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
安雪凝看到傅天澤,頓時面無人色。
可就算傅天澤的話這么羞辱人,她還是鼓足勇氣,和傅天澤叫了一聲。
“大,大哥。”
“少往臉上貼金。你算是個什么東西。走開,少給安安礙眼!备堤鞚梢贿叞咽掷飶牟蛷d帶回來的甜品遞給安甜,讓她晚上當宵夜,一邊看著快步走過來的傅天賜。
這個弟弟一臉扭曲,眼里充滿了憤怒似的,安甜就看了一眼,就聽傅天賜已經(jīng)大聲怒吼說道,“傅天澤,你還敢動我的女人!”
看著這么個東西,傅天澤冷淡地勾了勾嘴角。
“你這是什么眼神?”這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?
傅天賜簡直出離地憤怒了。
他不敢相信,當他都已經(jīng)快有了傅家繼承人,傅天澤竟然還敢對他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
“你的女人?我剛才就說過,你這種垃圾也就配這種女人!备堤鞚珊苌賹ε苏f嚴重的話,不過安雪凝是例外。
看著她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,傅天澤就想到她拿錢想要堵住老耿家那傭人嘴的可恥的嘴臉。
為了自己的利益,為了自己的好生活,把一個受到傷害的女孩子的事妄圖全都遮掩,那還裝什么迫不得已,裝什么楚楚可憐。
這樣的一個女人,完全沒有必要讓他紳士。
他沒大耳光抽她就足夠忍耐。
傅天澤抬了抬下顎,看著傅天賜冷淡地問道,“聽說你們結(jié)婚了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。”他的繼承人當然得是婚生子。
要不然,讓傅天澤拿“私生子”來阻攔他的兒子的繼承權(quán),傅天賜是不能接受的。
他已經(jīng)和安雪凝領(lǐng)了結(jié)婚證。
安甜默默地算了算。
這應(yīng)該是安雪凝剛到可以領(lǐng)證的年紀。
她覺得結(jié)婚可以理解。
可和人渣結(jié)婚,那就……安雪凝好像也不是好東西。
絕配。
她就不吭聲,看著傅天澤繼續(xù)冷漠地說道,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,是成年人,自立了。那以后你老婆孩子自己養(yǎng)!
他勾了勾嘴角對明顯愣住的傅天賜說道,“以后你的生活費我不會再承擔!
畢竟,都結(jié)婚了,總不能還讓自己的親哥哥給錢養(yǎng)他全家吧?
傅天澤就對傅天賜繼續(xù)說道,“希望你有點男人的自尊,不要做一個啃哥族!
安甜:……
傅總好會總結(jié)啊。
啃哥的生活,就是啃哥族么?
好像也沒毛病。
傅天賜已經(jīng)驚呆了。
“傅天澤,我也是傅家的人!”
“你在傅家沒有股份。”
“可我也是傅家是人!她肚子里懷的還是傅家繼承人!”傅天賜指著臉色慘白的安雪凝大聲說道。
“傅家的繼承人,只會是我的孩子!辈[起眼睛看著神色激動的傅天賜,傅天澤就想到了自己在分公司受到的襲擊。
他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衣袋里老實了一晚上,正昏昏欲睡的紙人,看著傅天賜輕聲說道,“如果我沒有兒女,我就把傅家的所有股份拿去做慈善,誰的份額也不會留下!
如果傅天賜真的是想要他命的人,那就一定是在覬覦傅氏集團,而除了傅天澤,恐怕傅簡也是這混蛋的眼中釘。
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在沒有解決傅天賜之前,傅天澤不會嚷嚷說傅簡和卓月也擁有傅家的繼承權(quán)。
他只會告訴傅天賜,他死了,就誰也別想拿到傅氏集團的財產(chǎn)。
“你,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什么和你無關(guān),雜碎!备堤鞚衫淅涞貙Ω堤熨n說道。
這冷冰冰的樣子,讓傅天賜覺得不能呼吸。
“請不要吵架,你們是兄弟。”
“誰跟他是兄弟!苯┦瑸榻鹬鞔舐暦瘩g,對安雪凝就說道,“垃圾能跟金……金燦燦的金子是兄弟么?配么?!這種貨色請你收好,還有,多謝你愿意接收垃圾,你不就是向我炫耀你和他結(jié)婚了么?那我祝福你們百年好合,你們真是天生一對,好了吧?”
她小嘴兒難得叭叭兒的,傅天澤勾了勾嘴角。
傅天賜氣得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半點都沒有顧慮到自己剛剛結(jié)婚了的妻子。
“二少,二少!”
“你別叫他了,他現(xiàn)在還得忙著去賺錢養(yǎng)家糊口!卑蔡皙q豫了一下,小小聲地說道,“傅總,那以后你爸媽要是跟你要養(yǎng)老錢,然后拿回去養(yǎng)你弟怎么辦啊?”
傅天澤的爸媽那么偏心,一定會鬧著跟傅天澤要撫養(yǎng)費的。
傅天澤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道,“先讓他們替傅天賜還了七百萬再說。”
“七百萬是什么?”安雪凝還沒有走,聽到這里頓時臉色發(fā)白。
“七百萬是他要為前女友付的賬!眲e管是自愿還是非自愿,傅天賜都得付這個錢,安甜就跟安雪凝好奇地問道,“那他給你付過這么多錢么?”
那顯然是沒有。
安雪凝紅著眼睛哭著走了。
僵尸美滋滋地看著她被自己氣跑了,再也不耀武揚威覺得自己嫁入豪門了,心里舒服了,美滋滋地提著甜品回了寢室,好好地睡了一覺。
大概是她的話過于譏諷,也大概是因為她一點都沒覺得嫁給傅家二少有什么了不起,沒有羨慕嫉妒恨,安雪凝就不出現(xiàn)在她的面前。
安甜沒把這破事放在心里,倒是聽說安雪凝不久之后就休學,看她的樣子應(yīng)該是想在生下孩子以后再回學校上學。
很重視這個孩子的樣子。
學校里沒有安雪凝那就給更清凈了,安甜開始了正常的學習生活,平時好好上課學習,平時周末的時候就去警局。
她這一天又去了警局。
警局里現(xiàn)在最大的工作,就是審問遲賓。
自從撬開了這家伙的嘴,天天都能挖到從前很多的案例。
要從從前的案例里翻找卷宗,然后比對,然后定案,單處忙得不行。
看見安甜來幫忙,單處的心里先咯噔一聲,然后,當見到安甜沒有拿什么縛鬼符給自己,單處已經(jīng)被沉重的工作壓得不堪重負的心頓時輕松了一下。
他一邊帶著安甜去見遲賓,一邊對她說道,“他已經(jīng)承認,當初在茅山放出兇僵的就是他。江心……”他揉了揉眼角露出恨意的目光說道,“他當初不是真心和江心在一起!
只是因為知道江心是茅山派精英弟子,能夠達到他的目的,他才接近她,然后成功地進入了茅山。
單處就不提江心聽到這里的表情了。
就算再心如止水,那種被人當傻子一樣糊弄的憤怒心情也可以想象得到。
“你撞上那只兇僵也是他故意的!眴翁帉ξ⑽⒁汇兜陌蔡鹄^續(xù)說道,“他一直都在關(guān)注你。知道你上了茅山要拜師,所以他才會和江心一起進了茅山,放出兇僵襲擊你!
安甜并不是倒霉撞上了逃離的兇僵,而是遲賓當初做這件事的根源本來就是她。
安甜就愣了一下,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細細白白的小脖子。
這么多年,一想到那時候脖子幾乎被啃斷,鮮血流出來的那種恐懼與疼痛,她都會忍不住脖子隱隱作痛。
可她一直都沒有抱怨過。
因為這是她倒霉,是她不小心,誰都不想。
可現(xiàn)在,單處說遲賓是故意的?
“因為是他當年在你老家撿走了你!眴翁幙粗蔡鹇卣f道。
他們一邊說,就已經(jīng)一邊來到了遲賓被關(guān)押的地方。
這是一個貼著很多密密麻麻符箓的房間。
房間里只有一個萎靡的邪祟。
黑漆漆的,沒有五官。
他正垂著頭癱軟在地上,聽到房間被打開的聲音抬起頭,露出一張平板的讓人感到恐懼的臉。
當看到安甜,遲賓就發(fā)出了低沉的笑聲。
安甜對這種模仿反派的笑聲無動于衷,就關(guān)注一件事,“我是被你養(yǎng)到六歲的么?”她雖然有些記憶的畫面,不過太碎片化,還不如直接問遲賓來得更快。
這家伙大概是真面目暴露,不裝了,呵呵地笑著說道,“是我,怎么了?”他帶著譏諷地問道,“想討伐我?”
“你對我哥是什么目的?”安甜對這種邪祟的嘰嘰歪歪沒興趣,直截了當?shù)貑柕,“把我放在地宮的山里,你是想圖謀我哥?你想對我哥干什么?”
她對自己受害的那些事一點都沒有什么想要問的,只想要知道,遲賓到底想對她哥干什么。
還有,“你還沒有有同伙?現(xiàn)在還想算計我哥么?”
她這樣的問題顯然出乎遲賓的意料。
“我以為你想問問你自己的事。”
“你先說你想對我哥干什么!卑蔡鸢逯樥f道,“你這么壞,就應(yīng)該魂飛魄散!
想傷害她哥的,都應(yīng)該魂飛魄散。
單處無奈地勾了勾嘴角,又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腦袋。
安甜,蹭了蹭他的手,繼續(xù)板著臉看著邪祟。
遲賓平直的臉看著她,令人驚悚,可卻只是冷笑著說道,“我不想說,你們拿我沒有辦法。”他的記憶被某種詛咒封鎖,單處沒有辦法找到他的秘密,所以才會留他一直在警局直到現(xiàn)在。
安甜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,又偷偷地看了一眼監(jiān)控設(shè)備,身上煞氣翻涌,不大一會兒,監(jiān)控設(shè)備緩緩轉(zhuǎn)向,面壁思過。