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初你父親與族中脫離關(guān)系,便被鳳凰一族收回了修為,我娶他之時,他已經(jīng)是□□凡胎了。若不是因為如此,他也不會在生下你后,便撒手人寰!
玉梧內(nèi)心抽搐的疼著,雖然她穿書到這里,只是一個意外,但是她已經(jīng)確確實實將自己活成了這里面的玉梧,所以現(xiàn)在所有的感情,都是她在感同身受。
玉梧有時也在擔(dān)心,畢竟她不知自己何時又會突然回到現(xiàn)實世界中,所以才這般急著解決掉仙帝。
這樣,若是她真的會回去,也不至于因為仙帝的存在,而過多的惦念和她息息相關(guān)的人。
最主要的,便是離尤與樂安了。
玉母因為瀾若的事,身心疲憊,玉梧扶著她,將玉母送回了她的房間。
出了書房后,玉桐一直緊隨在側(cè),瀾若不在了的事,玉梧也同玉桐說了。
不過玉桐不愧是這書中女主,現(xiàn)如何也成了凡間儲君。對于瀾若離去的世,玉桐也很痛心,但卻沒有過多的流露于表面。
看著玉桐如此,玉梧對她倒是十分放心了。
同玉桐并肩去了后院,看著玉桐家的女兒與樂安玩的正好,玉梧與玉桐同樣欣慰的笑著。
“阿桐,當(dāng)初我入魔時,你曾經(jīng)答應(yīng)過我,若我不在了,定會好好照顧離尤。現(xiàn)在長姐再求你一事,若是日后我又出現(xiàn)任何的意外,也請你……”
玉梧的話沒說完,卻不想被玉桐直接接了地去:
“若是有那么一天,我定會替長姐好好照顧姐夫與樂安,我會將樂安視為自己的親骨肉,好好同姐夫一起將他養(yǎng)大成人,再給他擇一個天下最好的妻主。”
玉梧轉(zhuǎn)頭看向玉桐,恰好玉桐也轉(zhuǎn)過頭來:
“若是我也如此,長姐也會這般對待寧安與綰琪的吧?”
玉梧想都未想,直接點了點頭,姐妹二人一同笑了。
玉梧本是想盡快趕回魔界,可是玉桐與寧安的再三挽留,玉梧與離尤帶著孩子,還是在皇宮用了午膳后才回到魔界。
玉梧原本已經(jīng)計劃好,回來后替瀾若立一個衣冠冢,誰知進了他一直住的房間,卻看到了一地的空酒瓶,還有坐在床邊渾渾噩噩的惑憐。
看她的樣子,應(yīng)該也知道瀾若的事。
一屋子的酒氣味格外的刺鼻,玉梧皺了皺眉頭,錯過地上的酒瓶,走到了惑憐對面,蹲下身來。
惑憐看似醉著,但實際卻根本沒有昏睡,玉梧抿了下嘴,開口道:
“我要給師兄去立衣冠冢,你要不要一起?”
惑憐聽到這話,突然獰笑出聲:
“呵呵,人都死了,做那些有的沒的,還有什么用?玉梧,那是將你視為親妹妹的人,他死了你不立馬去替他報仇,學(xué)男子優(yōu)柔寡斷,立個衣冠冢有什么用!”
惑憐確實是桀驁不馴的性子,可是她卻不是個不懂規(guī)矩的。
如今她這般對著玉梧大吼大叫,無非是心中的難受無處宣泄,所以才會這般。
玉梧知道她心里難受,看到惑憐這般的墮落,玉梧轉(zhuǎn)過身,同惑憐并肩膀坐了下來。
奪過了她手中的酒瓶,仰頭也喝了一大口。
“好好的一個人,怎么就能跳了劍爐,那里面都是火啊,他不是怕痛的了嗎?怎么連那樣的劍爐都敢跳了!
惑憐邊說邊抬起頭,不讓眼睛從眼眶里流出來。
女兒有淚不輕彈,這是瀾若曾經(jīng)對她說的話,可是以后,再也沒有人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了。
第六十二章 [v]
沒有了天界的支持,仙帝再厲害,也是孤立無援。
玉梧都已經(jīng)同玉母說過了這事,所以想要滅了仙帝一事,還是要盡早達成。
逐歡知曉玉梧的意思后,回到龍族取回了本天書。
書中記載著關(guān)于鳳凰一族引天雷的術(shù)法,只不過這天書是無字的,除卻鳳凰一族外,沒有人看的到里面的內(nèi)容。
離尤房間內(nèi)室,離尤一手抱著樂安正在喂奶,另一手翻看著那所謂的天書,看了半天,著實一個字都未瞧出。
“阿梧,你當(dāng)真看的到這書上的字嗎?”
離尤也覺得這天書神奇,也不知這鳳凰一族比其她人多了什么,怎么就單她們一族的人能看的到,別人一個字都看不出來。
走上前,玉梧將天書拿了起來,她原是也不信旁人看不到這上面的字,可眼下離尤也這般說,確實沒有不信的道理。
離尤著這上面空空如也,但是玉梧卻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字。
“承善除惡,方引天雷……”
玉梧開口念著天書最開始的字,撇眼看向離尤。
離尤一臉的好奇,又起身看了看那沒有字的天書,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當(dāng)真是什么也沒有,不過只要你能看懂便好了。待到仙帝下次再引了天雷時,你便能見招拆招,我的心也總能安了!
玉梧輕笑著摟過離尤,看著懷中小嘴不停吸吮的樂安,使壞的捏了他小臉蛋一下。
本以為樂安是最好的脾氣,誰知道可能是玉梧擾了他吃奶,所以氣的力氣全都用在了嘴上,狠狠的咬了離尤。
雖然是未長牙的孩子,可是這一下子用大了勁,離尤疼的當(dāng)時便‘斯哈’了一聲。
玉梧對離尤的愛,誰人也是比不了的,而且這個孩子,確實敢是意料之外來的。
見離尤吃痛,玉梧立馬將樂安抱到了自己懷中?戳吮凰Ъt腫的離尤,玉梧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這孩子,有氣盡管往我身上來出,咬你爹這是做什么,他多委屈?”
樂安身體里,流著青鸞、鳳凰與龍族三個神族的血,自然比普通的孩子是要靈透的多。
雖然剛出生沒多長時間,但是話卻能聽的明白。
自打他破殼而出,誰人對著他都是笑臉,可眼下玉梧突然黑了臉,樂安也是怕的。
咿咿呀呀表達著自己的委屈,一雙葡萄般水潤的大眼睛,立馬垂了下去。
離尤見狀,也是心疼孩子,立馬上前打了圓場。
玉梧拿離尤沒法子,不過這次的事似乎讓樂安長了記性,往后再也沒有咬過離尤一下,甚至連重一點的口,都未有過。
玉梧已經(jīng)鉆研天書近三日,終于將引天雷的法子學(xué)會,但畢竟這天雷來是隨意引的東西,所以玉梧沒有辦法嘗試。
這天書后面還有許多的頁沒有看,玉梧閑來無事,順便翻了一下,誰曾想,竟然看到了鳳凰一族,另外一種術(shù)法。
‘還生術(shù)’。
看到這三字后,玉梧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瀾若。
瀾若的死,于玉梧來說,到底還是意難平的,所以連忙翻看著。
幾頁翻下來,玉梧又緊張,又激動。
天書所寫,能夠還生的,必是神族,而且需要保證他的靈根還在。
玉梧剛從玉母那里得知,瀾若也是鳳凰一族的人,所以他是神族,就已經(jīng)符合了最起碼的條件。
而且,當(dāng)初瀾若的靈根,是被仙帝取走的,只要仙帝還活著,那瀾若的靈根便還在。
所以,瀾若可以有還生的可能。
看到這,玉梧也不確定這天書上寫的東西,都是不是可信的,想著現(xiàn)在自己能說的上話的人里,只有逐歡的閱歷最深。
連忙拿著天書來到白束房中,逐歡正閑情逸致的在喝著茶,見玉梧來了后,才從躺椅上坐了起來。
“上神,這天書上所寫的東西,有幾分真實?”
“呵……”
玉梧一本正經(jīng),十分認真,誰曾想?yún)s得到逐歡一聲嘲笑。
“玉梧,這是天書,縱使這六界有太多謊言,但唯獨天書之上的事不可能有假。不然,為何六界只有鳳凰一族能看的到上面的字,而旁人不能?
若是假的,大可以讓大家伙全都看個明白,你是個聰明人,如今怎會問出這般糊涂的話,聽的讓我笑話。”
在逐歡眼里,玉梧有擔(dān)當(dāng)、有膽識,確實是個人才,而且待自己夫郎也很不錯。
逐歡覺得她雖活的時間比玉梧多了許多,但卻能在她的身上,學(xué)到不少自己沒有的。
可玉梧今日突然問了這話,逐歡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,畢竟著實沒想到此事。
玉梧一聽,立馬繼續(xù)追問:
“那上神可聽說過‘還生術(shù)’?”
“自是聽過的,只不過已經(jīng)許久沒人提起,我都快忘記還有這個術(shù)法存在了。只不過,這術(shù)法于旁人來說,就是一看著玩的術(shù)法,只有鳳凰一族能真的將人還生,至于其她,天書上應(yīng)該有寫!
逐歡抬眼看向玉梧 ,玉梧的神情很焦急,所以逐歡誤以為,玉梧想要幫著離尤,將他的母父還生。
“但這術(shù)法有一個弊端,你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看到,那被還生的人除了必須是神族外,還要離世不能超過一百天,否則,也是枉然!
“一百天,那肯定是夠了!
玉梧心中越發(fā)的激動,畢竟因為瀾若的事,離尤一直都在自責(zé)。雖然平日里看著離尤無事,可是到了晚上,玉梧幾次聽到離尤的夢話,說的都是對不起瀾若的話。
“什么夠了?”
逐歡一臉懵,開口詢問著。
“上神,我想讓我大師兄還生,他的靈根就在仙帝體內(nèi),若是能將他的靈根從仙帝體內(nèi)逼出來,那我大師兄便能有生還的可能了!
逐歡恍然大悟,還以為玉梧是在想著離尤的母父,不過想來也是,離尤的母父靈根早已經(jīng)不在了,想要還生都還生不了。
不過聽到玉梧這個想法,逐歡突然心生一計。
瀾若是祭劍,他的肉身雖然沒了,可是魂魄被困在龍鱗劍中。
龍鱗劍之所有能擋天雷,就是因為有魂魄的存在。仙帝的情況,她們現(xiàn)在已然知道。
若是到時與仙帝大戰(zhàn),可以將仙帝封印在龍鱗劍內(nèi),這樣瀾若的魂魄便能被沖出來。
如此有了瀾若的魂魄,還有他的靈根,完全可以找到狐族,讓狐族用她們一族特有的法術(shù),重塑瀾若以前的身體。他不用還生后再沉睡二十多年,長回原來的樣子。
逐歡將所想同玉梧說了出來,這些玉梧根本就沒有想到。
“龍鱗劍是由我們龍族數(shù)人的鱗片所制,到時你再加一層封印上去,仙帝困在里面,不但不會影響龍鱗劍的使用,還能助長此劍的威力。
如此算來,倒是比直接她殺了,來的劃算些。也算是為了瀾若,報了仇!
逐歡的說辭,太有吸引力,讓玉梧激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