言符往紅黎臉上一甩。
貼了符的紅黎瞬間安靜了,她怒瞪段臨韻,似乎在說:“你不要臉,你是不是男人!”
段臨韻把一切都當(dāng)做耳旁風(fēng),側(cè)身避開,耐心地等待楚辭。
“啪嗒!
楚辭再次躍了上來。
她左手拎著林端陽,右手抱著石泉,噠的一聲落了地后,尷尬地將懷里兩個孩子放了下來。
林端陽怒不可遏:“你居然忘了我!我還在樹上掛著呢!”
石泉嘴巴一撇:“楚姐姐……”
楚辭尷尬地滿地轉(zhuǎn)圈:“我,我那不是也被她吊起來了嗎,一心只想揍她了……”
方才她在那樹底看到一樹的動物尸首時,一不留神被這樹妖勾住吊了上去,無論怎么掙脫也逃不出來,眼看三人都被困在了這樹上要完蛋了,卻不想那樹妖被什么東西吸引了上去,這才給了楚辭喘息的機(jī)會。
這樹妖倒是真是怪異得很,一樹兩身,既然原身長在地下,那這地上的巨樹又是什么?她竟是從未見過這么奇異的場景,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來。
好在有無暇這個寶貝,要是沒了這么個仙器,楚辭現(xiàn)在指不定已經(jīng)成了這棵樹的肥料了。
林端陽還是無法接受:“你揍人可以,為什么不放我下來!”
石泉繼續(xù)撇嘴,表示同樣不能理解。
楚辭雙手合十,苦大仇深地給兩個孩子道歉: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,下次不這樣了,我一定先救人,再揍人!
林端陽:“還有下次?”
楚辭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:“絕對沒有下次!”
那只撞樹昏倒的兔子突然從段臨韻懷中彈了起來,跟打了雞血一樣蹬開段臨韻,一個猛子扎進(jìn)了林端陽的懷里,然后,埋頭,不動了。
這兔子飛得怪異,林端陽嚇了一跳,差點彈起:“干什么!”
說來也奇怪,自從那只兔子栽進(jìn)林端陽懷中后,又伸直了腿不動了。
楚辭疑惑地嗯了一聲,她也想起了這兔子的妙用。
林端陽僵硬地抱著兔子,無法理解地看向段臨韻:“你家兔子碰瓷我?”
你家兔子碰瓷我?
碰瓷我?
段臨韻卻擰起了眉頭,看向眼前的少年。
這兔子即便昏迷也不忘了自己的任務(wù),卻沒想直直撞上了這孩子。
這便是與那石泉換了命的孩子?
不對。
按照石泉早夭的命格,即便是與他換了命后,換命之人也不會久活于世,更不會活到今天。
除非,他不是人。
“你……”
林端陽看這男人眼神不對勁,又見他腰上別著一把長劍,心中頓時慌了神,不由分說甩開了石泉的手,準(zhǔn)備撒開腳丫子就此跑路。
楚辭卻是反手一拉,直愣愣地問他:“對了,上次就是你搶了我的糖葫蘆!
林端陽牙疼地嘶了一口氣,他怎么忘了這一茬,眼睛一亮,指著紅黎說道:“看,樹妖!”
楚辭狡黠地抿嘴一笑,看了一眼林端陽:“我還沒那么傻呢,你不也是個小樹妖嗎?”
作者有話說:
今天這一章寫得我想笑,紅黎的設(shè)定其實是瘋批樹妖,但是今天越寫越覺得不對,不,這不是紅黎,人菜癮大又瘋批的樹妖美人,就是她!牙尖嘴利小樹妖!
也真的是越寫越流暢了,雖然今天白天一直在卡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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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、鎖妖紅黎
“我還沒那么傻呢,你不也是個小樹妖嗎?”
楚辭狡黠一笑。
林端陽望天望地,就是不說話。
段臨韻側(cè)了側(cè)頭輕聲道:“先解決完要緊事,這孩子之后再說!
為了防止旁邊的人聽見,段臨韻只能湊近了對楚辭說話。
卻不想距離極近,他微垂眼眸,一眼便看到了楚辭玲瓏小巧的耳垂與精致無暇的側(cè)臉,他愣怔了一會,不自然地咳了一聲,隨即立刻轉(zhuǎn)過了頭。
林端陽卻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,擠眉弄眼地一個勁地笑。
段臨韻余光見了,又冷著一張臉裝作若無其事,眼觀鼻,鼻觀心。
楚辭卻沒發(fā)覺到旁邊這人的小心思,托著下巴琢磨了一會,覺得段臨韻說的有道理,看這小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開口,不如先處理完紅黎。
楚辭丟過去一包松子糖,拍了拍他的頭:“一個勁傻笑什么呢,去帶會孩子,大人們要談事情了!
林端陽捂著頭頂?shù)拇裘,不滿地瞪了她一眼,似乎想反駁,但是感覺自己并沒有什么籌碼可以制服這女人,只能拉過石泉的手,乖乖地去哄小孩去了。
林端陽低頭看石泉:“小孩,你怕不怕?”
石泉抿著嘴,堅定地說:“哥哥救了小泉,小泉不怕!
林端陽無所謂地笑了笑,摸了摸石泉的頭發(fā),拉著他找了一塊地坐著歇了下來。
經(jīng)過這么久的折騰,石泉早就困了,打了幾個哈欠便趴在林端陽的腿上睡著了。
不過這家伙……
是還沒斷奶嗎?
林端陽不情不愿地伸出給石泉擦了擦快要流到下巴的哈喇子,發(fā)愣地看了一會,然后又惡寒地抖了抖,趕緊扯了一片葉子擦手。
楚辭又將眼光移向紅黎,那紅黎正翻著白眼對著段臨韻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楚辭:“就一會的功夫,她怎么了?”
段臨韻唔了一聲,沉吟道:“她可能覺得我不要臉吧!
楚辭噗得笑出了聲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紅黎嘴上正貼著一張黃色的禁言符,神情古怪地瞅了一眼段臨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